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有武术底子,就连严铎也认为他只是个书呆子,非到必要时刻,他不会出手,不过如果有人伤害他的女人,他绝对不轻饶。
「染轻雨。」
段恬恬不可置信的望著表情阴森的他,心跳快得仿佛刚跑完百米比赛。
「金格议员的女儿持械伤人,她的男朋友诱拐良家妇女,这项消息英国媒体一定很感兴趣,你们到警察局再慢慢解释吧。」染轻雨淡淡地撂下几句话,武士刀被他丢在地上。
此时,一群训练有素的武装警察冲入,把金美拉和她的男友带走。
「你没事吧?染先生。」
「没事。」染轻雨脱下西装,包裹住手上的伤口,他冷眼看著金美拉疯狂的打电话要她父亲救她,和平常高贵的形象截然不同。
「小姐,你没事吧?」探员扶起惊魂未定的段恬恬。
「我没事。」段恬恬摇头。
探员一放手,她刚扭伤的脚踝一痛,立刻重心不稳的往後倒。
染轻雨伸出没受伤的手,及时扶住她。
段恬恬闪避他犀利的目光,迟迟不敢对上。
他像个大法官,就要宣判她的罪刑了。
「你最好有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染轻雨拥著她,原本压抑的怒气开始扬起,要是刚才他来不及救她,那她会如何?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个金色的皮包是我的。」离去前,段恬恬还不忘回头要求探员记得拿那个名贵的皮包。
这一刻,染轻雨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不过如果换成狠狠的吻她会更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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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染轻雨的别墅,段恬恬看著自行包扎伤口的染轻雨。
一个半小时前,推拿师父在她的脚踝包上绷带後,她就被命令安静待在一旁。
染轻雨有他独特的急救药包,他慢慢的清理伤口,一旁的段恬恬却如坐针毡般,十分难熬。那道伤口明明又长又深,他还坚持不去医院,难道他不知道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双手吗?
染轻雨咬著绷带打了个活结,处理完伤口就是逼供的时刻。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
染轻雨冰冷的语气是段恬恬不曾听过的。
听他质问的口气这么阴冷,段恬恬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还敢质问我?唔……」她的话还没说完,樱唇就被吻上。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
染轻雨狠狠的吻上她,直到段恬恬娇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不要再惹我生气。」他沉声警告她。
段恬恬拼命喘著气,看见他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丝,豆大的泪珠开始掉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你很得意吗?你这个大坏蛋!你的手这么重要,你怎么能让手受伤?」段恬恬抽抽噎噎地说,原本骂他的话变得有点微弱。
「难不成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受伤?」她居然还笨得去救别人,染轻雨光是想到她飞身救那个臭男人的情景,怒火又上扬了。
「你……呜呜……」这男人真是教她又爱又恨,很想生他的气,可是看到他为她受伤的样子,她根本气不起来。
「才受点小伤你就感动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该受点伤,省得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染轻雨没好气的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人希望自己受伤的!」段恬恬被他的话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忍耐著不笑出来,可是两朵红云还是浮上她的脸颊。
「以後不准你跟别的男人出去,能跟你共处一室的男人只有我。」染轻雨霸道的说。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吗?」段恬恬提起他的「罪行」。
染轻雨捣著伤口,皱起眉头,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伤口又痛了吗?叫你去看医生,你偏不去!」
染轻雨很满意她的反应。「能为你受伤是我的荣幸,如果你有个万一,我不会原谅自己的。」染轻雨覆住她的小手。
「少油腔滑调了,不知道你这张嘴骗过多少女人。」段恬恬带著醋意的说。一回到他的别墅,昨晚那个金发女人又跃上她的脑海。
「对你,我是真心的。」
「真心?我又看不到,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冒出其他女人。」
「你看!」他忽地凑近她。
「干嘛?」段恬恬警觉的往後移。
「你从我眼里看到什么?」他问得很认真。
除了她还有谁,段恬恬不回答,不想掉入他的陷阱。
「你看到谁就表示我的眼里只有那个人。」
「哼!」说不过他,段恬恬把脸蛋转开。
见她不理他,染轻雨故意闷哼一声,果然成功地唤回她的注意力。
「你马上到医院去检查。」段恬恬不忍心看他难受,只好命令他。
「有你陪著我,比到医院还有用。」染轻雨拉著她的手,暗示她。
「既然你这么爱痛,痛死你好了。」段恬恬虽然嘴里骂著,可身子还是偎到他的胸膛里。
染轻雨用下巴磨蹭著她的秀发,相依相偎的时刻是温馨的。
「如果我能这样抱著你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段恬恬嗅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安心的闭上双眼。
这趟来到英国,她真的好累、好累。
「不要再怀疑我,我永远也不放开你。」染轻雨柔声宣布,怀中的女人咕哝了声。
他轻轻一笑,她终於又回到他身边了。
柔和的灯光打在亲密的两人身上,彼此的体温暖和了之前冰冻的心灵……
第八章
「恬,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披著睡袍的染轻雨不满的起床找人。
回到台湾後,她的脚伤还没好就爱到处乱跑,早上到她的房间找不到人,他黑著一张脸四处寻找宝贝。
从英国回到台湾後,染轻雨坚持要就近照顾她的伤势,因为她的套房没有多余的房间,他半强迫半哄骗的把她带到自己的住所,但她还是不安分。
「我在这里啦。」段恬恬拿著一根银白色的长汤匙,站在厨房的门口朝脸色不悦的染轻雨招招手。
自从那日陪总裁去参加宴会後,她就无缘无故的被冰冻起来,总裁一声令下,让她钱照领,偶尔拍拍公司的宣传广告,却要她停飞,让她领奖金领得挺心虚的。
她和总裁会面时,他总是一副算计的表情,老问染轻雨和她的关系,害她觉得尴尬不已,不用到公司去,她反而落得轻松。
「你怎么没乖乖的待在床上,等我吻醒你?」这是染轻雨坚持的好习惯,但十次中总有五、六次害他扑了个空,得出来逮人。
「我又不是睡美人,你以为你是王子啊?」段恬恬见他不太高兴,赶紧对他撒撒娇。
「难道我不像吗?」染轻雨扬起眉。
「够了喔!」他自大得令她想拿汤匙K他。
「你到底在忙什么?」染轻雨环抱著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乘机在她白皙的脖子偷香。
「会痒啦,」段恬恬闪躲著,她打开锅盖搅拌著锅中的食物。
「好香。」他一语双关,依旧恋栈著她细致的皮肤。
「这是红豆汤,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她看过好多本食谱,才下定决心尝试的,反正只要红豆和糖,应该不会出错。
闻言,染轻雨的额际出现三条黑线,他早就听说她的厨艺不是很好,这锅汤能喝吗?
不过段恬恬已经舀了一小匙要他喝,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了。
他鼓起勇气地喝下那口甜汤。
「好咸!」天哪!红豆汤怎么会是咸的?他的肚子一阵翻搅。
「咸?怎么可能?」
段恬恬不相信的尝了一口,染轻雨来不及阻止她。
恶,真的好难喝喔!
染轻雨看著她吐舌头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声。
「我明明有加细砂糖啊。」段恬恬实在想不透。
「小姐,这是盐吧?」染轻雨拿起那包放在流理台上的透明袋子,她连买糖都会买错。
「咦?原来糖和盐的包装一样啊。」段恬恬说得很无辜。
真的被她打败了!
「别煮了,我们出去吃早餐。」染轻雨嫌恶的看著那锅根本不能吃的红豆汤,胃又一阵翻搅。
「可是……」怎么会失败呢?
「你那么想为我做饭,将来有的是机会,我快饿扁了。」
「谁要为你做饭?你想得美。」段恬恬不依的槌他一记。
「说得也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免得我英年早逝。」她的厨艺他真的不敢恭维。
「染、轻、雨!」他真的很欠揍,段恬恬拿起汤匙就要追杀他。
「别激动,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搓圆捏扁都可以,只要小心你的脚。」推拿师千交代万交代,她绝对不能做过度激烈的动作。
「不理你了啦。」段恬恬转过身,不想面对老爱欺负她的大坏蛋。
「你不理我,我会很可怜耶。」染轻雨又从後面黏了上来。
此刻的他就像个无赖,和在英国那副冰冷样,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