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真的觉得这首歌不错……”他孤傲的脸孔露出期盼的眼神,不确定的询问她。
“嗯!它有着我听过最美的旋律,如果能够填上词,那绝对是首最棒的歌。”尚苓拼命点头,就怕阿海不相信她的话。
“那……好吧!”阿海略为思索,似乎下定决心的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就把我的劣作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
“啊!好棒!”尚苓开心的扑到他怀里,亲热的磨赠他的颈项,柔软的身躯熨贴着他强健的体魄。
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颈后敏感的肌肤,一股火热的欲望像利刃般划过他的下体,让他忍不住咬紧牙根,奋力压抑强烈的渴望。
他们虽然是对热恋中的情人,但这几个月来,他除了吻她、抱她,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在他心中,小苓太纯洁、太美好,他怕饥渴的欲望会亵渎她、伤害她,所以只好压抑自己。
可是天气越来越热,他们常常穿着轻薄的衣物去游泳,无知的小苓又喜欢偎着他磨蹭,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是种残忍的酷刑。
原本他还能用坚强的意志力去克服,但近来他发现,他的意志力似乎快要被销磨光了,饥渴的欲望随时有溃堤的可能。
像现在,他就能清楚感受到她轻薄衣料下的玲珑娇躯,他渴望剥光她的衣服,吞噬她的身体,与她共享云雨,分享人生的极乐。
只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深吸口气,阻止狂野的想像力奔驰。他咬紧牙根,双手握住尚苓纤细的肩膀,轻柔而坚定的推开她,不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
“阿海,怎么了?”沉浸在爱情的尚苓,疑惑的望着他僵硬的脸孔,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推开她。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帮忙了。”他刻意躲避尚苓的目光,不愿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欲望,一种彻底占有她的渴望。
“还早嘛!我还不想回去。”尚苓噘起红粉的唇瓣,拉住他的手臂,不愿他离去。
其实她早发现阿海近来怪异的表现,只是故意不动声色,装做无知的逗弄他。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聪慧如她,又怎会不了解心爱的男人?在她心中,她也同样渴望拥有全部的他。
“不回去!那要做什么?”阿海望着她调皮的脸蛋,不解的问。
“靠过来,我告诉你。”尚苓可爱的眨眨眼,朝他招招手,似乎想跟他说悄悄话。
虽然在三面都是陡崖的“观景亭”上大声嚷嚷也不怕别人听到,但为了配合尚苓,阿海仍旧贴近她。
“我想……”尚苓吐气如兰逗弄他敏感的耳垂,让他忍不住闭上眼,压抑身体快速窜升的渴望。“吻你……”她的话语暂歇,阿海立刻感受到两片温热柔嫩的唇瓣吻住他。他紧闭双眼,任由她灵巧的舌瓣探索他、挑逗他,享受火热、甜蜜的折磨。
尚苓的小手捧住他英俊的脸庞,亲匿、宠爱的亲吻他的唇瓣、脸颊、耳垂、颈项……她想将心底的爱全部献给他,让他知道她愿意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过了一会,阿海缓缓睁开双眼,用炙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她。“小苓,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他拉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亲吻她手肘内侧敏感的肌肤,她的身体窜过一阵强烈的颤栗。
在他英俊的眼神、性感的声音下,她的意识似乎被催眠,只能倾听他的爱语。
“我爱你爱到想占有你、想吞噬你,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与我同生、与我共死。”他激烈、火热的言词显示出他多渴望拥有她、占据她。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停下?”尚苓呼吸急促、脸蛋酡红的问他。
“因为我太爱你,不愿伤害你。我不知道我的过去隐藏了什么?也不知道恢复记忆后的我,会是什么样的人?”提到无奈的现实,他的口气变得冷硬、愤慨。
“我不在乎……”听到他自暴自弃的言语,尚苓心中一酸,着急的对他解释。
“可是我在乎!我已经不顾一切自私的爱上你。我不能再放纵自己占有你,如果真实的我是个王八蛋,或是逃犯、无赖,甚至是结过婚……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曾经伤害你。”他口气激愤的反驳她。
他何尝不想完全拥有小苓,但遗忘的过去让他裹足不前。如果恢复记忆后的他根本没有爱她的资格,那小苓该怎么办?她是那么纯洁无瑕,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不会的……”尚苓的眼眶泛红,难过的泪水在眼底打转。她虽说不会,可是心底却不是那么确定,她也知道这些……并不是没有可能。
“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什么都不确定。”他长长叹了口气。“所以,在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因为那对你不公平……”他温柔的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心疼的对她说。
尚苓难过的点点头,接着扑进他怀里,渴望他的拥抱与安慰。
她当然知道阿海是爱她、为她好,不然,他大可自私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用压抑自己,顾虑那么多。
虽然如此,她心中还是感到不平。
为什么她的恋情会有这些波折?为什么他们两人的未来有这么多不确定?为什么?为什么……
再多的疑问都淹没在汹涌的浪涛中,只能等待时间告诉她答案……
第5章(1)
今天是尚苓满十八岁生日,尚文荃晚上暂停营业,邀请各方好友前来帮孙女庆生。尚苓虽然开心,可是她心中却另有计画,她和阿海相约要一同出海庆生,在灿烂闪耀的星海下度过她的十八岁生日。
等到客人陆续回家后,尚苓立刻拉着阿海的手开心的离开。她知道,今晚是属于她跟阿海的夜晚,也会是非常特别的一晚。
这一个月来,他们之间充满惆怅又无奈的矛盾。他们渴望亲近对方,却又怕压抑不住的欲望会伤害彼此。就在这反反覆覆的情绪中度过漫长的时间,直到他们心中都累积巨大的压力,紧绷无法宣泄。一触即发的威胁在他们四周酝酿着,等待爆发的时机……
阿海熟练的驾驶着小型帆船,这艘帆船是他向一位邻居借的。这段时间,他和邻居已经建立起深厚的友谊,甚至像个真正的绿岛人一样,开始出海打鱼。
尚苓用爱恋的目光注视着他英俊的脸庞和强健的体魄,幻想着他们俩幸福快乐的在绿岛结婚、生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美满生活。只是……这样的梦想能实现吗?
到了外海,阿海放下主帆,将绳索固定,任由帆船在海涛中上下起伏。这艘小帆船有个小船舱,不过,尚苓自己准备了被垫,她将被垫铺在甲板上,打算在灿烂的星空下入眠。
她坐在垫子上,遥望绿岛,上面的灯光渐渐熄灭,满天的星斗甚至比陆上的灯光还要耀眼夺目。
阿海固定好船只后,随即在她身边坐下,他拿出两张纸递给她。“小苓,十八岁生日快乐,送给你。”他脸庞上有着些许的紧张,似乎害怕这礼物会被拒绝。
尚苓打开纸,惊喜的发现是阿海自己做的歌,歌名叫做“天砂”。
看到这,她已经感动的泪眼盈眶,歌谱上跳动的音符在她眼里早已扭曲变形。“谢谢!我好高兴。”她眼中带着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阿海知道她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他露出宠溺的笑容,温柔的吻去她脸颊的泪水,心中也为她真诚的反应而欣喜。每当望着她甜美动人的笑靥,他总觉得自己更爱她一点,真不知这样的爱会有尽头吗?
“我唱给你听。”尚苓开心的擦干泪水,漂亮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光采。
“嗯!”原本,这首歌只是他随意哼唱旋律,要不是尚苓的鼓励,他也不会费心将它写成一首歌。
不过,当尚苓用柔美、清亮的歌声唱出时,他终于知道——这首歌有了生命。这首歌是为她而做,亦是为她而生。当她优美的歌声环绕在天地间,他的心早已感动的垂泪,无法自抑。
你像海鸥翱翔在天际,
掠夺我的心,迷乱我的情,
我愿是那驻足的灯塔,
为你守候,为你停留……
尚苓一边唱,美丽的双眸盈满泪水,直到声音哽咽让她无法继续再唱下去。她感动的扑进阿海怀里,渴望他温暖的怀抱。
“阿海,谢谢你!”泪眼迷蒙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心爱的男人。
阿海抱着她,温柔的抚摸她柔细的发丝。“我才是该说谢谢的人,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地方。你救了我、收留我,给了我名字,而最重要的是,你给了我爱你的机会……”他低沉沙哑的说着感性的爱语,在满天星斗下,静夜涛声中,更显真挚、动听。
她伸出双臂环绕他的颈项,献上她柔嫩的双唇。阿海轻声喟叹,随即低下头,火热的攫获她娇嫩的嫣唇,恣意的占有、索求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