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轻易言败。」
「既然如此,那面子有什么好拉不下的,一天黏、二天缠,再高贵的女神也禁不起你热烈的情意啊。」染轻雨帮严铎打气。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到幼稚园应徵老师,特约中心的事,就全权委托你了。」严铎下定决心的说,对染轻雨只有绝对的信任。
什么?「喂喂,你居然要我独撑大局!」
为了风釆釆,严铎费尽心思把公司重心移来台湾;现在又为了风釆釆,严铎要把重要的开发业务全推给他;会不会哪天严铎把魔森给卖了,也是为了风釆釆。
恐怖的男人,为了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现在风釆釆叫他跳海,他恐怕也毫不犹豫的跳了。
「好友有难,死党不替谁能替。」严铎反而丢了句更高深莫测的话给他。
这这这……论语里有这句话吗?染轻雨绞尽脑汁,还是找不到这句话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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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於处心积虑要夺回心爱女人的严铎,风釆釆正听从风父的建议,出外找寻她的春天。
大家一致为她剖析的结果,造成她无缘由的失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工作太疲劳,在风母的勒令休息下,现在的风釆釆每天过著逍遥的日子。
为了早日找回往昔的干劲,风釆釆决定要当个沉浸在爱河的小女人,看夏以熙
和夏以楠找到她们的幸福後,成天笑容不离唇畔的,相信不远的将来,那抹笑容也会挂在她的唇上。
所以今晚,她与好友夏以冬和夏以北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号优质男人约会。
据说,夏以北已经帮她安排了整整一个月的行程,每天都是充实的夜晚。
「风小姐,你好。」身为老学究的萧教授,忙著作育英才还不忘进修,今年他将要拿到第十二个硕士文凭,和第三个博士学位。
不会吧?以北的眼光会如此之好,把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伯伯给请到餐厅,真不知是该夸奖她的效率好,还是自己该去整容了,她应该保养得很好才对啊!
「萧先生,你好。」哎呀!反正都来了,她就当来上课好了,谈谈人生哲学也不错。
「听以北老师说,你每天忙著在世界各国飞来飞去,一定很累。」
「日子过得精采就好。」礼貌的笑容一直没有离开风釆釆的嘴边,她根本是被夏以北口中的超优字眼给骗了,简直可以用蛀书虫来形容他嘛!方形的黑色老式眼镜,如果她没看错,那本放在他身边厚厚的一本书,应该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虽然她想找个男人来疼爱,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生活在课堂里。
「夏小姐有空可以到我的研究室来参观,我搜集了很多奇珍异宝,你看了一定不会失望。」
「以萧教授的博学多闻,知音想必多不可数。」光是看到他白发苍苍的尊容,风釆釆怎么可能和他分享年轻人的生活,她最怕被人说教。
「我这个人一生就知晓书本这个好朋友,要不是在中秋节时,突然向往有个伴侣一起吃月饼赏月,否则我也不会考虑以北老师的提议,来见夏小姐一面,我想夏小姐可以放心将你的下半生交给我。」萧教授虽木讷,但见到风釆釆的美貌,竟也牵动他心中那根弦,手掌情切的覆上她的小手。
风釆釆还来不及拿开,餐厅陡地陷入一片黑暗。
「夏小姐别怕,有我在。」萧教授的声音由她的对面传过来。
猛地一阵拉扯,风釆釆被强力拉离椅子。
这个教授也太粗鲁了吧,人都那么老了,力气倒不小。
「萧教授,请你放开我的手,这样於礼不合,万一被你的学生看到,恐怕有损你的名声。」反正被吃豆腐也不是第一次,在飞机上常常遇到,所以风釆釆很给他面子,委婉的说著。
可他的手偏偏还是将她握得死紧,让她感到微疼。
「萧教授,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这种人哪算君子,死以北,回家看她怎么好好跟她算帐。
她被硬拉离餐厅,在路灯的照射下,她被定在一辆车上。
「我没有学生,不怕丢脸,我反而期待你会如何的对我不客气。」
邪魅的面孔在昏黄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在风釆釆水汪汪的眼瞳里。
「是你!」这摆脱不掉的橡皮糖。
「对著我总比对著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好。」当他和一名旅德台商约好在这家餐厅确定下一季的订单时,看到风釆釆的倩影,心神便开始不集中,一看到那个糟老头子竟然妄想吃风釆釆的豆腐时,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放弃今晚的正事,转而扮演白马王子,营救惨遭狼爪的公主。
可对风釆釆来说,到底哪个比较像狼呢?
「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拉我出来是很不礼貌的。」风釆釆一点也不害怕的对上他薄怒的双眼。
看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调戏,管他什么礼貌,就算是总统他也照给钉子碰。
「你要去哪里?」她居然推开他,打算离去。
「当然是去向萧教授道歉。」好奇怪,听到他这种类似吃醋的口吻,她居然有一丝窃喜,可她不认识他呀。
「不准去。」有他这个帅哥在此她不要,宁愿去找一个老头?
「你是谁呀,别怪我没警告你,再跟著我,我就到警察局备案。」风釆釆对他已经很客气了。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跟你解释了好几个月,你始终听不进去,就别怪我来狠招。」下定决心,严铎拦腰把她扛在肩上。
「哇,野蛮人你做什么?把我放下来。」没防到会有这一招,风釆釆情急的槌著他厚实的背膀,这……丢死人了啦,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教她以後怎么见人?
「乖一点,回去再好好补偿你。」严铎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与她的接触。
原本指指点点的路人,听到严铎暧昧不清的话,都带著微笑,原来是小情人吵架。
「严铎·魔森,把我放下来。」风釆釆羞愤的怒喝。
「很好,你记得我的名字嘛,我每天提醒的功课没有白做。」早知道这招这么好用,他早几百年就拿出来,省得他从德国追来台湾,差点没累死他。
「你这王八蛋,难道没人教你对淑女要温柔点吗?噢……」蓦地被放下,风釆釆一阵天旋地转,只见满天星斗在她眼前闪烁。
「有,但是你把我的耐心全用罄了。」趁她尚未清醒,他一把搂紧她,朝他日夜思念的樱唇压了下去。
就算此刻有干军万马迎面而来,也阻挡不了他要她的决心。
严铎嘴上忙著说服风釆釆,眼睛则是阴沉的盯著那半路杀出来的老头,无疑在宣告她是他的女人,闲人勿近。
纵然他心有旁骛,风釆釆还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热情逐渐苏醒,看来她的身体比她的记忆更老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严铎才不舍的放开风釆釆。
「时间晚了,我送你回家。」严铎的吻把她的理智全部夺走,他乘机将虚软的风釆釆扶进车子里。
回家?风釆釆闻言倏地回过神。
「我自己走,不要你送。」这男人对她的企图,在德国就居心不良,要是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那还得了,岂不是永无宁日?
「不送也可以,换你陪我回家吧。」他方向盘一转,中控锁一放,哪还有她反抗的余地。
「我不要。」她大声反驳他的提议。
她又不是有被虐待倾向,自己送上门供他品尝。
「再吵,我就在车上吃了你。」严铎有恃无恐的威吓她,看到她一脸惊惧,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总比她躲他躲得远远的好。
她对他有反应就代表有救了。
她到底是在哪里招惹到这一尊大瘟神?风釆釆秀眉紧蹙,小手将衣服抓得老紧,就怕在车上被吃得尸骨无存。
「这个东西送你。」严铎完全无视被他吓个半死的风釆釆,迳自伸手到车後座,拿了一个袋子给她。
「我不……」她才不要接受他送的东西。
「嗯——」
严铎只是很轻很轻的哼一声,风釆釆没志气的双手,就自动接过那个极佳触感的盒子。
没用的东西!风釆釆暗骂自己。
「记住,千万别打开来看。」严铎附加一句叮咛。
「那你干嘛送我?」不能开就乾脆别送,她还嫌放在房里碍眼咧。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不会和失忆的她计较,纵然他为了她忘记他而气得半死。
他古里古怪的,风釆釆收回视线,小嘴也不与他抬杠,手却紧紧抱住那个盒子,可能是习惯吧,他每天都出现在她的生活周遭,此刻她竟然不想逃了。
随著路旁景致闪过,风釆釆的眼眸浮现出怀疑的神色。
「这条路通往你家?」不会吧?如果她没记错,这条路是通往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