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天仿佛要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莎莉亚那放荡的声音恰巧传来——
“阿伯特,这样可以吗?”
雪尔薇雅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也告诉自己该离开了,可那不住传来的呻吟喘气声,让她的理智一点一滴消失,她终究忍不住探头。
只见阿伯特昂然挺立,身上衣衫半开,长裤已然褪至脚边,莎莉亚全身赤裸地半跪在地上,使尽浑身解数,极力取悦着阿伯特。
“阿伯特,我和那丫头比起来,你喜欢谁?”
阿伯特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但脸上狂乱的神情却透露出他是如何沉溺在莎莉亚所带给他的快感中。
见阿伯特不说话,莎莉亚索性自己张开双腿圈住阿伯特的腰,将那硕大的肿胀纳人身体里,让彼此深深结合在一起。
这让阿伯特猛然张开眼睛,视线恰恰迎上雪尔薇雅。
他诧异地瞪着那惊愕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仍咬着唇推开莎莉亚,转而将她压在地毯上,再一个挺腰,重新侵入那温暖湿润的谷地中。
狂野地抽送起来,强又有力的节奏,使得莎莉亚忍不住仰起身子,更彻底地迎向阿伯特,一面放浪地呻吟着:“阿伯特、阿伯特……”
雪尔薇雅起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继而张嘴狠狠咬住,免得自己叫出声来,但不断涌来的震惊和痛苦,使得她忍不住放声大叫:“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第五章
他是出于法勒恩的命令,而你会去向不列颠王密告博尚公爵谋反,也是法勒思指使的,对不对?”
莎莉亚霍地愣在当场,“你怎么……”
“其实在雪尔薇雅告诉我她的继母居然向不列颠王告密时,我就开始怀疑,直到见了你和罗威以后,才证实我的想法没错。”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我为什么还要你,甚至不惜让雪尔薇雅误会,三番两次和你在一起是吗?”
“难道你是想保护她?”
“没错!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良于行,为了不让你们对她起疑,我只好这么做了。”
“你……”
这时,阿伯特抬起头,对着衣橱的门说道:“雪儿,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你可以出来了。”
他话刚说完,衣橱的门倏地被打开来,里面正是雪尔薇雅!比不上吗?”
她指向仍旧躺在地上、迟迟无法从激情中回过神的莎莉亚。
“我……”
“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连她也比不上的贱女人?”
“雪儿,你听我说。”
“她是害死我父亲的人,害博尚家如此凄惨的女人,而你却和她……”
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也顾不得一旁还有希姐,阿伯特连忙跨步上前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你先坐下,听我解释。”
哪知一向瘦弱无力的雪尔薇雅竟然推开他,“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雪儿!”
“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个淫荡无耻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看看我究竟从法勒恩和其他男人身上学到了什么,哈哈哈!”
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震撼了阿伯特的心,他脸色惨白地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
雪尔薇雅又哭又笑,嘴里依然不停说着,身子却缓缓地往前倾, “我是个贱女人、我是个贱女人……“
阿伯特忙抱起她,一颗心揪成一团,“希姐,快去请医生过来,快!”
× × ×
阿伯特背着手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动,视线不断地往雪尔薇雅房间的方向飘去,俊秀的脸上净是担心与忧虑。
不一会儿,吉尔曼医生走了出来。
阿伯特忙迎上去,“医生,雪儿她……”
吉尔曼医生一脸惊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雪尔薇雅竟然站起来了!”
“医生,你是说……”
吉尔曼医生看着眼前这俊朗飒爽的男人,“你就是雪尔薇雅的丈夫阿伯特?”
阿伯特丝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是她丈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本已经认定她这一辈子根本就不能走路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健康,腰和背都很有力,双脚感觉很正常,没有不能走路的道理。”
吉尔曼医生点头,顺手拿出烟斗,慢条斯理塞着烟草,“这只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如果你看到两年前她刚被送回渥尔克堡的样子,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两年?不对,她告诉我她的脚是半年前受伤的,你怎么会说两年?”
“她告诉你半年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确实是两年前。”
阿伯特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医生,你可以告诉我,两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雪尔薇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只能就我所看到的告诉你。记得是两年前圣诞节前后的一个下午,雪尔薇雅被人用马车送到我那儿去,那时候她浑身是伤,腰部以下更是鲜血淋漓,活像被人绑在地上拖过一样,真是惨不忍睹!”
阿伯特的心猛地一揪,“拖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伤大部分是在腰和腿上,加上她的伤口多数是擦伤,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人把她绑着,让马拖行了很长一段路。”
阿伯特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你说什么?被马拖行?”
“没错,而且她的腰和腿有被重物重击过的痕迹,造成她下半身瘫痪,从此无法走路,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站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之前她不断地勉强自己做复健,好不容易才可以坐起来,改用轮椅代步。”
阿伯特又是一愣, “坐起来?你是说雪儿她……”
“依照一般情形和她的伤势来判断,她应该是会终生瘫痪,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所以她能坐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今天竟然能站起来,真是奇迹、真是上帝保佑!”
阿伯特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像被抽掉魂魄般傻愣着,终生瘫痪。天啊!想不到她的伤竟然这么重?而他却那样刺激她、伤害她?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为什么她都不说?
“阿伯特!”吉尔曼医生低声呼唤着。
阿伯特依旧处在恍惚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雪尔薇雅能走路固然很好,可是你记得别让她太过劳累。因为那孩子经过一场重创,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前,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健康,但只要一点点疏忽,还是会让她又躺回床上,所以你得注意才行。”
起身送走吉尔曼医生后,阿伯特努力想使自己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他得去找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她继续把无数的秘密隐藏在心底。
他无声无息来到雪尔薇雅房间,挥手示意希姐离开,接着在床沿坐下,手轻抚那泪痕犹存的小脸。
“雪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雪尔薇雅静静躺着,她的眼睛紧闭,但珍珠般的泪却沿着脸颊滑下。
“刚才吉尔曼医生告诉我,你的脚是两年前受的伤,那时候你几乎全身瘫痪,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那样误会你?”
雪尔薇雅哈哈一笑,泪珠却掉得更凶。“我是不要脸、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女人,就算我说实话,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怎样?不会要我、不会理我,还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的,我爱你,我怎么会不要你?”
雪尔薇雅摇头,“我承受不起,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承受不起你这尊贵王子的爱,你去找莎莉亚吧!你们认识得早,彼此也很了解,你去找她,她一定能彻底满足你的,不像我只是个瘸子,一个只能靠男人施舍、靠出卖身体过活的娼妓!”
“雪儿,不要这样,你知道你不是瘸子、更不是娼妓,你可以走路的。”
“我是,我是个永远不会走路的瘸子,一个得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娼妓!”雪尔薇雅挣扎着坐起身,指向那半敞开的房门,“王子殿下,你走吧,又破又旧又淫乱的渥尔克堡容不下你这尊贵的身份,请你现在离开!”
“你希望我离开?”
“渥尔克堡不敢强留你。”
“我是你的丈夫。”
“你忘了我们并没有举行婚礼?况且你也说过,永远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
“那我们的约定呢?”
“约定?你是说财产吗?你放心,过两天我会请盖博带公证人作证,把一切财产无条件给你,我虽然无耻,却还不至于无信。”
“你……”阿伯特一时为之语塞,“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她浅笑着抬起头,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美丽、苍白又纤弱的胴体, “那是这个喽?你还肯要我吗?如果你还要我这被其他男人玩过的下贱身体,我很乐意把自己交给你,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唯一会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