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硬。」她用力扯著若悠情的长发。
「啊--」若悠情痛得忍不住惨叫出声。
「老实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迷住追云的心?」
「我不知道什么追云,放我走。」这么狠毒的女人,想必也是黑道的一份子,她究竟是招谁惹谁,怎么这么倒楣。
「不知道,这么漂亮的身子和脸蛋,要是多条疤痕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绿静拿起烧得红通通的铁条,缓缓逼近若悠情。
「你到底想干嘛?」若悠情害怕得连忙闪躲迎面而来的热意。
「我要毁了你!」绿静阴狠地看著她。
「不--」
「哈哈哈,头发烧焦的滋味如何?我看你以后怎么再用你的头发去勾引男人!」绿静把若悠情的头发烧得长短不齐,开心地笑了。
若悠情左闪右避,头发的焦味还是不断传进她的鼻端,她宝贝了十几年的秀发,就这样毁了。
「接下来,是你勾引了追云的身子。」绿静鞭子一扬,咻咻的声音即回荡在密室里,令人毛骨悚然。
「啊--」
一声惨叫后,是绿静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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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追云来到红帮,直接闯入红帮里找人。
「追云,你怎么来了?」红艳正无聊地涂著指甲,见到心中倾慕的人,不禁十分欣喜。
「你妹妹呢?」飒追云抓著她的手腕急问。
「我不知道。」绿静一向行事诡异,她哪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红艳,帮我把她找出来,我怕迟了,就来不及了。」飒追云担心若悠情会遭遇不测,她是自从他母亲去世后,第一个让他的心有了温度的女人,她千万不能有意外。
「你找绿静干嘛?」红艳看著他著急的模样,疑惑究竟发生什么事竟能让他失去贯有的冷静。
「我怀疑她绑了我的女人。」
「不会吧!绿静狠虽狠,但还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才对。」红艳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下此毒手。
「等我找到她就知道了。」
「如果她真的绑了你的女人,你会如何对待她?」红艳的心中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我会毁了她!」而且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帮你查。」红艳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刻要人去找绿静,她可不能让她的妹妹毁在飒追云手里,否则教她如何跟父亲交代。
「追云,快,刑堂的人来报,绿静带了人到刑堂去了。」没多久,红艳得到绿静的下落,连忙带著飒追云往刑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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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泼醒她!」绿静吩咐道。
别以为晕过去就没事了,事情可没这么容易解决,绿静拿起匕首,目露凶残地逼近若悠情的脸蛋。
「你还想干嘛?」被水泼醒的若悠情浑身疼痛不已,根本无法反抗,但在她陷入绝境的现在,她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飒追云,是那个没心少肺的男人。
「只要毁了你的脸,追云就是我的了!」绿静疯狂地道。
「他永远不属于任何人,他是没有心的恶魔。」若悠情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闭嘴,不准你侮辱追云,他是我的。」绿静的嘴角抽搐,眼中满布著疯狂,举起匕首就要往若悠情刺去。
若悠情认命地闭上眼睛,反正她已经失去了飒追云,不在乎再失去其他的一切。
「住手!」匡啷一声,匕首应声而断,飒追云和红艳及时赶到。
「追云,你不要过来,我马上就能得到你了,再等一下。」绿静拿起鞭子,绕上若悠情的脖子。
一定是她听错了,那个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若悠情不肯张开眼睛,一半是因为怕会失望,而另一半则是害怕看到他后,她的坚持会消失无踪。
「绿静,别做傻事,你这样父亲会很失望的。」红艳努力劝著绿静,仍然不太敢相信她真的绑了人。
「哈哈哈,谁失望我不管,我只要能得到追云就够了。」绿静早已陷入疯狂的状态。
「你竟敢伤她,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看到若悠情一身狼狈的模样,让飒追云动了杀意。
「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勒死她,要是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你。」
「你尽管试试。」只要她敢动,他绝对会废了她的手。
呵,他果然是恶魔,竟然叫人杀她试试,她若悠情又再次体会了他的无情。
听到飒追云的话,绿静立即用力勒紧鞭子。
好难过,若悠情痛苦地挣扎著。
霎时,空中闪过几许银光,绿静顿时抚著手倒在地上哀号。而她的鞭子也断成了好几截。
一获得解放,若悠情大口地呼吸著。
「悠情,你没事吧?张开眼睛看著我。」飒追云焦急地说道。
不会的,这么温柔的声音绝对不会是飒追云!若悠情还是不肯张开眼睛,怕一张眼会发现一切都是幻影。
「悠情。」叫不醒她,飒追云又转头看向绿静。「我要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扯下墙上的另一条鞭子,他走向倒在地上的绿静。
「不,你别过来。」绿静挣扎著后退,她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好可怕。
鞭子凌空而下,绿静的哀号声又响起,他连续抽了她两鞭,才放下鞭子。
「我还要毁了你的头发。」拿起银针,飒追云不知道扎在哪一个穴道上,只见绿静的头发突然间一根根地掉下。
「啊--」绿静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够了,追云,看在我带你来的份上,你就饶了她吧!」红艳不忍心地道。
「哼!」飒追云转身解开钳制住若悠情的铁炼,抱著她准备离去。
「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看在红艳的份上,我不会毁了红帮,再有下次,我就要红帮消失。」撂下狠话,飒追云抱著若悠情离开了红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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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著车,回到住处,飒追云马上帮若悠情消毒伤口,也为她的长发做了修剪,原本长及腰际的秀发,现在变成了不到肩膀的短发,而最令他担心的是她一直没有醒来。
「悠情,你醒醒。」飒追云轻轻地摇著她的身子。
不要,她不要看到他,若悠情在心里抗拒著,怎么也不愿睁开眼。
「情儿,你醒醒。」飒追云慌张地在她的耳边呼唤著,但若悠情就是没有反应。
他知道她不理他,是在生他的气。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为了能重新得回她的心,飒追云决定将自己以往不愿透露的过去告诉她。
「当我五岁时,我母亲每天都会抱著我说故事、带我出去玩,她慈祥的嗓音,是我最安全的港弯,我没见过我父亲,我母亲也从来不提他,天真的我当时只想著,我的世界有母亲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人。」
他顿了顿,又道:「有一天晚上,母亲慌张地将我放到房间里,我从门缝看到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不知道跟我母亲说了什么话,没多久,她就伤心地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男人出现,硬是把女子拉走,我打开门跑了出去,才发现我母亲竟然气喘病发,来不及服药,永远地离开我了。」
听到此,若悠情的身子颤了一下。
「后来,爷爷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带离母亲住的地方,我拼命地哭著,但当时才五岁的我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爷爷带我到他现在住的地方,教导我,让我学习,将我抚养长大。但那时我先是哭闹不休一个礼拜,后来我便压抑我的情绪,在心中暗自决定要查出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谁。
后来爷爷以为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到瑞士去学医,他不知道我已经查出当年的一切,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父亲,而那个女人是他的情妇,那个女人为了想坐上正室的位置,所以才去找我母亲谈判,而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母亲,则在她的刺激之下,气喘病发,丢下我走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带著哽咽。
「于是,我想了一个计策,我骗爷爷说我要留在瑞士进修,然后亲自渗透到我父亲的公司,破坏了他一生的心血,我还当场揭发他的情妇和另一个男人偷情的真相。就在他气得恨不得杀了我时,我才告诉他,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最恨他的人,接下来,他挣扎了几下,就在我面前过世,而那个女人顿时失去了依靠,还惹上官司,现在还在牢里服刑。」
飒追云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能完全地说出来。
一颗泪珠落下若悠情的脸庞,她十分心疼他的遭遇,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承受著这么大的痛苦,从他的声音听来,她知道报仇非但没有令他感到快乐,反而还束缚著他,让他不敢去爱。
「我很抱歉伤了你,对不起。」吻了吻她的额头,飒追云起身离开房间。
想起过去的事情,他的心情十分沉重,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若悠情的心中百味杂陈,他曾经重重地伤了她,在了解他的苦衷后,她该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