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脸上的红潮也褪了不少。
“是吗?我跟其他男人可是能在床上消磨一个钟头以上,还能一夜来个两、三次呢!”
她赌气编了个谎,顾不得惭不惭愧的问题,她只想激怒他。
“我只怕你是撑不了几分钟的‘快枪侠’,搞太多花样、招式也没用,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会假装高潮,配合你叫几声的,免得你因自卑而——”
舒望没让她再讲下去,一直表现得斯文有礼的他突然扣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胸前贴,二话不说的便吻上她的双唇。
其实,今晚他并无意跟她做爱。
她为钱卖身一事的确令他痛心,想到她先前不晓得跟多少人做过这种“援助交际”的事就让他妒火中烧,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却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因为喜欢她而花钱跟她上床这种事情是不道德的,今晚他只想跟她像男女朋友般亲密的约会,绅士地搂着她睡一夜,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然后在明天醒来时开始淡忘她。
可是,情况变了,他今晚如果没有任何“动作”,她或许还会笑他“性无能”哩!
“你这回真的激怒我了!”他轻咬着她的唇,“别小看我,如果我无法满足你,比不上你以前的那些男人,我就跟你改姓谢!”
他快速的脱下她身上的浴袍,一手抚着她柔若无骨的美背,一手将她推近自己。
米绮身子的挪动弄掉了他身上浴巾,让她和他紧贴在一起,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他将她轻放于床上,吻遍她细嫩的肌肤,爱抚的部位由胸部一路滑下。
“不要!我——”
当舒望将手伸入她的性感蕾丝内裤中,她害怕得夹紧双腿,企图阻止他的侵入。
“你真的不想要吗?”
舒望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因为此刻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当舒望一鼓作气的挺进米绮体内的同时,才惊觉她仍是处子之身,惊讶、惊喜、疑惑、不解等等复杂的情绪顿时让他停在她体内不动。
“你还好吗?”他爱怜地抱起她,轻轻吻着她的唇,“我还可以继续吗?”
“嗯!”
她点点头。其实她对第一次疼痛早有心理准备,舒望待她已经够温柔了,若换做粗鲁、猴急的男人,只怕会更痛。
察觉到这是她的第一次,舒望原本又妒、又气、想跟其他男人一较“长短”的好胜心全没了,不再一心只想征服她,于是他温柔的在她体内律动,让她熟悉他的节奏,好减轻她的疼痛。
米绮因疼痛而紧绷的身子因他的温柔与耐心逐渐放松,痛苦的表情也渐渐转为迷醉。
“为什么要骗我?”他在她耳畔低问。“你明明就是个生手,还在我面前装成经验丰富的模样,不断的用话激我,难道不怕我——”
“谁教你一直讽刺我?”她委屈地说道:“是你以貌取人,自认为我经验丰富,还把我说成人尽可夫,所以我才——”
两人的“买卖”关系忽然像块大石般重压在她心头上,让她沮丧得不想再作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
舒望想亲吻她的唇,却被她偏头躲掉。
“我是处女还是荡妇与你无关吧?你又不是我老公!”
他翻身平躺在床,非但没因为她不友善的语气而生气,反而微扬唇角。
“有人对自己卖身的行为觉得后悔、老羞成怒!”他望着天花板,“老实说,如果将来你丈夫问起你的‘第一次’,你会怎么形容?”
“很糟糕,所以忘掉了!”
米绮说完便伸手要拿回浴袍遮身下床,舒望却又快动作地压回她身上。
“很糟糕?”明知她是因赌气而说的气话,他还是认真地问她一遍。“你真的觉得我刚刚的表现很糟糕?”
“我——”
她立刻红了脸,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因为不服气的他,又开始在她身上“蠢蠢欲动”。
“放开我!我已经跟你上过床!实现我的承诺了,我现在要回家了——我——”
米绮实在不敢相信,虽然自己口里说要回家,但是几分钟前还虚软的身体竟然在他的爱抚之下又起了反应。
“回家?我花一百万可是换你一夜,而不是一次耶!”他刻意不说“买”字,怕会伤害到她的自尊;而且,他的身与心都不容许他就这么跟她“一拍两散”。
“何况,让你觉得糟糕到想忘了它,这可是身为男人的我的奇耻大辱啊!”
他的唇边挂着诡谲的笑意,眼神也暧昧地盯着她,身体缓缓地在她身上磨蹭着。
米绮羞红了脸,他的身体已经向她传达出他再次燃起的欲望,她很后悔自己故意说话嘲讽他,拿他的男性自尊开玩笑,而现在要自食恶果了。
“好嘛!我收回先前所说的话,只要你别再——”
“求饶也来不及了!”他凝视着她的粉脸,“今天晚上我跟你耗上了,我绝对要让你对我及这一夜永生难忘!”
当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米绮体内的血液也再次的因他的抚触而沸腾。
其实,她已经无法遗忘了。
无论是他、还是这一夜,关于两人之间的一切,她早已永难忘怀。
第四章
舒望挂上了电话,身子深陷入办公皮椅中。
电话还是不通。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米绮的手机始终打不通。
她的手机号码是他在饭店床上硬要来的,他还当场试拨,若不是亲耳听见她的手机响,也亲眼瞧见她接起电话应了他一声,他还真会怀疑她是随口编了个电话号码给他,摆了他一道。
从饭店分手后的第三天拨第一通电话给她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四、五天了,她的手机却一直关机,完全联络不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闭上眼,他陷入了沉思。
“她该不会是故意要避开我,所以不开机吧?”
对于这个令自己意乱情迷的女孩,他知道的似乎太少了。
除了她的姓名、手机号码和工作地点外,其余的他完全一无所知。
其实,在饭店那一夜他曾试着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但是她的嘴可没身体“听话”,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闷不吭声,问多了她还不开心地噘起小嘴闭眼装睡。
结果,他不但不知道她的住址,更甭提问出她为了一百万而不惜将初夜卖给他的原因了。
看来,他只好跑一趟酒店找人了,他必须确定她平安无事,一颗心才不会老悬在半空中。
嗯,就这么做吧!
“爸!”
舒望一睁开眼,才发现佟云邦进了他的办公室,还双手撑在桌上,倾身向前盯着他看,害他差点被吓掉半条命。
“拜托!”他猛喘了一口气,“人吓人会吓死人耶!”
“你的胆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佟云邦瞅着他直瞧,“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好事可做了不少,就是没做过亏心事,心里坦荡得很!”
“真无聊!”佟云邦摇头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太正经了,你偶尔也要耍坏、做一点不犯法的小恶事嘛!都已经二十六岁的人了!还没出现过‘叛逆期’,害我这个做老爸的好无趣,都没机会展现做父亲的威风来管教、管教你。”
欠管教的人是你吧?
舒望对自己玩世不恭、难得正经的老爸还真觉得伤脑筋。
“东升集团”能被这种“怪怪欧吉桑”弄到有现今这番的成就,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奇迹。
“爸,你来找我应该是有正事吧?”
“先说说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吧?有任何烦恼都可以跟我商量啊!”
舒望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我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哪有什么烦恼?”
“是吗?”佟云邦存心捉弄他,“对了,我刚刚进你的办公室之前,竟然看见先前和我们去吃过消夜的那个酒店公主正跟你的秘书说要找你,不晓得要干嘛?”
是米绮!
舒望强压住内心的惊喜,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哦,是吗?那我先叫李秘书带她去会客室坐,待会儿我再过去问她有什么事。”
“不用了!”
舒望才刚拿起话筒,就被父亲阻止。
“我知道你一向讨厌女人厚脸皮的死缠着你不放,所以我替你打发她走了,我还警告她要自重点,以后不准再来骚扰你了——”
“什么?”舒望快昏了,“我真被你害惨了!”
“喂!我和你妈临时有事要去香港,明天一早的会议就由你主持!”
舒望听说佟云邦刚赶走了米绮,立刻就开门追了出去,佟云邦在他身后大喊,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电梯迟迟未到,心焦的舒望也不想等了,不管这里是二十几层楼,一口气便往下冲。
在腿软之前到达一楼大厅,环顾周遭都没有她的影子,他仍不死心的到大楼外,把附近停放的机车一辆辆地看过,确定没有她的车后,才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