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二嫁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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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忙,但不代表我不饿。」她也知道已经晌午了,难道不该请他一起用膳吗?

  「可我的铺子总得有人替我看著才成。」她眯起水眸,

  「这种铺子哪需要人看著?」她的铺子里不过十余样东西,要如何和他开在对街的古玩店相比?

  「哎呀,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松开挽著萧侯献的手,纤指指著他的鼻头。「你到底识不识货?亏你还有间古玩铺,居然看不出这些东西全是圣上御赐的珍品,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像他这种不识货的莽夫,怎能开设高雅的古玩铺?

  「可你现下不就是要卖?」跟她争论难得占上风,他笑得微露白牙。

  「我……」

  秦沃雪怔愣地睐著他,不只是因为他难得堵住她的话,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微笑……瞧!笑起来多俊、多温柔!这感觉岂不是像极了尚未沾上铜臭味的他?

  这感觉不是顶好的?他何苦把自个儿搞成那般不近人情的惹人嫌模样?

  「瞧傻眼了?」他突地道。

  「我……」她粉脸涨红地瞪著他。「我哪有?我是肚子饿了,你不要再罗唆了,把铺子看好,我要去用膳了。」

  「可我记得咱们同榻而眠时,你老是在半夜时起身,凝睇我的睡容直到天色大亮……」

  他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柔声笑道,看在萧侯献的眼里,两人彷若在打情骂俏。

  「你!我……」好可恶,他居然装睡……

  太不要脸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而且,你有的时候还会偷偷地搂著我!」

  她对他做了什么事,他当然了然於心,而且还得费上一晚上的时间教自个儿摒除邪念哩。

  他那么辛苦的忍耐,为的就是这一刻。

  「住口!」她的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

  倘若他真是装睡,岂不是意谓著他都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这当然包括了在他睑上摸来摸去,甚至对他毛手毛脚,还有……她忍不住地偷亲了他好几回。

  她不要做人了!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尤其他这个大嗓门的莽大又蓄意在萧大哥面前说,到时候萧大哥要是取笑她……

  呜呜……好卑劣的人哪,她怎么会喜欢上他?

  早知道他会变成这么卑鄙的人,她宁可打一开始就不要认识他。

  「其实……你仍是爱我的,是不?」他紧张地问。

  应该是吧,倘若她这些举止不代表她对他的情感,会是什么呢?

  他明知道,他应该很清楚的,可她身边多了一个萧侯献,这令他惴惴不安。

  「不爱、不爱、不爱!」可恶,他现下是吃定她厂不成?

  「甭害羞了,咱们一道用膳去吧。」

  辜在渊大方地搂住她的肩,目光却是对上在一旁看好戏的萧侯献,彷若是在向他声明秦沃雪已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允许他觊觎佳人。

  她是爱他的吧?应该是吧!她是这般地羞赧……让他瞧吧,他该知道他和她之间再无旁人可介入的空隙。

  「不要!」

  她气得直跳脚,纤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往他臂上揑。

  他以前没有这么可恶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蛋的?他以前从来不会堵她的话,更不会要手段、使心机,现下可是花样百出,硬是要教她难堪,真是令她寒心透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不原谅他了,绝不!

  「倘若你是担心这问铺子的话,我连铺子一块儿买下,成不成?」尽管捏在他臂上的力道毫不减轻,他依旧眉头不皱地睇著她。

  「不成!不卖!」她尖声吼著。

  气死她了,有钱就是大爷吗?不好意思,有钱的大爷她可认识下少,可就没瞧过有哪个像他这么嚣张。

  「你铺子里的东西原本就是要卖的,是不?」

  他不禁微蹙起眉,睇著她挣脱他的箝制,像只鸟儿般飞到萧侯献的怀里。

  「我也可以不卖!」

  笑话!东西摆在铺子里就非卖不可吗?

  「你开个价钱。」

  他怒瞪著她,瞪著她身旁那个直盯著她胸口瞧的男人,想要一把将她揪回,她却飞快地跑到他身後。

  她这个笨女人,什么天候穿什么衣裳都不知道!入冬了她居然还穿那种袒胸襦衫,岂不是摆明了要让那男人占她便宜?

  「不卖!我的东西只卖有缘人,你出再多银两,我也不卖!」她躲在萧侯献身後吼著。「萧大哥,咱们去用膳,不要理他。」

  她拖著萧侯献正要开门离去,辜在渊抢先一步挡在门前,恼怒地瞪著她。

  「你何时变得这么笨了?难道你压根儿没发觉这男人的目光一直锁在你的胸 前?他根本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嘛!」能不能麻烦她眼睛睁大一点?亏她还是当代才女呢。

  「你在胡说什么!」她瞠圆了眼。

  莽夫啊……都跟他说了萧大哥是官,他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

  「我说的全是真的,不然你问他!」他毫不客气地指向萧侯献。

  「萧大哥……」

  萧侯献见两人皆瞧著自个儿,不禁莞尔一笑,「我是盯著沃雪的胸口瞧没错,不过……我只是不解她一个姑娘家怎会戴著男人的玉佩。」

  「男人的玉佩?」

  萧候献的话一出口,辜在渊随即将目光转向她的胸口;见状,她往後连退几步,眼看就要夺门而出了,谁知竟教辜在渊逮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她捣著自个儿的胸口。

  好无耻、好下流,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往她的胸口摸……她是比较特立独行,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这么卑劣的行为。

  「让我瞧瞧你到底戴了什么玉佩!」他沉声怒道。

  沃雪居然戴著男人的玉佩……难道她的心真是飞向他人了?

  不可能的,她不会这样待他!

  「你不要这样,很难看耶!」她还要做人哩。

  「那你直接让我瞧不就得了?」他动手去扯她的衣服,不经意地触及她胸口的滑嫩肌肤。

  倘若不是那个男人也在场,他肯定会将她的衣服扒个精光!

  「这怎能让你瞧?」光天化日之下,身旁还有人哪……

  她不忘使出惯用的伎俩--顶、踢、踹!

  「啊--」惨绝人寰的悲鸣声响彻云霄。

  「萧大哥,我们走。」

  「他……」

  「不要管他!」

  秦沃雪的心怦怦狂跳,可她依旧拖著萧侯献远离此地。

  真没想到他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好险、好险!萧大哥教的防身术她全都没忘,每一次都运用得极好!

  第六章

  夜凉如水,秦沃雪手提灯笼,不回自个儿的闺房,反倒是往前院东边的树林定去,吹熄手中的灯笼,藏身在一片漆黑之中。

  林子外头的小径闪过一抹颀长的身影,伴随著轻轻的脚步声离开,紧靠著树干的秦沃雪偷觑了辜在渊一眼,吐了好大一口气,疲惫地沿著树干坐在树下。

  「哼!想找我,没那么容易。」她吐了吐舌头。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辜府就在这附近而已,倘若他要回府,也不过是几十步的路程罢了,他何苦老是窝在这儿,甚至夜夜挑诱她?她才不信他真的只是想瞧瞧 她身上的玉佩。

  但,这一同可不能再让他予取予求了。

  想拿身子诱惑她,也得要有办法先找到她!

  也不想想这是谁家,只要她有心要躲,他肯定是找不著的……虽说这座林子他们儿时常来玩,可他已经许久没踏进这里,再加上天色已暗,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她在这儿。

  他肯定足把这儿给忘了……

  秦沃雪拾眼睇著一片黑暗,回忆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闪过。

  以往,他和她总是在这片林子玩得不亦乐乎,玩得不愿分开,只要一将他们分开,她就会掉泪,那感觉好似寻觅已久的东西总算被她找著了一般,教她万般珍惜。

  可,她珍惜有什么用?他又不懂得珍惜……

  真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这样纠缠她,到底想作啥?难道真的只是想和她 重修旧好?

  可,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对劲!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的……他到底藏了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啧!他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同她说的?

  她微恼地踢了踢土,却突地踢到了某样物品,疼得她抱腿直跳,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恨恨地回头,在一片黑暗中寻找那个古怪之物。

  不是树根吧?她常被树根绊倒,感觉不太一样。

  她微恼地眯起水眸,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出害她脚疼的东西,这一摸竞让她摸著了一个古怪的东西。

  「怪了,这是什么?」她喃喃自语,双手抓著一个瓮于。「哎呀,怎么拿不起来?」

  到底是里头装的东西太重,还是埋得太深了?

  可恶,早知道方才就不吹熄灯笼了。

  案沃雪一边念著、一边扒土;不管了!反正它弄疼她了,她非要把它挖出来看个仔细。

  她非要瞧瞧这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咦?会不会是爹藏了银两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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