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官府也要办的。」他轻哼的笑了一声,「再说,当事人也不肯就这么算了。」
「嗯……」殷若花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很凑巧的姓辛吧!」
他横了她一眼,「就这么巧。」
她更小心的问了,「那单名一个野吗?」
不会吧!这家伙居然就是老爷爷的不肖子孙,流连赌坊罔顾天伦的坏蛋!
「没错。」辛野点点头,干干脆脆的给了她两个字。
常若岩张大了嘴巴,拉拉殷若花的袖子,「师姊,怎么办?」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姊冤枉了他的关系。
「快跑呀!」殷若花一个发喊,常若岩立刻转身准备溜。
她也拔腿就跑,跑了半天,只见师妹气喘吁吁的还在自己身旁,周遭景物似乎没改变过。
「师姊,怎么我好像跑不动?」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呢!」
她们同时回过头,只见辛野一手一个,拎住了她们的衣领,让她们只是徒然的原地跑步。
「两位,先别急着走,我们还没叙叙旧呢!」
这两个丫头得吃点教训,没人可以恶搞他辛野还不付出代价的。
关她们个几天,应该能让她们好好反省,哈哈!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心的笑出声来。
殷若花骂道:「笑笑笑!迟早要你倒楣到笑不出来。」
「尽管放马过来!哈哈—.」他压根就不怕她的威胁恐吓,笑嘻嘻的接下她的战帖。
「师姊,我们会不会被关起来呀?」
「我不知道!」
「被关起来之后,是不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我不知道啦!」
「那好。」常若岩安心的说:「说不定我就能瘦一点了。」
殷若花白眼一翻,她得去找个大盆子来装她呕出来的血了。
真是气死她啦!
第五章
看着两个趴成大字型,在铺着稻草的石床上呼呼大睡的姑娘,辛野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们两个还真能自得其乐。」看样子多关几天都不成问题的。
那天在公堂上,从县老爷的审问中,他知道了那倒楣鬼叫殷若花,胖妞叫常若岩。
她们坦承是为了要找他而胡乱报案,结果惹恼了县太爷,将她们收监。
他不免觉得奇怪,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一对宝贝师姊妹,她们为什么会出这种馊主意来找他?
站他身后的衣晓杰皱着眉头,低声道:「少爷,这样做妥当吗?」
劫囚,犯了法呢!
「不妥当,那你跟来干么?」
「我怕少爷出事呀!」他忠心耿耿的说,「这两个姑娘既然存心陷害,说不定会对少爷不利。」
「你还信不过我吗?」辛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从狱卒那里偷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衣晓杰摇摇头,跟着进了监牢里。
他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这几天来总是听少爷说殷若花这、殷若花那,成天把人家念个十几次有余,今天更是天还没黑就说要来救人。
这其中情形不单纯呀!
少爷从来就没把哪个姑娘放在心上过,可是对这个殷若花还真有点特别呢!
「喂,殷若花,醒醒。」辛野用手推推殷若花的肩头。她没有反应,倒是常若岩翻了个身,响彻云霄的打呼声立刻传了出来。
衣晓杰一个皱眉,「少爷,让我来叫就好了。」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少爷亲自动手。
「好,这事你比较行,你来叫。」他退开,让管家上前。
「两位姑娘,请醒醒。」衣晓杰弯着腰,客气的说:「请醒醒,我家少爷有事相询。」
「你这种叫法,叫上八百年她们也听不到。」辛野哈哈笑,「大声一点吧!」
「我怕一大声,外面的人会听见。」
「我已经点了他们的睡穴,他们听不见的。」
他是来劫囚的ㄟ,当然不会让狱卒醒着以后指证他是劫囚的人。
「那我就大声一点了。」衣晓杰蹲下身,将嘴巴凑近她们头边,「醒醒呀!」
「还没用?!。」
辛野对她们呼呼大睡的功力佩服得要命,突然想到,她们爱吃的程度是他目前仅见的,所以有句话倒可以试一试。
他把手圈在嘴边,大声的朝殷若花喊,「吃、饭、啦!」
只见殷若花立刻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美眸,脸上还写着浑浑噩噩四个大字。
「吃饭喽?」
殷若花看见好几根香肠在她面前飞来飞去,于是高兴的伸手去拿,开心的放进嘴巴里咬。
「啊!你这死丫头敢咬我。」辛野用力抽回手,一边叫痛一边用着手跳脚。
「我的香肠!」
他猛然把手抽开,殷若花舍不得食物飞了,于是往前想拿回来塞到嘴里,却咚的一声掉到床下,这下就真的醒了。
「痛死了。」敲到下巴的她,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香肠你的大头啦!」辛野气呼呼的把她抓起来,「你这死丫头!我的手哪里像香肠了?」
「少爷息怒呀!」衣晓杰小声的劝着,超担心被人发现的。
那个胖姑娘的打呼声已经够震天价响了,再加上少爷的怒吼声,恐怕会惊动了别人。
「咦!」殷若花揉着眼睛,「怎么会是你,我的香肠呢?」
唉!这家伙真够过分的,她正在做着吃香肠的美梦,偏偏他跑来把她吵醒。
「废话!不是一只烤鸡,你很失望是不是?」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爱吃的人,真是败给她了。
「是有一点。」殷若花充满期待的说:「你有带来吗?」
「你还想我给你带吃的来,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对头耶,你会在这里蹲大牢还是拜我所赐,居然还奢望我带烤鸡来探你?」
「为什么不?你没带吃的,那你来干么?」
她可怜的肚子已经四天没吃得饱饱的了,每天都是青菜一碗、豆腐一碗、杂粮饭一碗,她吃得都快发疯了。
想到香喷喷的鸡鸭鱼肉各式料理,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天天含着眼泪入睡。
「我家少爷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衣晓杰这句话说得大声了一点,只见常若岩的耳朵动了动,眼睛倏然睁开,欢声大叫,「公子!」
「哇!」
她这一声呼喊,倒把辛野、殷若花和衣晓杰都吓了一跳,「小声一点啦!」
看着意中人又盯着自己不放,常若岩羞人答答的玩着手指头,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好,我小声一点。」
殷若花嘴硬道:「救我们出去?谁要你假好心来救了,是我自己喜欢待在这里的。」
「不用我救,你走得出这道门吗?要真有本事,也不会让人家抓进来了。」
「不是呀,公子的少爷,我师姊不是让人抓进来的。」常若岩解释着,「她是自个儿走进来的。」
「不许说!」殷若花着急打断她的话,「你睡觉啦,他们要走了。」
辛野超想知道她为何自己走进来就擒。
他知道以她的武功,要脱困绝对绰绰有余,但就不明白她是如何被擒。
「你一定不知道,对吧!」聪明如辛野,早就看出常若岩对管家颇有情意,所以故意激她,「老衣,你看这姑娘看来聪明伶俐,可是什么
也不知道,真可惜。」
「嗯……」衣晓杰尴尬了一下,接不上话,只得点点头。
要他说的话,那姑娘聪明伶俐称不上,但胡涂愚笨倒有几点像。
一看他点头,常若岩立刻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才不是,我真的知道呀!那天公子的少爷走了之后,大人叫人抓我和师姊,师姊一下就把
他们全都打倒了,厉害得很。」
「若岩!干么人家一激你就说呀!」殷若花一跺脚,「你少说几句不行吗?」
「你干么怕我知道?」辛野一脸笑嘻嘻,「怕我笑你呀!」
「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怕若岩说不清楚,我自己说比较快。」
他偷笑了一下。原来殷若花这丫头也是禁不起激的。
「我打赢了大人的手下,他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就这样了。」
「我明白了。」辛野忍不住哈哈大笑,「想必你只想着吃,也不管这是哪里,更不管人家早溜出去,悄悄给你上了锁。」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不就出来了吗?」
她灵活的一闪,人已经在大牢外了。
「我要是不来开这个门,你现在能站在外面?别笑死人了。」
「笑不死别人,笑死你就得了!」看他笑得那么愉快,殷若花心中就有气。
「这么凶?我跟你有仇呀,是不是?」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她气呼呼的说。
常若岩一听,立刻摇摇头,「师姊,不行呀!你要是气他、讨厌他,那就不能对他好,不能害他倒楣,怎么逼他回家?」
「逼我回家?」辛野抓到重点,「谁要你们来的!」
「若岩!辛伯伯说要我们不能说的,怎么你全都说出来了。」
「辛伯伯?我明白了,是我伯伯们派你们来的。」一想到她是伯伯派来害他的帮手,他忍不住脸色一黯,心头涌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