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们这群八婆说够了没?」
黑魅靖气得只想轰走这群女人。
「呜……云,你看你弟弟好凶喔!」凌语瑄跑到黑霁云的怀里寻找保护,她知道她的话已经起了一些效果。
「乖乖乖!别哭了好吗?」黑霁云轻轻地拥着他的至爱,怒视着正躺在病床上的黑魅靖。「靖,你的嘴可不可以稍微闭一下,你看连语瑄都被你给吓坏了。」
「那是她没胆,不关我的事。」黑魅靖撇撇嘴,不甘示弱地回道。
他早就失去了可以爱人的能力,他不想爱、也不想去探究自己对落于究竟是爱还是恨。
也许是恨吧!
因为,他对于人心,已经失去了信心。
爱,只会令人伤心。
所以……今生他真的不想谈爱了。
黑韧修把黑魃焱拉到屋外去。「焱,我们会不会太恶劣了,靖不如以往那般活跃,我真担心他可能打光棍一辈子。」
「不会的。我相信他会再爱的,为了他的落于,他一定会的。」重头戏就快开始上演了。
「是吗?我怎么看都不像。你确定他会从谷底爬起来吗?」
事情到最后,真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靖会乖乖地听话帮忙做事吗?以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看来是不太可能。
「他一定会反将我们一军。」
「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反将我们一军。」黑叡霄笃定道。为了他的她,他会学习忍耐的。
「霄?」黑韧修呐呐地叹了口气,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有自信。
「呵……相信我的直觉吧!」
「就因为太相信你的直觉才会搞……唉!算了,我不提了。」被他这么一瞪,他所有想讲的话也通通吞了回去。
「嗯!孺子可教也。」
「谁跟你孺子、孔子的?反正再过三天我就要去环游世界,我不管了。」火爆的黑韧修唯有见到唐采芸时才会露出再幸福不过的笑容。
「什么孺子、孔子的,你们在讲些什么?」乔亦瑜偕同枫憖芯来到他们面前,好奇地问。
「没事。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其他人呢?」黑叡霄搂着他的爱妻,宠溺的轻轻一吻。
「唉!别提了,通通都被靖给赶出来了。因为他受不了我们这群女人。」一想到黑魅靖被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时的表情,她就开心得想笑。
「瑜,一定是你又整靖了是不是?」就知道以她那调皮的个性,能够一刻安静那才有鬼。
「我哪有啊!憖芯,你说我有没有整他。」她反问另一个美得梦幻的女人——枫憖芯。
「没有呀!」她笑得好无邪、好快乐。
这样反而令他们这群男人更觉得恐怖。
第8章(2)
「真的吗?」黑韧修怀疑不已。
很少有人够本领能挑起黑魅靖的怒火,除非,这群女人在他耳边说出「落于」
这两个字。
「是啊!修,你怀疑人家的姐妹,人家不理你了。」唐采芸从身后抱住他温暖的背,感受他给的温柔。
「芸,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不理我?」唉!人家说娶妻可以让日子过得快乐些,怎么他都不这么觉得。
「因为我不喜欢你用怀疑的眼神来看我这群姐妹,懂吗?」
这是什么理论啊!
他简直拿她没办法,只能怪他爱她爱得太深、太刻骨铭心了。
「懂,我的老婆。」
只要能让她开心,要他做什么他都百分之百愿意。
「那就好。」
唐采芸终于笑开了脸。
黑魃焱走到他们的身旁,「你们在这讨论些什么?」
「没有啊!只是在想你的死亡之舞究竟什么时候要执行?我们已经快等不及了。」
黑叡霄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就快了。三天后,这场死亡之舞的舞会就会展开。」黑魃焱邪笑道。
「真的?那么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是不是?」黑韧修张着一口洁净的白牙大笑。
「错。在走之前,我们得先将靖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黑魃焱提醒道。
「说得对,先揍他个痛快后,我们再走人。」黑韧修越想心中越是得意。
黑魃焱接着道:「那么大家往我这边靠过来,我们可以……」每个人都专心地听着接下来的计划。
半个月过后,落于仍因思念他而惊醒。
连日来恶梦缠身,让她辗转难眠、百般煎熬,只因她真的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身上的毒是否清除?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不知道为了什么?
她似乎感到自己不能没有他了。
想起与他斗嘴、缠绵悱恻的画面,她就开心得要飞上天。
但一思及他带着恨意的眼神,她就心痛欲绝。
为什么?
老天为何这样安排、这样折磨他们,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小小的幸福吗?
只要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一秒,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霎时,泪水不停地流淌而下。
「于儿,你……我简直快被你给气死了。」老人一打开门,所见的画面还是一如以往,她仍是以泪洗面。
「我知道我不孝,可是我就是想他,好想、好想他……爷爷,让我去见他一面好吗?就这么一面。之后……我保证我会听你的话,嫁给陈海富。」今生的她心里只有他一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不准!我绝对不准你去。」老人马上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落于无助地拍打床,不停的哭泣。
「你只要乖乖地当海富的老婆就成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嘿……如果让他们碰面的话,那一切不就玩完了?
所以绝不能让他们见面。
「爷爷……」她撑着虚弱的身子,爬下床来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地朝老人拼命地磕头,「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就好。」
老人为了不想让自己心软,立刻踹了落于一脚,让她撞破了头。
「痛、好痛……」她捂着伤口,仍坚持向爷爷请求,只想让他清楚她的决心是不会更改的。
这……他一定要狠下心才行,不然的话,死亡之舞的计划就会完全毁在他手里。
老人大吼道:「逃笑,立刻给我进来。」
「是,我来了。」糟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小姐的头怎么撞伤了,还血流不止的。
「还不快把小姐给我绑起来。」
「为什么?」逃笑不明所以地看着老人。
「还问为什么?你简直快把我给气死了。」老人气得朝地上跺了跺脚,怒不可遏。
「我……」难不成他又说错了什么吗?
怎么最近他老是惹老人家生气,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总是不给好脸色看。
「你去给我拿条绳子来,快去。」
看看这个笨仆人,他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许,他真该找一天好好训练他。
「是。」
逃笑顺从的走了出去,落于面如白纸地咬了咬下唇。「不!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凭我是你的爷爷我就能。」
乖!听话一点,不久幸福就会来敲你的门了。
好残忍的话啊!
人类的婚姻制度有时也反应了许多的无奈与可悲,做子女的婚嫁掌握在长辈喜好间,即使在这个年代,有谁的婚姻不在父母点头之下才算数,真正能自主的有几人?
她使尽全身的力量爬起来,「假如爷爷不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就……」
这视死如归的眼神,让老人胆战心惊,他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口。
霎时,她狂吐鲜血并因撑不住而昏倒。而逃笑一打开门,撞见她晕倒,他快步地上前稳住她的身子。
她在昏睡之前,彷佛觉得自己似乎打动了老人的心。
于是,她含笑地沉沉入睡,只因她想见他的愿望终于可以达成了。
只见老人懊恼不已,挣扎的道:「于儿,原谅爷爷,爷爷绝不能让你去见他。」
第9章(1)
「主子,大事不好了。」音行傲大呼小叫的拿着一张红色的喜帖从门口喊到房间,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黑魅靖掏了掏耳朵,叹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呼小叫的,烦死了。」
看着他刚才突如其来为她所写下的打油诗,他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仍为她跳跃、狂热……
吻你
第一次吻你时,我会抹上丰年果糖;
第二次吻你时,我会含着一颗青柠檬;
第三次吻你时,我会用力的咬下去;
第四次吻你时,我会加上我又长又密的睫毛一起搔痒……
第五次吻你时,嗯……因受不了你那上下其手的毛手毛脚,而完全沉溺于你的情欲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至今仍会想到她,也许因为他恨她、恨得太过深刻,所以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恨,能使人感到毫无信心。
爱,能使人感到热情如火。
不!他绝对是恨她的,一想起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靥底下,竟藏着一颗恶毒的心,他真的好想、好想恨她。
但,恨真的能让他死心吗?
奇怪,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最爱的女人已经要嫁给别人了,他竟然还在愣愣地发呆,看着他写下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