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为什么要骂段秘书,还打她?」他不敢相信蒂丝亚竟敢打段裳意。
「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段姐好像有跟执行经理交代些什么,你可以下去问他。」助理秘书也一脸无辜。
「好了,你们回座位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们的。」说完,曼特斯就下楼去找亦帆。
他走进执行部经理室,就看到亦帆坐在座位上发呆。
「亦经理。」曼特斯叫著亦帆。
「总、经、理。」亦帆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叫著。
「段秘书为什么不在?」曼特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直视著他。
「你还好意思问,问你啊?」亦帆压根儿不想理他。
「我也不知道?否则我怎么会来问你。」
「看你昨天讲了什么话。」
「昨天?昨天我喝醉了,我不记得自己有讲什么话。」曼特斯想不起来。
「蒂丝亚就是昨天听到你叫著裳意的名字,今早才来打了裳意一巴掌,更对她骂了些难以入耳的话,所以她才会离开。难道,这不是你造成的吗?」亦帆恶狠狠地瞪著他,直想替段裳意洗刷清白。
「蒂丝亚真的打了她?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段秘书是清白的。你放心,我会替她讨回公道。」说完,曼特斯就走了出去。
不想在公司将事情闹大,曼特斯选择下班后再找蒂丝亚理论。
于是,他在公司赶著完成工作,把往常的工作量在短时间内处理完。当他处理完了公事后,他直接绕道往董事长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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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房车缓慢驶入私人庭园中,曼特斯下了车,冷酷地走进别墅。
蒂丝亚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而她父亲则是在楼上休息。
「曼特斯,你回来了。」蒂丝亚欣喜,果然,狐狸精一不在,他就乖乖回家报到。
「你为什么打段秘书?」曼特斯一手抓起蒂丝亚的手质问著。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蒂丝亚捶打著曼特斯的手腕。
「说!你为什么打她?」曼特斯把蒂丝亚整个人抓离沙发,而她的捶打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是她自己做错事情,我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你还敢替她讲话,这样不就证明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蒂丝亚难过的挣扎著被曼特斯抓痛的手。
「你凭什么打她?就算我跟她真的有什么,也与你无干,更何况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曼特斯用力的把她摔开,令她摔倒在沙发上。
「凭我是你的未婚妻。」蒂丝亚抚著手腕,站起来大声地说。
「我们有过任何仪式吗?我们有过任何承诺吗?什么都没有,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曼特斯冷淡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从来也没否认过啊!」蒂丝亚湿红了眼。
「我从没承认过。」曼特斯冷眼看她。
「吵什么吵,连我在楼上也没得安宁。」董事长走了下来。
「爸,曼特斯他……」
「不用讲,我都听到了。」
「董事长。」曼特斯恭敬地向他行礼。
「曼特斯,我早上就把这件事想过了;就算有疑点,你刚才那一番话,也为我的疑问做了解答。蒂丝亚纵然有错,也是太爱你的缘故;人家说胳臂是向内弯,不会往外拐,再怎么样,你也要维护蒂丝亚。毕竟对你们来说,段秘书才是外人。」做父亲的都是会有私心,即使是手下的爱将,跟女儿比起来,怎么也是至亲为上。
「董事长,你这么说,令我很失望。今天我跟段裳意是清白的,却因蒂丝亚的胡闹,而在公司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如果我们公私不分的话,在商场上又如何与人竞争?」曼特斯不给面子的指出他自私之处。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段秘书是清白的,那么小小的一个误会,竟惹来你这么大的反弹,你又作何解释?」董事长反问。
「不错,我是对段秘书有好感。不过,她一直闪避著我;她知道我和蒂丝亚的关系,因此她从不逾矩,相信董事长应该知道她的为人才是。」曼特斯坦诚不讳。
「爸,你看,他终于承认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蒂丝亚哭倒在沙发上。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从今以后,你全心对待蒂丝亚,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事。」
董事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曼特斯在公司内算是个很有潜力的大将,和他翻脸并不是良策。
「没错,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蒂丝亚抽噎的说。
「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有必要履行你们所谓的婚约。」曼特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曼、特、斯。」蒂丝亚站起来对著曼特斯大吼。
「爸,你说该怎么办?」蒂丝亚哭著拉扯父亲的袖子。
「蒂丝亚,这件事暂且按下,看他的决定如何再说。」
他只好如此安慰著女儿,毕竟对他来说,曼特斯并不是个可以轻易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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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斯在段裳意居住的小公寓外,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就是没有人回应;如果她没有回家,那她会去哪里呢?曼特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她的女危。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多,但他的心里早已占满她的倩影。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失去自制的能力;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有一股冲动,想把她纳在怀里疼惜。
只是没想到,他每次都伤害了她。
他早该知道,她外表虽然刚强自信,可是骨子里还是需要别人去了解、去安慰。为什么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没想到这些呢?现在想又有什么用,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他呆呆地待在段裳意的家门外,守了一夜又一夜;除了白天上班外,下了班,他就是等待在段裳意家门前,等候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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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裳意坐在床上,凝视著窗外的草地--蒲公英随风飘过,小草也跟著摇动,小麻雀在草中寻觅著筑巢的枝叶,狗儿追逐著蝴蝶。
她回到南部的家中已经一个礼拜了,这期间她都没有给任何人讯息,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任时问流逝。
「意儿,你又在发呆了。」段母端著一盘新鲜的草莓,放到段裳意床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到她身边。
一周前,女儿神情憔悴地回到家中,而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待著,没什么活力,真令她这个母亲担心。
「妈。」段裳意转过头看了母亲一眼。
「意儿,你到底怎么了?突然跑回家来,你的工作呢?」
「公司放我特休。」段裳意简洁地回答。
「意儿,有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让妈替你分担。」段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妈,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段裳意又把目光转向窗外。
「对了,刚才有个叫亦帆的人打家里的电话找你;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说你在休息。」
段母担心女儿的情况,基于保护女儿的立场,当然要过滤一下不必要的打扰;毕竟女儿公司的同事从没打过南部家中的电话找她,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亦帆大哥,就是在公司很照顾我的人,本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有关他的事,结果被一些事情担误。」提到亦帆,段裳意才稍稍有了笑容。
「那改日请他到家里来,我煮几道料理谢谢他。」
段母心疼女儿在外工作的压力大,想说趁这几天有空,炖些汤帮她补补身子。
「好啊,我等会儿再回他电话好了。」
「那妈先出去了,等会儿午餐有你爱吃的柳橙鸡丁,早点出来吃。」
「嗯。」还是家里比较温暖。在这里,她不用担心外界的眼光,也母需承受那些莫须有的压力。
段裳意拿起电话,直拨廷威公司执行部经理的内线电话。
(执行经理亦帆你好。)亦帆依旧那么有活力。
「亦帆大哥。」段裳意开口问候。
(裳意妹子,你在哪里?这几天大哥担心死你了。)亦帆激动地握紧话筒。
「我没事,我待在南部家里,真不好意思,害你操心。」段裳意感到一阵窝心。
(说这什么话!对了,董事长要我转告你,你的辞呈他不准。至于误会,他也不在意;他放你一个月的假,要你休完假,再直接找他报到就行了。)亦帆把董事长交代他的事情,赶紧告诉段裳意。
「我知道了,谢谢你,亦帆大哥。」
段裳意对于董事长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反正有时问休息,先放松一下自己也好。
(裳意妹子,你有事大哥一定支持你。加油!)得到她的消息,终于令他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我会的,再见。」段裳意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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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家,曼特斯落寞地倒了一怀酒,站在窗前啜饮。外面繁华的世界,点亮了黑暗,却温暖不了他;他俯视著万紫千红的夜景,品尝著一个人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