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贺尔瑶叹一口气,他明明跟她没关系,为啥她要担心他呢?
也许是他救了她一命,她担心他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欠他一份情。
按照她在美国拟定的行程表,她该打开报纸的求职栏,开始去找一份工作,但是……
她却无心去找工作,她直想再次去确认他的伤势。
她会不会过度关心他了?
不会的,她只是尽道义上的责任……对,就是这样。
贺尔瑶喝完牛奶,简单梳洗一下,随性挑了件白色T恤搭上牛仔吊带裤,十足休闲装扮的出门。
第三章
蓝宅里,一大早仆人忙碌地准备餐点,但向来早起的蓝烈翼还没下楼来。
管家正考虑要不要上楼唤醒大少爷,还是让疲累的他再多睡一会儿。
「管家,外面有一位小姐想见大少爷。」女仆接到门房的通报,立刻来禀告管家。
「小姐?什么样的小姐?」
「她说是大少爷的朋友。」
「我去看看。」
管家带着疑惑来到门口,从他来到蓝宅服务,还没听过有哪个人自称是少爷的朋友来找他的。
「你好。」看到来者,贺尔瑶有礼的打招呼。
「啊,妳……妳是?」管家被贺尔瑶的容貌吓了好大一跳,幸好他的身体还很健康,禁得起刺激。
「我是贺尔瑶,专程来探望蓝先生,不知道他的伤好点了没有?」她简单的把来意向管家说一遍。
「大少爷还在睡,我去请他下来,」他还以为是安琪儿小姐复活。
「不用了,如果他还在睡,就让他睡,病人最需要睡眠,只要让我看他一眼,我就可以安心了。」
「妳跟我来吧!」管家领着贺尔瑶上楼,并带她到蓝烈翼的房间前。
「谢谢你,我不会吵醒他的。」贺尔瑶轻声说。
大概是贺尔瑶的态度真诚,管家也就放心的离去。
但是她并没在房间里发现蓝烈翼的人影,就连更衣间和浴室也没有,她想下楼问管家,却听到楼上传来声响,于是她拾级而上,随着旋转的木梯看到一幅令她讶异的景象。
「啊!」贺尔瑶生气的下楼梯。
「贺小姐,怎么了?」管家听到叫声,又转身走进房里,看到她脸色不悦的下楼,赶紧上前询问,怕是大少爷有事。
「我需要冰水,可以麻烦你吗?」
「没问题。」管家一个弹指,立刻有女仆走进房里。
「冰块越多越好。」贺尔瑶扬声提醒。
女仆听令速速离去,没两分钟,女仆就拿着装满冰块的杯子递给贺尔瑶。
「这样不够多,这个花瓶借我。」贺尔瑶向女仆要了刚装满水要插花的花瓶。
「贺小姐,妳到底要干嘛?」管家惊讶的看着她把冰块倒进花瓶。
贺尔瑶没多作解释,踩着略显急促的脚步上楼。
管家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一上楼,只见蓝烈翼醉倒在满地的空酒瓶中。
「大少爷。」
管家惊呼一声,想上前扶起他。
不过贺尔瑶的动作比他快,她没有丝毫迟疑,拿起花瓶一古脑儿的将冰水倒在蓝烈翼头上。
「贺小姐!」管家气愤的惊喊。
「该死,管家!2被冷醒的蓝烈翼,先是低咒一声,而后抹着满脸的冰水斥喝管家。
「大少爷,你没事吧?」管家立刻掏出手帕,擦去蓝烈翼脸上的水渍。
「你在做什么,居然拿水淋我?」蓝烈翼也不理管家年事已高,一手揪紧他的衣领质问。
「我……大少爷,我……」管家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千他的事,是我。」贺尔瑶开口,一双杏眼饱含怒火看着他。
「是妳!」蓝烈翼摇晃不稳的站起来,眼里喷着怒焰瞪视着她。
「我恳求医生让你回家,是要你静养,而不是教你当个酒鬼。」贺尔瑶不客气的吼着。
「谁给妳这么大的权利在我家撒泼?」蓝烈翼抓住她的手腕,使劲的捏握住。
虽然手腕很痛,可贺尔瑶仍倔强的不开口求饶,既然是她向医院保证,那她就得负起责任。
「大少爷……」管家手足无措,试着缓和气氛。
原本蓝烈翼可以让她更难堪,好教她下不了台,但她酷似安琪儿的面容,却让他的气焰节节败退。
「如果你要这样糟蹋自己,当时你就不该救我,省得我被你气死。」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大少爷,麦勒老爷来电。」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女仆紧急通报,免去了一场可能的战役。
「哼。」蓝烈翼甩开她,大步走向楼梯,全然不理会气得发抖的贺尔瑶。
「王八蛋。」贺尔瑶愤恨地踢着空酒瓶,真不晓得她一夜睡不好到底是为了谁。
「贺小姐!」管家倒抽一口气,实在不知该为她的勇气喝釆,还是要尽一个管家的责任把她这不懂礼貌的客人给赶出去,因为她居然当他的面辱骂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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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说完电话,蓝烈翼一走出来劈头就跟管家要人。
「贺……贺小姐她气冲冲离开了。」管家手指着外头的大门。
「可恶!」蓝烈翼暗自诅咒一声,踏步追出去。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家可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观光区。
正走到大门口的贺尔瑶,猛然被人用力一拉,害她差点跌倒。
「啊,你干嘛啦?放开我!」
这个不讲理的男人何时冒出来的,干嘛这样拉着她?她走不是正合他意吗?
「我还没跟妳算完帐就想走,门都没有。」他绷着一张俊脸,冷硬的拉着贺尔瑶进屋。
一进入,贺尔瑶便被摔在单人座沙发上。
这臭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说,妳到底想怎样?」蓝烈翼两手撑在沙发扶手,把她困在沙发里,端着一张足以吓死小孩的脸瞪她。
管家赶紧清场,以免他人打扰大少爷跟贺小姐的算帐。
「什么怎么样?是你硬拖我进来,我才想问你到底想怎样?」贺尔瑶气呼呼的说道,可……他干嘛靠自己这么近,害她呼吸困难?
「别转移话题,谁准妳擅作主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威胁性十足的逼近她。
「你……你再过来,我就咬你。」贺尔瑶向后退,抵住沙发,却逃不开他的势力范围。
「咬我?妳到底在要什么把戏?」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一甩,蓝烈翼退开,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好痛,她是招谁惹谁了?贺尔瑶暗暗叫苦。
「好吧,你爱被车撞死、爱喝酒醉死,都随便你!算我爱管闲事、算我鸡婆,可以了吧!」贺尔瑶从沙发挣扎着起身,用不输他的气势吼回去,都怪她自己同情心泛滥,才会自找罪受。
「妳诅咒我。」听到这话,他不由得拧起浓眉,她非要跟他杠上是不是?好,他绝对奉陪。
「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诅咒你,要不是看在你奋不顾身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
「妳也知道是我救了妳,那妳的态度会不会太嚣张一点?」她只有那张脸和安琪儿一样,但脾气和安琪儿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她是安琪儿。
「你现在是做贼的喊捉贼,高兴的时候就抱抱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呼来喝去,你当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就算是猫咪,爪子也是很利的。
「我抱妳?」他像是听见笑话般,两眼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打量,看看她到有多少本钱可以让他动情抱她。
「你别想否认,本姑娘可不是让人欺负假的!在机场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了我就搂,在医院又激动的抱着我,别跟我说你得了失忆症?」贺尔瑶替自己争一个公道。
「那是我看错人了。」他轻描淡写的带过。
闻言,贺尔瑶更是火冒三丈。「这么说来,如果我现在拿把刀子杀你,也可以向警察说我杀错人啰?」气死人了,他竟然这么无赖。
两军对峙,超过百万伏特的肃杀目光不断交手,恨不得对方败在自己的手上。
「我是妳的救命恩人,对吧?」蓝烈翼两手扠腰,不可一世的说。
「那又怎样?」她打算用红包砸昏他。
「想报恩,就得付出代价。」他冷冷的宣示,他非要这女人臣服他不可。敢挑衅他的权威,他就要她尝尝苦头。
「代价?什么代价?」不好的预感从贺尔瑶的脚底窜上。
「以身相许。」恶魔的翅膀挥舞着,邪魅的脸庞像勾魂使者,等待着她的回应。
贺尔瑶原本想大骂的气力,全被他那句话给吓得消失无踪,直觉眼前一片黑暗笼罩下来,她便厥了过去。
她竟然晕了!
蓝烈翼彷佛看到恐龙般的惊讶不已,他还以为她会高兴得扑上来亲他,这是她的目的,不是吗?谁知,她竟然给他晕过去了。
「管家!」他大吼。
「大少爷。」藏身在一旁窥伺情势的管家立刻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