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看着兰亭,叹气说:“这儿的人都知道矿井倒塌全是爆炸引起,但没有人敢对外人说。因为我们每家每户的人,都被人警告过不许说,否则就死无全尸。你看看,村里的人都疯了,可能就是那些人下的毒。”
“到底是谁干的?”
“你别问了,我们招惹不起,招惹不起啊!去年一个记者来采访,结果他在回去的途中被人害死了,把真相告诉他的人也死了,我们不愿再看见有人死去,你走吧。”
“去年遇害的记者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丈夫。”兰亭含着一眶眼泪说道。
“唉。”男人重重地叹口气。
“重文,你就说吧!”老妇人突然说道:“人家的夫君死得多惨,你家的三个堂兄弟死得多惨,你还想看多少人遇害?”
“婶娘,不是重文不想说,那些坏人如果真的能够把他们绳之于法,我会说,但是真的能够把那些人正法收监吗?”
“一定能够的,你要相信法律。只要你能够站出来指证那些人,一定能够把那些人惩治法办。”兰亭说道。
那个叫重文的男人犹豫不决。
“在前年的春天,县里来了几个官员。”老人家忍不住对兰亭说道:“他们说要在这山区开工厂,他们的厂就建在废矿之上。去年不知啥原因,县里的大官把那间工厂炸掉,令得我三个儿子都枉送了性命。”
老人家说着,又止不住流泪。
“好,我说,我告诉你,县里的大官来这建厂,其实就是为了制冰毒。”
一个重大案件逐渐浮出台面……
二年前,一个带着冰毒配方的旅美华侨毛志全衣锦回乡,听说新上任的县长毛伟远是他的小同学,毛志全带着制冰毒配方去拜见老同学。县长乍见这个在国外发了达的同学,很希望他能够回来家乡投资建设,为家乡建设出一份力量。
毛志全当时笑笑,“投资赚钱最多,收效最好的当制一种叫冰毒的物品。”
县长听了心里一沉,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冰毒是什么东西。
毛志全说出一个天文数字,“制冰毒的成本小,收益大,那些利益大得连我都无法估算。”
县长听了,当下皱了皱眉头。
毛志全见县长没吱声,他知道县长被金钱利诱得昏头昏脑。
“在国外这可算不得什么,外国人的市长经常参与贩毒卖毒,还不是为了谋财。”毛志全继续说道。
“这是犯法的事。”县长终于说道。
“做得人不如鬼不觉,不就什么法部没奈何了?”
“哪里有人不知鬼不觉的事?俗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可是杀头的事,我得好好考虑。”
毛志全知道这事急不来,那个制造冰毒的利益大得可以让县长花天酒地,谁不想赚钱?除非那个人是个呆子。
果然,一个星期后,毛伟远拨电话找毛志全,叫他把制冰毒工厂建在一个废矿之内,表面上是建造二间火柴厂,实际上在废井内进行冰毒研制。
冰毒研制都是毛志全从外面带来的人。人员不多,只有二名人员,而火柴厂却招了不少的当地村民,重文与同村的恩重都是火柴厂的工人。
一年前,负责销售冰毒的人被抓了起来,一直追查到县里头。毛伟远害怕起来。把制冰毒工厂炸毁,说是火柴的琉璜遇上明火,工厂被夷为平地。
许建辉来矿区采访,恩重把内情告诉记者,但哪里想到会招来杀身之祸?
“冰毒工厂还埋在泥土里面,只要找人来挖下去,一定能够找到制冰毒的工具和证据。”重文最后说道。
兰亭点点头,今天不枉此行,收获不少,她终于弄明真相,终于可以为建辉做一点事了。
兰亭告别老妇人和重文,向着矿山招待所走去。
兰亭兴奋地急步向前走,她要到废井上看看,虽然重文一再的拒绝,但兰亭已经打定主意,她希望能拿到更多资料,把真相带回去,见诸报端,让不法之徒受到法律的惩罚。
第八章
离山姥姥已经打探出千年前,吕洞宾误把崂山鹰误压天门阵内,被贬凡间的事,她问殿下众恶魔毒鬼。
“你们有谁打探得到吕洞宾转世的下落?”
殿下一众恶魔毒鬼面面相觑,都没官语。如果姥姥叫他们去害人抽取魂魄,这一众绝对是好帮手,要他们拿主意帮姥姥打探事由,他们都没了主见。
姥姥见殿下一众恶魔毒鬼没一个有用的,不禁大怒,“啪”地把面前的一张几案飞下殿去。见姥姥发怒,大家更没敢哼声。
只见殿下走出一个恶鬼,他向着姥姥躬一躬身说道:“姥姥,既然许建辉能够把生死簿册整理出来,何不就派他去打听昌洞宾的下落?”
离山姥姥翻开许建辉整理出来的生死簿册,一面看一面点着头。
她把簿册合起,道:“这些就是你的主意?”
“姥姥,我们一众魔鬼都是没什么能耐的货色,如果让许建辉去问十殿阎王,我想一定能够打探出来。”
“那十殿阎罗会说出采吗?哼,你以为我没有向他们打探过?那十个老顽固,就算扔他们到修罗界、饿鬼界,他们都不愿意说,一个许建辉就能让他们说了吗?”
“姥姥不试一试又哪知道行不通呢?”
姥姥没哼声,她点了点头,然后令一鬼差去叫许建辉来殿前。
许建辉被带到姥姥跟前,姥姥阴鸷着一双眼睛,把许建辉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她并不是没看见过他,但每一次看见他,都有份令她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感觉?这份感觉似是不共戴天,更似是燎原燃烧的仇怅。
姥姥不明白为何见了他,会令她如此愤恨。
对!是愤恨。一个小鬼魂,居然让她想到吕洞宾,谅他也不是吕洞宾,吕洞宾的能耐不在她之下,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鬼魂,她怕他?但她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正气,是的,没错,就是那股正气令她心胆俱寒。
姥姥绕着许建辉打着转,这小鬼也会有正气。哈,这地狱也当真不简单了,她查过生死簿,他死前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才要他整理生死簿册。
姥姥把对吕洞宾的仇恨发泄到这个俊朗的小鬼魂上,她发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那一笑声直寒透许建辉的心底,他不知道姥姥知道了多少,但不论如何,他仍不动声色。
姥姥坐回法座上,只见她面目狰狞地一声猛呼,吓得座下鬼差双脚打颤,心儿发抖。
“吕洞宾。”
许建辉仍然屹立地上,装作听不懂姥姥的说话,向左右张望。
姥姥见许建辉脸无表情,装傻作懵,又一声厉喝道:“吕洞宾。”
许建辉仍装出不以为意,槽懵然地掉头看后面。
“你看什么?”姥姥厉声问道。
“喂,姥姥问你话。”一旁的鬼差见许建辉东张西望,用钢叉打在许建辉头上。
“哗,怎么回事?”许建辉捂着头上的痛楚问。
“你看什么?”姥姥又厉声问道。
“姥姥是在问我吗?我听到姥姥叫吕洞宾,以为他来了,所以要见识见识他是何方神圣。”许建辉一头雾水地道。
“你果真没听懂我的话?”姥姥脸色阴霾,眼中露着凶光,似把吕洞宾生吞仍难解她心头之恨的样子。
“姥姥不是叫吕洞宾吗?我真的并不知姥姥在叫我。”许建辉索性装傻装到底,以探探姥姥的底细。
看着许建辉一脸的呆相,姥姥脸上线条缓了缓,冷硬杀戮的目光仍然幽幽的丝毫未予放松。
她从座上长帕一挥,直宣地卷向许建辉,牢牢把他向外一摔,许建辉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姥姥长帕又一卷,再次把他卷起,向着火海扔去。
许建辉心下一呆,难道姥姥真是知道他是吕洞宾?是哪儿出了漏子?是他跑上人间会兰亭的事?还是她座下大弟子女鬼的事泄漏?许建辉还没想出个头绪,只见他巳来到火海前,他还没清楚姥姥的意图,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却让姥姥打消了他是吕洞宾的怀疑,如是吕洞宾,绝不会任她胡来不作反抗。姥姥长帕一收,让许建辉落到座前。
“许建辉,你知道要杀你易如反掌,现本座命你快快把轮回生死簿整理出来,有问题时,你不妨去问问十殿阎罗。限你十天后把簿册交于本座,不得有误。”
“遵命。”许建辉抹一下嘴角说道。
许建辉既然姥姥准许他与十殿阎罗接近,许建辉是不会浪费这大好机会的,他把巳破烂不堪,记录残缺不全的轮回簿册收拢起来,拿着刻着骷髅头骨的令牌,来到修罗界上。
修罗界正是弱肉强食,只有血腥的地狱。只见修罗界上阴风阵阵,惨绝之声不绝于耳,不断的杀戮不停的厮杀,令得修罗界上的众鬼,死了一回又一回,放眼过去,断臂残骸比比皆是。
鬼差一见许建辉走近,凶神恶煞地举起钢叉就照他头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