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果真住在这里。」追踪器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偏偏柴澐驹像是遇见鬼挡墙的老是在原地打转,费心研究总算找到这恶质女人。
「这么想我啊?」她眨动媚眼、扭腰摆臀,故意想迷得他团团转。
「妳……」其实没气质的白发魔女挺美的,他的脸燥热起来,幸好有胡子遮掩,否则肯定被她笑话。
她随后摆出母夜叉的表情,尖叫道:「死黑熊来干什么?还想我刮掉你的胡子吗?啧啧,你脸上的杂草长得还真快,又满满一片。」
泼辣,还恶劣的踩他的痛处,枉费她长得美丽,啐,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柴澐驹打探曲炎儿的状况。
「嗯哼,如果祁风飒有诚意就自己来问……」说人人到,她的脸色变得更差,「姓祁的为什么来?」
祁风飒来到她的面前,诚心诚意的表态,「我很担心炎儿,请妳让我见她好吗?」
她龇牙咧嘴的逼问:「你是对炎儿内疚?还是什么鬼兄妹之情?呸!千万别说你是来说媒的。」
「我想要与炎儿相守一生。」
能听到这句话真不容易,她很感动他能摆脱痴情水的控制,有了真感情,脸色遂变得柔和,「请吧,炎儿就在屋里休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请你小心照顾。」
还以为她会百般刁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两个男人都呆了呆,祁风飒生怕她会反悔,拔腿就往屋里奔去,「谢谢妳。」
柴澐驹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试探问道:「不必挖心掏肺证明?难道里面有陷阱?」
「好啊,就挖你的心,再把你丢到陷阱坑去。」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攻击他。
挖心掏肺又如何,谁会爱个笨透的尸体?又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在喝下痴情水后,还能坚持自己的本意,选择真正想爱的人。
「上次刮掉我的胡子都还没找妳算帐,现在竟然还敢攻击我。」有了一次经验,柴澐驹应对之间极为小心。
「全都怪你拿枪对付我,啊……可恶!」凛霜颜伤不到他还反被捉住,真够呕。
「和解总行吧?」真悍,她被箝制住还能一再使力反抗。
「谁跟你和啊!」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大胡子,刷一声,整片毛发全掀起,「哈哈哈……原来是黏的。」
「该死的!」柴澐驹抢回假胡子,闪到一旁重新贴上。
「笑死我啦、笑死我啦!」她捧腹大笑不够,还瘫坐在地上流眼泪。
「再笑一声试试看。」他阴森森的逼近,飘散在风中的发像在燃烧。
吓!他多了胡子就好可怕,她的呼吸窒了窒,不过很快的又不怕了,因为没有胡子的他五官太过俊美。
她故意倾斜娇躯,衣衫滑落至肩头,拿出狐狸精的本事,嗲声撒娇,「好嘛,人家道歉,你别气了嘛。」
「妳……」柴澐驹并不贪色,但是她娇喘吟哦的媚态,仍是叫他无法抗拒挑逗。
凛霜颜趁他失神时,迅速跳起的又用力扯下他的胡子,「哇哈哈!」
气炸的他非要修理这女人不可,把她当布袋扛在肩膀……
第八章
终于能再相见,寻找她的日子,一天彷佛是一万年那么难熬,祁风飒守在床沿,狂热的心澎湃汹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炎儿,我的炎儿,妳是我永远的爱人。
入夜,她还在沉睡,伤势恢复的情况似乎不佳,娇艳容颜惨白无血色,眉头深锁睡得很不安稳,他心头的痛愈来愈深,握着柔荑,他不断的祈求她能早日康复。
风在呼唤?
好熟悉的男人味,曲炎儿长长的睫毛颤动,眼前模糊的影像慢慢凝聚而成,四目交接,芳心乱颤,令她屏息忘了呼吸,吸引她的并不只是俊朗外貌,而是那双富有感情的眼眸,那份真挚浓情是为了她吗?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展露笑颜,很庆幸能再见到他,「风,真的是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祁风飒抚摸她的小脸蛋,仔细审视,「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倒是你的伤好了吗?噢……」曲炎儿急着想关心他的伤势,起身时伤口阵阵作痛。
「别勉强。」他对待她像在呵护珍宝,小心翼翼扶着她躺下,再三确定衣服没有染血,才帮她盖好被子。
他那焦急的神情彷佛她很重要?还是她误解了?
曲炎儿不敢再猜想,视线锁定他的腹部,不放心地又追问:「你的伤痊愈了吗?」
「枪伤早就复元了,妳对我真关心。」他温和微笑,握着她的手贴在腹部,还用力压下去。
「真的吗?你别这样。」她的手在颤抖,害怕他会犯疼。
见她还是忧心,他拉起衬衫裸露出精壮小腹,「瞧,疤痕都变浅了。」
她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的又拧起眉头,心疼的摸了摸那疤痕,「你知不知道什么去疤痕的药比较好啊?」
「雷射去疤手术效果不错,我会为妳找最好的医生。」祁风飒不禁自责,唉,她美丽的胴体被烙下丑痕迹,她一定很难过。
「我不需要,我是说你啦。」小手还心疼的在他的腹部游移,如果她还能使用法术就好了。
酥麻的触感令他差点无法把持自己,急忙握着她的手,「炎儿,妳要多关心自己一些,妳瘦了好多。」
「我?我壮得很,你才……咳咳!」她本想学姊姊的气魄,结果反而扯动伤口,「你才瘦了一大圈。」
他真的瘦了很多,俊容还带着疲惫,阳刚气息渗着忧愁,怎么受折腾了呢?难道在激烈枪战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又是为了韦凌?曲炎儿想问又怕徒增伤心,到了嘴边的关心梗住了,「你……」
祁风飒回以揪心的眼神,口吻变得很可怜,「没办法,我的胃口不好还挑嘴,很想吃皇阁一品鸡、绣球鱼翅羹……」
「呵,没问题,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唷。」原来是她想太多了,曲炎儿小脑袋瓜转呀转,还贴心的想几道清爽的开胃菜。
「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肩胛骨很僵硬,腰酸背痛。」祁风飒坐在床头,强壮臂弯搂她进怀里。
「喔,那你现在就躺下来,我帮你按摩,包准你呼呼大睡到天亮。」哎呀,姊姊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按摩油?
他阻止她起身的动作,「不够,我还要听优美催眠旋律。」
「好啊、好啊。」她清清嗓子当真要开口唱了。
他以食指轻点她的红唇,握着她的小手贴在胸口,「睡不好、吃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生病了。」
「什么?!难道你得了心脏病?」红唇圆张,她慌了,怎么办、怎么办?这病好棘手,不知道哪里有心脏科的权威医生?
可人儿如此忧心他更是让他痴迷,他俯身低下头,鼻尖碰触她的巧鼻,「是相思心病,前些日子妳对我的好,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妳付出的感情一点一滴融入我的生活、我的心里。」
「啊?」她屏息,张大美眸直直瞧着他的俊容,每一次满心期待都落了空,这一回她还可以抱着希望吗?
在说媒、当他的妹妹之后,会不会还有更可怕的事发生?
「请原谅我清醒得太晚,在无意中伤害了妳。」那一阵子他动不动就提起韦凌,想必她过得很苦。
好像作梦喔,又惊又怕,她的回应很迟钝,一次又一次回想他说的话,「你的意思是……」
微张的红唇多么诱人,祁风飒忍不住以唇轻轻碰触,「炎儿,我很想念妳,我爱妳。」
他爱她……他爱她?!炽热的气息在唇瓣互相摩挲后,直达她的心房,曲炎儿整个人飘飘然,可是、可是……
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她的眼神好哀伤,还很清楚记得那一夜他眼睁睁看着她断气,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肯说。
「你是不是因为我受重伤,才勉为其难这么说?我的伤不碍事,很快就能蹦蹦跳跳了。」她不要他因为内疚而想补偿。
祁风飒捧着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泪水,「不是内疚更不是怜悯,我彻底明白妳对我有多么重要,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抹煞我对妳的思念,谁都无法取代妳。」
每一字、每一句都暖烘烘,温柔的吻让曲炎儿安稳了些,「你是说我真的比韦凌重要?」
拉近距离,他细闻她的发香,倾诉爱恋,「当然,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爱上他,但是我可以保证荒谬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呃?」啊啊啊!她又呆了,竟然忘了痴情水啊,真不该怪他无情连一点安慰都不施舍。
「怎么了?怀疑我的真诚?」
「没有……」该道歉的人是她,她不知从何说起。
「我会以行动来证明,我的心里只有妳一个人。」他手指缠绕垂落在她粉颈边的发丝,好柔好软,真想马上实现结发夫妻这句话。
又一次表白增加她的信心,黑亮明眸凝望,鼓起勇气撒娇,「再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