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澄晴音被珮尔修搂在怀里,无法看见现场的残暴。
喀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地回响在独木屋里。
“啊——”蓝夜负责人大声地哀号。
“你用左手摸了她的脸,该废!”
又是另一道清脆声音,听得冰澄晴音头皮发麻。
蓝夜负责人凄厉地惨叫着。
“你想出绑架的笨法子,该死!”
抢在珮尔修出手前,冰澄晴音抱紧了他。
“不要。”她喊,她不想他为了她杀人,杀人可是要吃上官司的。
她的阻止成功化去了珮尔修的杀气,他立时平静下来。
珮尔修拥着她,原本满是寒霜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温度。
拦腰抱起冰澄晴音,珮尔修将她的苍白的容颜深埋在他的胸膛中。
在珮尔修走出木屋时,几十个人一拥而上,进去善后。
“开车。”坐上房车,珮尔修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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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珮尔修带冰澄晴音回到他在台湾的宅邸。
直到此时,他还是不肯放开冰澄晴音的身子。
接过仆人煮的安神汤,他端到冰澄晴音面前。
“把它喝下。”他温柔哄着她的声音,和煦得有如春天的太阳。
“我不要喝药,会苦。”她最怕吃药,吃西药会令她反胃,而中药更是敬谢不敏,所以她从很小就会照顾自己,为的就是不要生病。
“乖,喝完它,它可以安神定惊。”
冰澄晴音惊恐的望着他,仿佛他端着的是毒药,她的小嘴闭得死紧。
不张开?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喂她吃药。
拿起药碗,珮尔修一仰而尽,就在冰澄晴音来不及反应时,他扣住她的下巴,硬逼她张开嘴巴,将药全数灌人她的口中。
苦……好苦啊!冰澄晴音皱起眉,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害她差点呛到。
喂完药,珮尔修柔柔地吻着她,但冰澄晴音还是冲不淡口里的苦味。
看着她几乎皱成—团的小脸,真是有趣。
珮尔修拿出一颗糖果,在冰澄晴音想杀人的目光下放入口中。
咦,那不是要给她吃的吗?冰澄晴音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么吃下糖果,呜……她是受虐儿。
她正在心里埋怨的同时,珮尔修又凑了过来,轻吻着她的唇瓣,甜味慢慢传入她的小嘴,随着吻渐渐加深,糖果也渐渐融化,甜了两人的嘴巴。
然后,珮尔修将冰澄晴音抱到床上,正当他要下床时,她拉住他的衣服。
“你要去哪里?”一股不安全感开始蔓延。
“乖,我只是去换个衣服。”见她如此害怕,真令他心疼。
“不要,我要你陪我。”冰澄晴音硬是要他留下。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换衣服。”为了让她不害怕,珮尔修当着她的面,换上舒适的睡袍。
看着他换衣,一抹红晕爬上了冰澄晴音的俏脸,但她就是不肯将目光移开。
珮尔修重新回到床上,冰澄晴音柔软的身躯自动地靠向他的,将他抱得紧紧的。
“冰儿。”
他有点讶异于她的主动。她的小手还不规矩地抚着他的胸膛,缓缓点燃他的欲望。
“抱我。”冰澄晴音埋在他睡袍里闷着声说。
他的大掌环上她纤细的身子。才没几天,她就瘦了这么多,明天开始得好好地帮她补补身子才行。
“冰儿,别乱动。”难得今晚他想当君子,偏偏冰儿热情得很。
“不要。”冰澄晴音甚至用如白玉般细嫩的小腿肚,磨蹭着他精壮的大腿。
珮尔修倒抽一口气,这小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热情。
“冰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乖,早点睡。”珮尔修努力克制着把她吞掉的冲动,他沉着声说。
“我不要睡。”冰澄晴音十分坚持,还把他睡袍的带子给解开。
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他再笨,也该懂了。
“冰儿,是你点的火,你就要负责灭。”翻身覆上她柔软的身子,珮尔修温柔地完成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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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这四个字说明了塞勒·珮尔修和冰澄晴音近来的写照。
珮尔修的心情可说是一天比一天更好,因为只要冰澄晴音愿意黏在他身边,就是天大的喜事。
现下,冰澄晴音没说过任何一句激他的话,还天天撒娇,她的举动令珮尔修受宠若惊,等适应了之后,他自然是全心地回报她。
最近天气有点冷,早起的珮尔修会体贴地为冰澄晴音准备一杯温牛奶,好让冰澄晴音一早便不会受寒。
这天,珮尔修照常走到厨房为冰澄晴音温着牛奶。
突地,电话在乎静的早晨响起。
“喂。”珮尔修心想,这么早会是谁?
(少主,塞勒家的长老有事要与你商讨。)塞勒家负责联络珮尔修的人说着上头交代下来的事。
“等一下,等我一会儿。”他将电话放在一旁,牛奶也温好了。
珮尔修先将牛奶拿去给冰澄晴音,他不想让她等太久。
走入房里,冰澄晴音已醒来,眨着眼睛慵懒地笑着。
“快喝下。”珮尔修将温牛奶递给冰澄晴音后,顺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谢谢。”接过珮尔修的爱心牛奶,冰澄晴音一大早就十分感动。
“我去接个电话。”见冰澄晴音将牛奶喝下,他才放心。
一杯牛奶很快就见底了,冰澄晴音下了床,想将杯子拿去厨房洗。
到了厨房,她将牛奶杯浸着水,眼睛的余光瞄到了电话被拿起放在一旁。
冰澄晴音便想将它归位,但却听到里头传来交谈声,她好奇地凑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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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冰澄晴音听到,塞勒·珮尔修在书房讲话。
(少主,你何时才回来?)
“再过些时候。”他不想这么快就回法国。
(但长老们已安排好乐伦将军的女儿要与你相亲,并准备帮你举办婚礼,你不赶紧回来不行。)
冰澄晴音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珮尔修要结婚了,那她算什么!
“最近我没空。”珮尔修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耐,为长老们的多事感到生气。
(少主,你不回来,对塞勒家会无法交代的。)对方急了,少主是出了名的难缠,待别是他的私事,但塞勒家族的庞大力量,单凭少主,恐怕也斗不过。
“叫那些老头子别私自为我作决定,我不会顺从的。”一讲完,珮尔修便挂上话筒。
冰澄晴音放下电话,木然地拿起杯子洗着,洗完之后为了甩掉杯中多余的水分,她将杯子左右摇着,一个不留神,杯子飞了出去,碎成一片。
听到玻璃的破裂声,冰澄晴音才回过神,赶紧收拾着碎片。
“啊!”因为碎片太多又十分尖锐,大意的冰澄晴音手指立时出现血痕。
听到杯子破掉的声音,珮尔修赶紧跑来厨房,便看到冰澄晴音正吮着手指。
“冰儿,你怎么了?”他上前拉起她,仔细地端详着她的伤口。
“我没事。”冰澄晴音全身绷紧地想抽回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珮尔修带着冰澄晴音到客厅上药。
消毒药水的刺痛,如针扎般地刺着,但她已失去温度的心,又怎么能感受到肌肤的疼痛呢?
“好点了吗?”等药水干了后,珮尔修为她包上干净的纱布。
冰澄晴音点下头。
“冰儿,吓到你了,是不是?”珮尔修以为她的反常是被吓到了。
“没有。”冰澄晴音瑟缩地离开他揽她人怀的举动。
珮尔修皱起眉,他不太相信冰澄晴音的话,但又找不到症结点。
“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早?”心不踏实的冰澄晴音,不由自主地问出她心中的疑问。
“是公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珮尔修下意识地隐瞒,但听在冰澄晴音的耳里,却让已有裂痕的心,碎得更彻底。
他不想让她知道,是她不配知道吗?到头来,他还是要跟别人结婚,那她之前的用心,不都白费了?百合讲的对,自己只不过是个情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没想到,她还是被困在死胡同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吗?”她下意识地说。
“冰儿,我带你到床上去休息。”看她的样子不对劲,敏感的珮尔修体贴地想送她回房。
“不,我很好,我想到公司上班了。”自从那日被绑架后,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去公司了,想必公文已是堆积如山,况且,现下她只想逃避。
“你精神很不好,再休息一天。”
“不,我要去公司!”
伤了心的冰澄晴音,又恢复往日的脾气,只想与他作对。
“冰儿……”珮尔修拿她没辙。
“如果你忙,我可以自己去公司,下班后待在套房里。”冰澄晴音开始与他划清界线。
珮尔修听到她的话有点不悦,因为她像是在撤清什么。
“我送你去。”珮尔修十分坚持。
闻言,冰澄晴音静静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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