「才怎样?」果然,和她当初听到的差不多。
「才会被他们捉去色诱各种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达到他们要窃取国家机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为简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恶,可是偏偏他却又只是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对。
什么?妈妈她竟然是因为还不出爸爸的赌债这种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当妓女?
哈哈哈……难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顺眼,故意处处和她作对,竟让她爱上杀母仇人?
流着心痛的泪水,她无力接受这个事实。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对黑魈挚动了心。
「女儿……咳咳咳……你别……别管这件事,我们这种……咳……人,是对……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传翔悲伤地说着,孰不知祁恋棠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冷静自持,彷若刚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扫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正煎熬、痛苦着。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会管这件事的。对了,爸爸,那婚礼的事……」她真的累了,无心再谈情说爱,只想好好地奉养父亲。
「唉!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取消了吗。」
祁传翔试图说得十分轻松,但还是被祁恋棠看出,父亲正佯装着不碍事的笑容。
「爸爸,您别骗我了,那个叫陈海富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我们,快说他究竟对您做了什么事?」
「他……他派人偷偷对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恶,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这么对他!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难怪,难怪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那么苍白,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女儿,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这里了,爸爸可不想让你跟我有一样的下场啊!」
啪——
一声声拍掌声惊得祁家父女俩一同转头看去。
「想不到你这个做人家女儿的还懂得回来探望爸爸啊!」陈海富带着一群人堵在祁家门口,语带讽刺地说,眼里的yin荡意味令人恶心得想吐。
「关你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请给我出去!」对他,她毋需用上「礼貌」这两个字。
「够狠!我喜欢。」
「请你出去,要不然的话,我就要报警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居然偷偷对爸爸注射尼古丁,这个家伙真是可恶至极!
「小姐,请你看清楚好吗?这里可是我家。」
「你骗人,我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我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家都不认得?」
「哈……难道你爸爸都没跟你说吗?因为他积欠太多赌债,所以早就已经把房子变卖给我了。」
什么!?
祁恋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果然,父亲竟低下头来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难道陈海富说的是真的?」不!不会的,她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这……」唉!都怪他实在是太好赌了,所以才……
「究竟这是不是真的?」她泪流满面地哭着问道。
「是真的。」祁传翔点头承认。
「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么事?」她万万也想不到,父亲竟然再度积欠庞大的赌债,难道这一次轮到她来还债了吗?
「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吧!你已经被你那亲爱的爸爸拿来作为偿还赌债的抵押品了。来人啊!把她带走。」也许今晚他就可以品尝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恋棠正想挣脱那些人,却力不从心,早就被他们给制伏了,根本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祁传翔着急的边下跪哀求、边磕头道,此举更是让祁恋棠伤心得直落泪。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头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遇上这种不幸的事,也许今生她注定再也见不到黑魈挚了吧!
「女儿……咳……不……咳……我一定要磕头,一定要。」他绝对不能让女儿步上她妈妈的后尘。
「爸,我决定跟他回去,就让我用我的一生,来帮爸爸您偿还赌债。」罢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还。
「岳父,实在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就先走罗!」语毕,陈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将祁恋棠给押走。
「恋棠……」无能!无能!他做男人的却老是教老婆、女儿为自己偿还赌债。
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祸害遗千年。
于是,祁传翔从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腹部切下时,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谁给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儿该怎么办?活着吧!」
好生疏的声音,「你是谁?」
「我将会是你女儿未来的丈夫。」男人慵懒一笑,眼中却蕴藏着最危险的光芒。
「什么?」祁传翔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晓得被谁从后方攻击,之后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办好了。」另一个男人恭敬地说道。
男人淡淡地说:「很好,把他带回狂闇界,顺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瘾,听懂了吗?」
「是。」语毕,另一个男人将祁传翔背起,并带走。
依然还站在原地的男人,望着方才陈海富一干人离去的方向,「恋棠,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语气中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
第7章(1)
夜晚,星光依旧灿烂,但冷凉的夜里,似乎正悲诉着无法言喻的苦闷,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般痛苦难受。
魈挚,你人在哪里?有没有想我?
还是……你的身边已有另一位美女相伴,不需要我了?
突然,急遽的心跳攫住她的呼吸,逼得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寻求心绪的平静。
正当她还在冥想之时,一双黝黑的大手霎时捂住她的嘴巴,当她正想挣扎,并放声尖叫时,耳边却突然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嘘!是我,魈挚。」
什么!?
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眨眨眼,祁恋棠以泛起一层泪雾的眼凝望着他,「魈挚,真的是你!」
「是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就站在她眼前吗?傻啊!这么傻的女人竟是他的挚爱。
「出去!请你出去,我根本不需要你救。」霎时,她想起妈妈为了替狂闇界的人办事,竟把自己的贞节给牺牲了,就让她好痛恨他,好恨、好恨。
「为什么?」刚才她不是还欣喜若狂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冷漠?这样的遽变实在是太突然了,使得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恨你,我这辈子永远都恨你!」该死,为什么她在说这话时,居然感到力不从心,好想把它全数收回?
「恨?没有爱哪来的恨。」黑魈挚扯开一抹冷笑,心想,也许她已经从她爸爸那里得知一切的事实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会放手。
「反正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了。」慧剑斩情丝,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如果我不呢?」今天他如果带不走她的话,那他就枉为挚王了。
「你……好,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大叫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折磨她的心,至死方休?
「叫啊!」他就期待她这么做,因为那只会使得接下来的戏码更加刺激、好玩。
「你以为我不敢?」快走啊!再不走的话,你就会被陈海富那帮人给捉起来了。
「请。」语毕,黑魈挚还不忘开玩笑地眨眨眼。
「你……」猪头!这个超级大猪头,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
「你不叫了吗?那换我罗!」
慵懒的褐眸霎时带着冷意,逼得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你想做什么?」
突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锐利的刀子丢到她面前,「把它拿起来。」
「什么!?」祁恋棠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把它拿起来。」黑魈挚重复再说了一次。
「不……」那把刀看起来好吓人、好可怕。
「如果你想自保的话,就把它拿起来。」黑魈挚冷冷地命令道。
「我……」祁恋棠拼命地摇头落泪。
「怕什么?」搞不懂她又在哭什么了。
「不要,那把刀看起来好可怕,我不要拿,我不要。」祁恋棠白皙诱人的双腿微屈,小手紧抱着头,眼眶含着泪水,可怜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我吗?那么就拿这把刀狠狠地往我身上刺下去吧!」黑魈挚褐眸眨也不眨地说。
「不……不要逼我。」祁恋棠摇着头,身子也不断地向后挪移,只为求一时的逃避。
「杀了我,将可以为你带来更多的幸福啊!为什么你不做?」他不懂,她不是很恨他吗?既然如此就应该会想杀了他才对啊!怎么……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祁恋棠的话语犹若绵绵情话,引他心喜。
「哦!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不恨我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没有!」她恨他依旧,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