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降龙幻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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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跷家多年,让袁起发出「通缉令」悬赏捉拿的袁灭,乖戾跋扈的性情不减,生活却更加逍遥闲散,散到他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太平盛世,想要有轰轰烈烈的战争还真不容易。

  袁灭好战的本性无处发泄,只有装盗匪抢夺看似钱财多多的乡绅贵胄,救济贫富差距悬殊的苗民活络筋开。好在广布苗族子民的交州一带,突然冒出两个自家人--尤其是女人的汉人,让他打发青春,不然日子还真乏味难熬。

  「回寨!」丢下命令,袁灭架住急欲挣脱的尉迟涟漪,朝下山的路健步疾飞。

  「头头,这『肉脚』如何处置?」如札木耳所愿,屁滚尿流的西门豁抱著头,抖得像冬日落叶。

  「带回去再说。」

  惊讶於袁灭一行人行动矫捷的尉迟涟漪,挣不开他箝住她手腕的桎梏,懊恼的轻叫:「放开我。大唐是有法治的社会,你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

  「可惜你人在交州。交州虽属大唐领土,却未享受过皇恩浩荡的天子恩泽,自是不受大唐天子管束。交州子民毋需遵从李氏天子订定的刑罚。」他的眼睛会螫人,尉迟涟漪缩了缩身子,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人对唐皇恨之入骨的嫌恶表情,让尉迟涟漪乐观的心「荡」到谷底。看来他是不可能轻易饶过她了。

  「你--目前在我的地盘上,还足乖乖的听话,才不会吃苦。」无论身形或各方面都小袁灭好几号的尉迟涟漪,像一袋毫无重量的棉絮,让袁灭连拖带甩的边走边跑。

  她好笑的「跳姿」,让素来不解温柔的袁灭动了恻隐之心,他非常好心的横抱起尉迟涟漪,无视她的抗议,走势愈见急促。

  「就算在交州,你也没道理随便抓人。」基於女子矜持的「教条」,尉迟涟漪再度发出不平之声,决定对他这未开化的土匪晓之以理。

  「我是交州的土匪头,谁管得著我?」低低沈沈的嗓子,霸道陈诉她的归属,袁灭在众人哗然讶异跟震撼的眼光下,低头堵住尉迟涟漪聒噪的小嘴。

  「你……」剩下的声音自然被袁灭吃掉,尉迟涟漪被他孟浪的行为举止吓到,樱桃小口一时间失去言语功能,无力辱骂他。

  从刚才见她平安无事,袁灭就想吻她了。

  道貌岸然的小卫道者,想跟他斗,她的生活历练还不够。对著她骇然睁大的杏眼,袁灭的眼光充满挑衅与征服。

  柔柔软软的红唇,在在诱惑著他前去撷取它的芬芳;一旦尝到它的味道,就不是轻轻啜吮一下能够了事的。袁灭刚毅霸气的唇覆盖她的,宣告所有、挑逗她为他开启侵略她的自尊。辗转吸取她口中甘露。

  满足的叹息飘出嘴畔,他停下脚步,索性享受纯然宠幸女人的乐趣。

  唉!还是汉女有亲切感。

  受够苗族女子倒贴的袁灭几乎要感动到痛哭流涕。

  早知道汉女对他的吸引力无远弗届,就该接受礼木耳等人的建议,抓几个汉女回寨解决他的欲望。不过,他也不是饥不择食的急色鬼,非绝美如她之类的女子,袁灭压根懒得去碰。

  阴鹭的眼定定瞅著双目浑红,却噙住眼泪、倔强到不肯哭出来的尉迟涟漪,袁灭掠夺地加重他的吻,无声的嘴,霸道的宣告所有:没有他看上的女人可以拒绝他,就算这个来历成谜、酷爱以男装打扮遨游天下的女子亦然。

  从她跟西门豁踏进交州地界,袁灭即派出斥侯坛的人出外收集有关他们的讯息,虽然成效不佳--因为尉迟涟漪从不轻易向人提起她的来历,又像浮萍般行踪飘怱,东飘西荡的一郡玩过一郡。

  要不是靠少得可怜的蛛丝马迹,「斥侯坛」从何探知她的出现?

  至少他知道她跟凤家航运有所关连,而凤家航运神秘的女当家,年前要死却又没死成,依然掌管著运河命脉,并积极找寻失踪多时的凤家千金。凤氏?很独特的姓氏,也许他该确定一下凤家当家的是不是他所熟知的人。

  袁灭在热吻中陷入沈思,一辈子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尉迟涟漪可也没闲著。想到她居然让这人面兽心的小人公然凌辱而无力反抗,羞愧难当的几乎要当场咬舌自尽。

  仿佛可以探知尉迟涟漪反应的袁灭,拉回思绪,目露精光的眼恶狠狠的瞪她,以其强而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的樱口更为他开启。

  加深力道,袁灭深入的侵略她不容玷污的红唇,遏止她轻举妄动。

  尉迟涟漪尝到黏黏稠稠的血腥味,才知道她咬到的舌头不属於自己,吓得她立刻松口,退离总算肯稍稍松开她、却依然不肯整个放手、兀自圈住她的腰、仅留下喘息空间给彼此的袁灭,身体不安的挪动,惊恐的大眼,仓皇无措。

  「对……对不起。」鲜血冒了出来,尉迟涟漪头昏目眩的撇开脸,不敢正视他。这男人虽然轻薄狂傲,行为举止霸道的让人讨厌,终究还是救过她,她不该以如此野蛮的行为,回报救命恩人。

  「大唐的教条有教导你『道歉」是盯著人家的襟口说吗?」不痛不痒的抹去血渍,推开紫凤凰扑过来想要为他止血的身体,袁灭讪笑道。

  「我--是男人,你……不可以--」结结巴巴的尉迟涟漪以为他会一事劈了她。毕竟她反抗他了不是吗?强盗头子不是都足随心所欲、残暴不仁,对反抗自己的人不留情面,随时可以杀人如麻的吗?他为什么例外?满眼霜雾的尉迟涟漪困惑不解的瞅著他。

  「男人?我不是那个没脑袋的纰袴子弟。骗人的把戏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在我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手臂一转,他让尉迟涟漪背靠著自己,偎著宽阔的胸膛而立;浑厚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尉迟涟漪的耳朵上,警告她的声量刚好够传人每个在场之人的耳里,「不许你试图咬舌,只要你轻举妄动,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同伴的忌日。」

  「这……尉兄……」被树雷霁抓住手腕,瘫在他脚边的西门豁,眼眸闪烁著哀求。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群土匪手里,只好拜托尉连别再乱来了。

  西门豁今日被吓得不轻。

  尽管尉迟涟漪有多恨受人摆布的情况,多想做什么反击他以维持她尊贵的尊严,她都不能连累「无辜」的西门豁为她受死,毕竟是她害他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窘境的,她有责任确保他的平安。

  牙一咬,她闷声颔首,示意袁灭她将不再寻死,要他不再要胁她了。

  满意的在她颊穴上印下一吻,袁灭低语,「告诉我你的名字。」尉迟涟漪身体僵硬,拒绝回答。

  「说。」加重手劲,袁灭唇角抿成直线,看来像是大动肝火,怒气腾腾。

  噢!他干嘛不直接杀掉她来的爽快?

  尉迟涟漪冷凝的心,再度在他傲慢无理的挑拨下溃败,腰际一缩,避开他捏人很痛的手,恨不能用眼睛杀他千千万万次。

  「涟漪,尉迟涟漪。」孱弱的尉迟涟漪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要死又死不成--她相信他会一直用类似刚才令人脸红的手段防止她再次咬舌自尽,也相信她要是咬断他的舌头,他的手下会把西门豁拆得血肉馍糊,更坚信他威胁要杀西门豁的话并非玩笑。莫可奈何的尉迟涟漪只有乖乖投降,暂时屈居在他的淫威之下,报出名字。

  「涟漪?船过水无痕,令尊是依此替你取名的吗?」袁灭忍不住好奇,多奇特的名字呀!

  不!尉迟涟漪相信,娘亲同意父亲取这名字,是他们双方都希望对彼此的感情可以舱过水无痕,激不起阵阵涟漪--就像她是尉迟府多余的千金一样。淡淡的苦笑梢纵即逝,快得连袁灭都来不及抓住。

  抱起她,他继续脚下行程,坚毅无情的心却无法对尉迟涟漪睑上的苦涩视而不见。「为什么苦笑?」

  「女人最重要的名节已毁在你手里,你还想干嘛?难道你连我的喜怒哀乐都要掌控?太霸道了吧你!」尉迟涟漪再也受不住,气苦的拳头落入袁灭胸怀,晶莹的泪珠,潸潸飘落。

  「不许哭。」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袁灭的声音闷闷地。「还有,我本土匪,生性霸道理所当然,你落入我手,自然要有此认知--掠夺是盗匪的本性,我要你哭你就哭,要你笑你就得笑。」露出狰狞的表情,袁灭十足匪类式的蛮横,让人不寒而栗。「你该庆幸,你碰到的人是我。」是的,尉迟涟漪是该称幸。没有一个土匪有耐性对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谈天说地」,他们时兴的是更直接的肉体享受--不管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关意愿,当一个土匪要一个女人的时候,是非常残酷且没有人性的。

  见过不少世面的尉迟涟漪,必然知道这点,了解挣扎无用,只会更加深他的掠夺,遂不再反抗,默然忍受他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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