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都错在自己,一个女人的贞操和名节就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杨烽惭愧的面对指责。
王爱爱一味的哭,哭得他肝阳欲碎,束手无策。
「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他诚心的说。
神经病!鬼才要你负责咧!王爱爱抓紧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有深仇大恨的 含泪瞪著他,「你能负什么责?」
光他这句话,她就明白了往後的日子已有了保障,至少「住」的方面没有後顾之忧了。
她的脸上虽是愁云满布,但,心底却窃窃欣喜自己成功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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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台北充满了活力。
下班後的年轻人流连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认识的、不认识的,彼此伸出好奇的触须。
PUB是年轻人松懈的天堂。
暍杯小酒,聆听怀旧的老歌,真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享受。
陈少军眼睛瞄向对座的方沛文,桌下的脚踢著他示意,因为今天的杨烽很不对劲。
方沛文搓著下巴,想著该如何套出好友的心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啊!这么好兴致找我们出来,不用上班了吗?」他转了个弯问。
「怎么?有人出钱请喝酒不好吗?」杨烽自顾暍著闷酒,提不起劲来。
这几天他的心里老是梗著一团疙瘩,有时连回家的勇气也没有,躺在床上总会被罪恶感淹没,愧疚的他根本下敢跟王爱爱打照面。
「都八百年的好朋友了,还有什么心事不能吐露的吗?」陈少军善尽好友的义务谆谆开导,「难下成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虽然事情没有他所说的严重,但,亦不远矣!
毁了女孩子的名节和杀人放火有什么不同?杨烽不断的自责著。基本上他的思想仍停留在清朝的时代。
可事实上,王爱爱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面对他的时候,早忘了「肌肤之亲的一夜」,活得快乐有劲,不过这一切在杨烽的眼中却变成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的手插进头发里,自我折磨的紧抓发。
「千万使不得。」方沛文急忙阻止他。「至少你得在死前先找我投保,让我做个业绩,如果不介意的话,受益人还可以填上我的名字。」保险业的竞争激烈,已让他三句不离本行。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陈少军随即斥责他的不是,敏 感的问:「牛郎,你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羞於启齿,只能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暂时免受良心的谴责,尤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出能用什么方法弥补她。
「没什么,只是早上骑车上班时,下小心撞死了一只狗。」他随口编了个谎言搪塞。
「砝!我以为什么大事。」方沛文淡淡的说:「这种倒楣的事情常有,找一天到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就行了。」他相信,并且建议著。
不过,陈少军却觉得事有蹊跷,有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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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电话的墙上,贴满了「爱爱服务中心」的行事历,因为年关将近,所以工作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有需要的客人若下事先预约,恐怕还排不上服务。
杨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的看著她的行程表,上面清楚的记载著,今晚她得工作到一点,因为社区里B栋公寓的翁太太和朋友有牌局,所以找她做临时保母兼看家,看来她大捞—笔了。
只是,她拚命的赚这么多钱做什么呢?是天生爱钱还是有急需?杨烽对她存有一份好奇之心。
自有过肌肤之亲後,他开始默默的在一旁关心她、注意她,希望能偷偷的给予她一些帮助,也因此,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肯定她是一个下折不扣的「爱钱狂÷
杨烽曾经试过丢十块钱在客厅,然後躲起来看她的反应,而她则是毫不考虑的收进口袋,据为己有。他不死心,进一步试探,将五百元大钞丢进马桶里,没想到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捞起钞票,高兴的拿著吹风机烘乾它。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赚钱呢?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代父、代母、代兄弟姊妹或自己还债?
立志成为富翁?生来就是工作狂?与生俱来就爱钱?
正在他想得起劲时,冷不防的,一声骇人的雷声惊破静夜,然後,屋外便劈哩咱啦的下起倾盆大雨。
杨烽像给雷击到了,弹了起来冲到阳台上,傻呼呼的看著正下得起劲的雨,「完了!她一定没带伞出门,这么冷的天气淋湿了准生重病,怎么办呢?」他担心著王爱爱喃喃自语。
他来到楼下的门口处,才撑开伞,凑巧的王爱爱从雨中奔跑进来,湿透的衣服让窈窕玲珑的身段原形毕露。
她甩开睑上的水,「嗨!你要出去吗?」她喘个不停,湿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思……对啊!想去巷口吃碗面。」他随口胡说,因为他不能坦承告诉她,他是要出门去接她。这听起来有多奇怪呀!
「吃面?!」在雷雨交加的时候出门,就为了吃碗巷口的面?「你为什么下自己下面呢?昨天你不是才买了一堆泡面回来吗?」何必舍近求远?
杨烽尴尬的收起伞来,「既然雨这么大,我还是不出门了。」
搭乘电梯上楼时,王爱爱连打了几个喷嚏,八、九度的气温再加上冰冷的雨,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一定是撑得住了,何况是一个体虚纤弱的小女人。
「你好像感冒了。」他紧张的脱下外套替她披上。「先披上它。」
杨烽此时的表现宛如一位绅士,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然而对於他的异於常态,王爱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这可真舒服,披上他穿暖了的外套,的确使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暖了起来。
她的心头掠过一丝甜蜜,但理智要她别想太多,否则将自作多情而泥足深陷。
再说,她还身负重任,怎能有多余的心思、精神周旋在儿女私情上呢?比起以前,她成熟、懂事多了,至少知道权衡事情的轻重。
进了家门,王爱爱只觉得累下堪言,有气没力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而在门口处,却被杨烽叫住。
「我放洗澡水让你泡一泡好吗?」
她转过身来,提醒他,「浴室里没有浴缸。」
「我知道,但是我房里有。」
「So what?」这是炫耀?还是大献殷勤?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我房里的。」他怯怯的说。
「当然好啊!」她立刻答应,毕竟送上门来的享受为什么要拒绝?
杨烽满心欢喜的转身回房,「我替你放洗澡水。」
嘿!他发什么巅?干么对她这么好?算了,管他的,先享受再说。
没多久,浴室里充塞著白茫茫的雾气。
寒冬若能泡个热水澡,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自从王爱爱离家之後,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享受,虽然少了花香的泡泡球,但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等她泡完穿好衣服一步出浴室时,杨烽在客厅等她。
「你还有事吗?」她心情大好的问。
杨烽有点害羞的说:「我是来叫你暍汤的。」
「喝汤?」
「我想你淋了雨,就煮了点热汤让你祛祛寒。」
王爱爱的心里大受感动,看来她以前错怪他了,他其实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
然而,才说完,她突然因泡太久热水而眼前一阵昏眩,杨烽好心伸手接住她,却好死下死,她浴袍的腰带松落,衣襟随之飘开。
目睹她引人遐想的胴体,杨烽迅速紧闭双眼,以示清白。
不过,王爱爱却不认为他是无辜的,她狠狠的推开他,手忙脚乱的拾起腰带重系,并且飞快的送他一巴掌。
「不要脸!」她双手环住自己。
「没有!我……我没有看,我什么事也没做,你相信我。」他猛摇著手辩解,试图洗刷自己的清白。
「你说谎!你的手刚刚还摸到我的胸部。」她凶巴巴的指责。「你分明想揩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刚刚……我……」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你听清楚,我不会喜欢一个双性恋的,你不要动我的主意了。」她一时口快说溜了嘴,等意识到时已来不及了。
「双性恋?!」他闻言诧异的睁大眼。
算了啦,反正说开也没什么,这是个人的自由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隐瞒了。」
「你在胡扯什么?」他无法忍受她的污辱。
「谁胡说了!是大傻亲口告诉我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她生平最瞧不起做了还怕人知道的那种人。
「什么?」他鬼叫起来。
他真不敢相信相交多年的老友竞出卖自己,正所谓重色轻友、卖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