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信社的调查报告,解开他所有疑惑,也让他明白米绮为什么爱钱爱到了像是“钱鬼投胎”的原因。
“这个傻瓜,竟然还骗我她母亲在外地工作,”
嘴里虽然骂她是傻瓜,但其实是非常心疼她的。
原来,她之前不惜出卖色相做槟榔西施、酒店公主,休假还赶着兼差发海报,她这么努力的赚钱,全都为了筹措医药费。
报告上还写着,她曾经带母亲去大陆换心。算算日子,就是她跟他共度一夜后,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那个时间,一百万的下落也可想而知了。
他总算没看错人。
知道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不惜卖身换钱供自己挥霍、享用,而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才做如此牺牲的人,舒望对她的人格再也没有一丝疑惑,更不再担心她哪天会跟比他还富有的男人跑了。
在没有情敌的情况下,他得努力的让固执的她早日开口对他说“爱”,还得让她亲口说出关于她母亲的“秘密”才行。
毕竟,要是让她知道他找征信社调查她的事,肯定又要大发雷霆,气得好几天不跟他说话,要说也得等“局势稳定”之后再说。
所以,他现在只有装傻,继续跟她玩“情妇游戏”,看谁撑不住先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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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逛街逛到一半,突然说要送米绮一条钻石项链,她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却真把她拉进了大街旁的珠宝店。
“喂!你是说真的?还是在闹着玩?”
坐在展示柜前,米绮还是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要花这笔“冤枉钱”。
“当然是真的,而且没有价格上限。”他是存心宠她,“在这店里所有的钻石项链随你挑一条,不必在乎价钱。”
“你疯啦?”她笑着说:“那直接叫小姐把店里最贵的那条项链包给我,我再卖掉它换成现金,说不定值几百万喔!”
“几百万的也可以,但是不准卖。”
他支手撑在展示柜上,斜托着腮,微笑的看着她。
“哪有人把‘定情物’拿去卖的?不只不能卖,而且我还要你天天戴着它。”
定情物?
这三个字让她收起了玩笑心态,脸上也浮现了两抹红晕。
“小姐,麻烦你拿——”舒望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抢了话。“麻烦你拿最左边那个给我看。”
招呼完别的顾客的女店员一往他们这儿走来,舒望便当真要如米绮的“愿”,叫她拿店里最有价值的顶级项链来看,却被米绮中途打岔,还叫店员拿了个看来极小的坠子。
米绮不想让他花大钱,眼睛只瞧那些用小钻镶的坠子。
“你看这个怎么样?”她挑个价钱不到两万、式样简约的坠子。
他摇摇头,将她手上的坠子还给女店员。
“麻烦你,我要看一克拉以上的,可以请你推荐几款适合我女朋友佩戴的样式吗?”
女朋友?
听见他跟别人这么介绍她,米绮在一旁听得有点陶陶然。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他告诉别人她是他女朋友是很正常的,只有笨蛋才会老实说她是他的情妇,即使是假话,她听起来还是很开心。
就在这种脑袋有些迷醉的情况下,米绮从他挑出的款式中再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式样,他拿出白金卡一刷,三十多万的项链就到了她脖子上。
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饮料喘口气。米绮就着光源,开始学起电视广告,用钻石的反光照得他眼睛眨呀眨的。
“别玩了,待会儿打你屁股喔!”舒望笑着说道。
她吐吐舌,“你舍得吗?”
说归说,她还是收敛了点,开始乖乖喝起自己点的玫瑰花茶。
“舒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突然问道。“听说男人突然送花、送礼,都是因为做了坏事、良心不安,才想补偿对方来减轻罪恶感喔!”
她扯扯自己的项链,咧嘴笑说:“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犯的错恐怕不小喔!你该不会又包养了个新情妇吧?,”
他浅笑反问:“如果是,你要怎么办?”
米绮怔了怔,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
“‘凉拌’!那是你的自由。”她低垂双睫,“不管你有新情妇,还是交了女朋友,这些都很正常,我没有资格过问。”
她说完后便低头饮茶,借此掩饰自己或许会不经意泄露于外的失落感。
隔了好一会儿,见他一句话也没说,米绮好奇地抬头看他,才发现他正托着下巴凝视她。
“看什么?”她不自在的拨了拨头发。
“看你漂亮啊!”
他平常很少称赞她,所以,才一句话就让她感到喜孜孜的。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她真的这么觉得,“请我吃大餐、买漂亮衣服和钻石项链给我,还说一整天都可以陪我……”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你想太多了吧?”他莞尔一笑,“难道我平常太疏忽你了吗?买个比较贵重的礼物给你,就让你胡思乱想的,看来,我以后得常常送东西给你,让你习以为常才行!”
米绮立刻摇头拒绝,“别再买珠宝首饰送我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家里怕被偷、戴在身上怕被抢,好麻烦喔!我有这条项链就好了,你如果再送,我就真的拿去当掉换现金!”
舒望笑叹一声,悄声说道:“哪有人情妇这么当的?你应该要想尽方法,要我送车、送钻石、送房子,能捞就捞才对啊!毕竟,情妇的‘工作期间’有限,随时都可能失业喔!”
她故意问:“不知道我的‘工作期间’还有多久?‘解聘’前会先通知吗?”
“工作期间?”他微笑回答,“和我的寿命一样长,所以解聘前我可能无法先通知你!”
米绮看着他,内心的激动无法言喻。
“笨蛋!”她的眼神游移不定,笑得很勉强。“你要是真的这么做,小心将来的老婆拿刀砍死你!而且,我是大富大贵的元配夫人命,才不会做你一辈子的地下夫人呢!”
她的心很慌。
她听出舒望的意思是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但是她不确定他这个念头多久之后会改变,而且,她无法说服自己当个永远的第三者。
即使,她对他的爱已经无法自拔,注定会在分离的那天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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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坐在沙发上陪客人聊天,心里只觉得“度日如年”。
父亲的好友远从美国来访是件喜事,但是跟来的另一个客人就很令他头疼了。
“杏瑜,你靠这么近,不觉得热吗?”
趁杏瑜的父亲去上厕所,舒望立刻故意问几乎是黏着他坐的“小水蛭”。
“不会啊!冷气满冷的,靠在你身边刚好,不冷也不热。”杏瑜说着又把他的手臂挽紧了一点,让他更加欲哭无泪。
因为老爸年轻时曾在美国和杏瑜的父亲一起混过帮派,算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两人淡出黑帮后,在商场上都有不错的成绩,彼此也没断过联系,所以,连他们的下一代也都“混”得很熟,称得上是“世交”。
所以,舒望当然知道杏瑜一直很喜欢他,问题是,他跟她的大哥感情虽然好得像亲手足,对她却一直很“感冒”。
虽然她是个大美人,可惜从小被人惯坏,个性既娇纵、又跋扈,凡事都要别人顺着她的意思做,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
因此,就算她每年都跟她父亲来佟家作客几天,还常常把国际电话当市内电话般滔滔不绝的讲,也跟他明示、暗示了好几次,他还是装傻到底,死也不肯追她。
何况,他现在有了米绮,要不是老爸说要顾及老友颜面,叫他不能不搭理杏瑜,要不然他还真觉得连敷衍她都觉得烦!
“杏瑜,我跟你爸要去北投吃饭、泡温泉,要不要一起去?”佟云邦问她。
她想都不想就摇头。“不要。佟伯伯,您跟我爸去吃就好,我要跟舒望一起吃晚餐!”
“我——”
不等舒望开口拒绝,佟云邦就先插话挡住。
“那好,舒望,晚上你就带杏瑜去吃大餐,要善尽地主之谊,知道吗?”
“爸,我——”
“唉!想当年我跟杏瑜她爸——”
“好了!”
只听开头,舒望就知道佟云邦又要谈他们两老的“往日”,他都快听到耳朵长茧了!
“我会带杏瑜去吃晚餐的。”反正不是上结婚礼堂,他只好勉为其难!
舒望以唇语告诉坐在自己斜对角的佟云邦,而他则是一脸无奈地连点了三次头。
这表示,他得“禁足”三个月不上酒店“谈生意”,才能抵销舒望一次“人情”。
要他跟美眉去吃顿饭,做老爸的还得欠人情、受“处罚”?
唉!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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