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两人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往七楼跑去。
见到守卫被调开后,贺时非等人迅速跑过去,他们知道当那两个警卫发现七楼并没有任何状况时,就会立刻回到这里,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
“门口有红外线,你可以处理一下吗?”贺时非停在门前又说。
“没问题。”
玛莉又输入指令,这次的指令是让五楼局部断电,当然,从监控室的监视摄影机上看起来还是一点异状都没有。
“你留在这里,你跟我进来。”贺时非对其他两人下达指令。
这个房间和一般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里面有几张沙发,几张桌子,看起来像间普通的会客室。
但如果这只是间普通的会客室,根本没有必要在门口派驻武装警卫,门口还有红外线扫描,所以里面一定暗藏玄机。
贺时非和金发男子一左一右,仔细搜寻这间会客室,想找出解码器,但他们仔细搜了一遍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没发现,现在怎么办?”金发男子间。
“不可能,一定在这里,难道有哪里疏忽了?”贺时非再次仔细梭寻四周,突然发现茶几上摆了一个空花瓶。
他突然觉得那个花瓶有点可疑,这个房间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惟独那个花瓶,它上面沾了一层薄薄的灰,一般清洁人员不可能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东西,除非有人特意交代不准动那个花瓶。
贺时非走过去,想要拿起花瓶查看,却发现那个花瓶牢牢黏在茶几上,不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拿不起来,他灵机一闪,将它左右扳动试试看,没想到花瓶竟然能转动,转了半圈之后,旁边的壁炉向右移开,里面赫然出现一个保险箱。
“宾果!”
金发男子兴奋的叫了声,两人赶紧走到保险箱前。
“玛莉,这里有个保险箱,你能想办法打开吗?”
贺时非拿出解码器黏到保险箱的密码盘上,透过连线的方式让玛莉解码,过没多久,保险箱便应声而开。
贺时非将两个解码器对调后,再把一切恢复原状,便匆匆离开房间。
“任务完成,我们现在要离开了,安全之后给我个讯号。”贺时非对玛莉这样交代著。
之后,玛莉按照原定计画,放出一些烟雾触动火警警报器,让贺时非等人趁著混乱时随著人群离开大楼。
很顺利的,他们撤退到安全地点,现在只要到机场,坐上早就预定好的班机离开,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我们快走吧。”金发男子催促著。
“等一下,玛莉还没有传讯息过来。”
等了一分钟,金发男子又催道:“她应该也平安出来了,我们还是赶快走,省得被发现。”
“不行,在还没有确定所有人都安全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麦克说过,我们不需要顾虑她,她自己会有办法的,我们还是走吧。”
“你们两个先走,我要再回去看看。”贺时非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他担心撤退时玛莉是不是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导致她不能顺利离开,如果真是这样,他身为这个任务的负责人,绝不允许有这种丢下队员自己先走的情况发生,他得回去一趟,确定她安全无虞才行。
“贺时非你不要傻了,就算你回去了又怎么样,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怎么找她?”金发男子拉住他。
贺时非愣了一下,金发男子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他认不出她来,不但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自己也有曝光的危险,但他立刻把这种想法抛在脑后,不知道长相又怎么样,如果她真的需要帮忙的话,一定会有迹可循的。
“关于这点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们先到机场去等我。”
“贺时非,你不——”
就在两人坚持不下时,耳机里终于有声音传来了。
“我已经安全离开了。”
金发男子听到后,对贺时非挑了挑眉。“我就说吧,她自己一定有办法,麦克也说我们根本就不用顾虑她,你回去帮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大家都安全就好,我们赶快离开吧!”
虽然已经接到玛莉顺利撤退的讯息,但贺时非的心中还是有著隐约的不安,刚刚她隔了许久才传来讯息,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还有听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和压抑,虽然只是一点很细微的声音,但他似乎听到她倒抽了一口气,她不会受伤了吧?
不过两人之间的通讯,早就在玛莉传来讯息后,就被她切断了,所以就算他再担心也不能怎么样。
希望她是真的平安无事才好……他在心里这么祈祷著。
第二章
偶尔下午时分,贺时非会到住家附近的咖啡店坐坐,反正现在无线网路相当普遍,只要有一台电脑,哪里都可以是办公室,所以他会去喝杯咖啡,处理一下自己的投资,一方面他觉得看著窗外的路人,也是一件颇有趣的事情。
瞧,他不就发现一名有趣的东方女子?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浑身不对劲。
咖啡,还是跟以往一样香醇,挑不出什么毛病;店里的音乐,也和以前一样,是有点慵懒自在的爵士,他还算满喜欢的;环境也称得上安静,但他却始终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贺时非手指不耐的敲著桌面,眼神也频频望向墙上的钟,不管再怎么努力,注意力就是无法专注在眼前电脑的资料。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当贺时非第N次望著窗外,再把眼光移向墙上的钟时,他突然明白自己无法平静的原因了。
今天她没有出现,不止今天,就连前天,她也没有出现。
理解到这件事之后,贺时非不禁哑然失笑,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绪。
法律并没有规定那个女人,每个星期二、四一定要经过这里,她可以随自己高兴换条路走或换个日子出门,就算她固定在这两天经过这里好了,也不一定得在下午三点出现。再说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也就根本不可能有她一定要在星期二、四下午三点经过这里的承诺。
她没有出现的原因,有千千万万种可能,而任何一个可能都与他无关。
他的烦躁和不安,只是自讨没趣的庸人自扰而已。
贺时非自嘲的笑了笑。要是被金那家伙知道,他竟然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牵肠挂肚的话,一定会被他亏到不行,笑他无聊、笑他自做多情、笑他吃饱没事干……
他决定把“她”的事抛诸脑后,眼前还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处理呢!
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在回家的路上,贺时非还是不自觉地四处梭巡路上有没有那名女子的身影,不过结果当然是失望的。
当他回到家后,也已经是晚餐时分了,他决定为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来转移注意力,所以他从冰箱里拿出材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十五分钟后,他倒了一杯葡萄酒到客厅坐下来,在烤箱里的鸡还需要二十分钟才会熟,佐餐的酱料也已经准备好了,趁这个时间品尝一下他前阵子买回来的陈年葡萄酒正好,等他品完酒,鸡也差不多烤熟了。
正当他怡然自在的啜饮著葡萄酒时,突然有阵焦味传过来……
贺时飞嗅了嗅,连忙跑进厨房去查看,但是他的鸡还很安稳的待在烤箱里,甚至还没熟透,当然也没有烤焦。
那股焦味或许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吧!他不以为意的回到客厅,继续品尝他的葡萄酒。
但过没多久,那焦味不但没有消失,从外头甚至跟著飘进烟雾,还伴随著乒乒砰砰的声音。
贺时非惊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连忙出门观察烟雾飘来的方向,发现烟雾是从隔壁的门缝中飘过来的。
他按了按隔壁的电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但烟雾却没有变小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浓,他捣著口鼻,又连续按了几下门铃,仍旧没有人来应门。
该不会是没有人在家?
如果真的没人在家的话,那可就糟了。
贺时非用力敲打著门,一面大叫道:“有没有人在家、有没有人在家啊?”
里头依然没有反应。
顾不了那么多了,贺时非向后退几步,深呼吸一口气后,大步往前冲,用力一撞,门应声而开。
屋内已经烟雾弥漫,连四周都看不清楚,越往里面走,那股焦味就越重,他掩著口鼻、循著味道飘来的方向走去,听到里头传来阵阵微弱的咳嗽声。
贺时非踏进厨房,就发现锅子已经起火,火势也蔓延到旁边来……
他连忙脱下外套,朝火苗用力扑打,好不容易火苗总算熄灭了。他赶紧将室内的窗户全部打开,让烟能尽快散去,然后就著烟雾中模糊的影像,抓起缩在一旁的女子向门外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待烟雾慢慢散去,空气也总算清新起来,屋内的摆设也变得明朗后,他才拉著呛咳不止的女子进入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