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人,」冷柔然点头。
「来埃及观光?」警官再问。
「是的。」冷柔然又点了点头。
「你在湖边晕倒了,你是哪个旅行团的?」警官例行公事地问。
「我……没有,没有旅行团。」冷柔然摇头,她是跟雷震霄来观光的,怎么会有旅行团?
「自助旅行?请问你有证明文件证明你的身份吗?」警宫淡淡地看冷柔然一眼继续问。
「我……我的行李及所有证件都丢了,你们可以把我送回新加坡吗?」冷柔然问。
於是警官又问了她一大堆问题,最後说会尽快与新加坡方面联系,等证实她的真实身份後会把她送返回国。
一个星期後,左瑞良从新加坡飞到埃及,把冷柔然带回新加坡。看见左瑞良,冷柔然很自然就想到雷震霄,他怎么下来?冷柔然不问,左瑞良也不说,冷柔然在坐上飞往新加坡的班机,终於忍下住。
「他呢?」冷柔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也许她只想知道一下他的情况,她这么想。
「大哥现在不便来接你。」左瑞良淡淡地道。
「他……」冷柔然想起那场火拼,想起他浴血的场面,心里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不敢问了,也害怕问了。
冷柔然踏出斩加坡的机场,霎时被突然涌来的记者包围。各媒体对她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在埃及充满了好奇。
「冷小姐,请问这二年你都在哪儿?」有记者上前拿著麦克风问。
「冷小姐,二年前你在金马奖典礼上失踪,可以谈谈吗?」
冷柔然在左瑞良以及大批保镖的保护下走出机场,坐上等候在外的轿车,大批记者仍然不死心地蜂拥而至,被左瑞良一一地巧妙挡住。
小车回到左瑞良在新加坡的豪华别墅,冷柔真和冷志清早在家中等待姐姐回来。
冷柔然在看见妹妹和弟弟的那刹,深藏在心中的泪水终於如缺堤般涌出来,冷柔然哭得几乎肝肠寸断。
第八章
冷柔然回到新加坡不觉一个月过去,但她仍生活在雷震霄的阴影之下,左瑞良照顾起她姐弟三人的生活起居,把她姐弟三人安置在别墅後面。虽然雷震霄并没回到新加坡来,但雷震霄的影子仍然无处不在。
冷柔然想过全新的生活,她不想依靠左瑞良,虽然左瑞良绝口不提雷震霄,但仍改变不了他是雷震霄手下「铜蝎」的身份。
只有在午夜梦回,雷震霄霸气而邪恶的身影定入梦中,尤其是临别前那场浴血的战火,时常令冷柔然在恶梦之中惊醒过来。
他到底怎么样了?左瑞良为什么不提?
「为什么总会想到他?」冷柔然有点茫然,如果她够理智够聪明,她有一百
个理由鄙视他唾弃他,离开他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吗?
他温柔的脸孔时不时就蹦出脑海,他一双邪魅帅气的眼睛令得冷柔然每想到
那场战火,就心惊胆颤。
「不能再想,不应再想了。」二年的囚禁日子还不够吗?难道要赔上她的一生?她不应该再想的,再想下去她真会疯。
冷柔然决定找些什么事来做做,好分散她对雷震霄了无消息的挂念。她不应该挂念他的,有一千个理由不应该。
但她能干什么?除了重操旧业编剧之外,冷柔然最希望的就是自己有一问电影公司,这似乎不可能。
冷柔然和以前的电影公司取得联系,他们非常乐意与她再度合作。这对冷柔然来说是个好消息,她把自己关在别墅一个月,一个月後把自己的作品送去电影公司。
媒体对她二年前的失踪与出现都充满了好奇,对此挖掘了一个月。有人把从她失踪後崛起的「天霄公司」联系到一起,而且在机场上,所有记者部看见天霄公司的总裁左瑞良陪同在侧,各种各样的揣测又起。
但线索到达左瑞良那边就断了,各家报社再挖不出任何惊人内幕,终於渐渐让人们淡忘。
冷柔然从别墅出来,身後的保镖如影随形,让冷柔然相当不满。
「你不要跟著我。」冷柔然板起俏脸,什么跟什么嘛,她现在已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不再是雷震霄的禁脔,为什么还要派人来跟著她?
「冷小姐,左总裁吩咐属下一定要做好保护你的工作。」保镖孙祖华道。
「拜托,我现在不需要,我在这儿很安全,不需要你的保护。」太招摇了,她冷柔然又不是什么要人富商,要有保镖随行。这保镖一脸酷相,他跟在身边,身边十尺内根本没人敢靠近。
「不行的,左总裁的吩咐属下不能不听。」孙祖华很尽职责的道。
「左总裁左总裁,他的说话你就听,我的说话你为什么下听?」冷柔然有点火了,他就这么听左瑞良的说话。
「冷小姐,总裁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孙祖华坚持道。
「我不需要。」冷柔然气呼呼地道。
孙祖华也没吭声,他见冷柔然走一步他跟一步。
「站住。」冷柔然倏然转身命令道。
孙祖华顿时站著不动。
「别再跟著来。」冷柔然几乎用吼的道。
孙祖华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睛隐在墨镜後面。冷柔然吼完又继续向前走,孙祖华这次学乖了点,他距离冷柔然五步开外,亦步亦趋。
冷柔然本来想逛逛街压压马路,但身後跟著一个酷酷的杀手,只要她一走入商场,周围的人全都唯恐避之不及,令冷柔然沮丧到极点。
冷柔然身後的保镖,又挑起煤界的注意,冷柔然真的恨得咬牙切齿,这天晚饭後她走到书房,在门外敲了敲。
「进来。」左瑞良在裏面道。
冷柔然推开门,左瑞良正站在窗前手拿著红酒,见是冷柔然,他转身走过来。
「大嫂有事?」左瑞良问。
「我不是你大嫂。」冷柔然有点气呼呼地道。
「迟早的事。」左瑞良看著她有点恼怒的俏睑,淡淡地道。
「什么迟早的事,我现在只想跟你说,别再让孙祖华跟著我。」冷柔然语气有点不善道。
「你要暍点什么?」左瑞良走到酒柜前问。
「不要。」冷柔然道。
「果汁?,」左瑞良似乎没听到冷柔然的说话。
「我说不要。」冷柔然有点没好气地道。
左瑞良淡淡地看她一眼,把一杯苏打水递到冷柔然跟前。
「让小孙跟著你,是出於对你的安全考量。」左瑞良道。
「什么安全?这不过是藉口,你们只为了要监视我而已,说得真好听。」冷柔然冷嗤道。
左瑞良看著有点气愤的冷柔然,轻吮了口酒,并没立即作答。
冷柔然见左瑞良没有说话,心里更加恼火,可恶的雷震霄,离开他之後仍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她又气又恼。
「东南亚一带是黑社会的天下,你是大哥的女人,难免不会让那些与天蝎帮有过节的人有所图谋,虽然暂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但总会有好事之徒挖出一点什么,我这么做只是以策安全而已。」左瑞良在书房内踱了几步,抬头看著冷柔然道。
「什么大哥的女人?我不是。」冷柔然有点不高兴地道。
「不是吗?」左瑞良踱到皮椅上落坐,目光投到冷柔然左腕上的金环上。
冷柔然顺著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腕,那个从差不多二年前就带在她手上的蝎子金环,一直未离开过她。这金环代表什么,雷震霄没说,她也没问,她隐隐觉得可能代表著身份的某种象徵,但又觉得不可能。
「这不过足只金环而已。」冷柔然喃喃地道,她曾是雷震霄脊养的宠物,他把它戴在她身上,就好像把叮当之类物品套在眷养的猫猫狗狗身上一样,并没有特殊意义。
「你这么认为?」左瑞良瞥她一眼问,高大的身躯从皮椅上站起来。
「难道不是吗?」冷柔然不以为然地道。
左瑞良没有吭声,他淡淡地瞥眼冷柔然,又轻吮了口酒。
「我来似乎不是要跟你讨论金环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够把孙祖华撤了,他跟在我身边很不方便的。」冷柔然道。
「不可以。」左瑞良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冷柔然跺了跺脚不高兴地问。
「理由我已讲过了,而且这正是大哥的意思。」左瑞良道。
「他说什么你就要听他什么吗?他人也不在这儿,你干嘛要听他的?」冷柔然口气很冲地道。
「大哥自有他的道理。」左瑞良仍然用著不紧不慢的腔调道。
「道理道理,他也会讲道理的吗?」冷柔然忿忿地道,他这个恶魔会讲道理,天要下红雨了,更不会把她囚禁在小岛内二年。
「听说你再次为电影公司编剧。」左瑞良突然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知道?」冷柔然愕然地抬头问。
「你忘了?报纸有报导。」左瑞良道,大哥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总不能连你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左瑞良在心裏道。
「哦,是的。」冷柔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