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么一直说我们大乔是你家少爷!」小乔不高兴的说。
「明明就是呀!我家少爷失踪一段时间了,大伙急得不得了,原来是让你们藏了起来!」
「什么我们藏起来?」乔老生气了,「你看清楚,是这傻蛋赖着我们不走,都快把我们给吃垮了!你说他是你家少爷!那最好,他这阵子的吃住穿用,算算大概有五百两,你把帐付清了人就给你带走。」
「爷爷!」小乔把他往旁边一拉,低声说:「你干么啦?平常用大乔那张脸去骗米、骗菜、骗酒的,现在还想把他卖五百两?」
「话不是这么说,人家有亲有家,怎么说都应该让他回去才对,这一点点银子是谢谢我们这阵子对他的照顾。」他振振有词的说着,还在心里觉得要五百两似乎太少了。
「爷爷,人家随便说说,你就相信啦?要是他根本就不是大乔家里的仆人,你让大乔跟他走,不是很危险吗?」
「妳这笨丫头!谁那么无聊,想办法来骗这个傻蛋走?妳以为人家都跟妳一样,把这傻子当宝贝?」
「爷爷!」她一跺脚,生气的说:「我不管啦!反正这个家我作主,我说不许那个什么阿福的带人走。」
她跑到大乔前面,对阿福说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是跟不是都是随便你说,除非你能证明他真的是你家少爷,否则我不放他走。」
「对对对,不要放我走。」大乔连忙点头,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阿福苦恼了,「唉,他真是我家少爷呀。我家少爷不是寻常人,他是大国师的独生子,几个月前皇上到天山祭神时,他也跟去了,没想到却失踪,国师急得派人到处寻找。」他顿了顿,「我要不是运气好,看见有人拿我家少爷的金牌兜售,也找不到这里来呀。」
为了从拿着金牌的人嘴里问出消息,他跑了不少地方,折磨了不少人,最后才追到容城找到王八德。
在他酷刑折磨之下,王八德才说出金牌是乔家祖孙在个傻子身上弄来的。
乔老一听,骂道:「这个王八德真是个王八蛋,居然这么容易就把我供出来了!」
哼,还好找人的是这个阿福,如果是官府查案,不就惨了?
王八德还敢说自己口风很紧,呿,一点商业道德都没有。
小乔一哼,「那也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阿福一脸无奈,「小姐坚持不信我,我实在毫无办法,我就先跟国师联络,看是否要他老人家亲自过来。」
「别忘了叫他多带一些银两。」乔老连忙插嘴。
「那是当然的,两位是我家少爷的恩人,一定要好好报答。」阿福一笑,「在等消息回来的期间,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跟你们住,伺候我家少爷?」
乔老伸出手来,「我们这里又不是客栈,你爱住就住呀?」
阿福连忙拿出一个钱袋,往他手上一放,「当然,贴补一下老先生是应该的。」
他见钱眼开的笑呵呵,「真懂事,好吧,就让你暂时住下,先说好不供吃喝呀。」
「爷爷,你又自作主张了!」小乔嘟嘴,「算了,我不管了。大乔,我们把鱼搬上小舟,进城去。」
阿福连忙说:「让我来、让我来。」
「不要!」大乔不高兴的说,「这是我的工作。」
他抢起装满鱼的木桶,很不高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居然想抢他的工作。
「可是少爷,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种粗活?」
「喂,先别叫得那么快,是不是你家少爷,还不知道呢!」小乔一扭头,对大乔说道:「我们走,别理他了。」
于是阿福只能看着他们上小舟划走,但他还是不死心,「我跟你们进城,我得写信回京城通知国师呀!」
这个死丫头,居然防得这么严,一副不相信他的话的讨厌样。
她干么不像那个老头那样,只要收钱乖乖闭嘴让他把人带走就好?
可恶极了!
他奉命出来带骆凝绿的尸体回去,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如果让国师知道了,那绝对完蛋。
他得赶紧把他弄死,把尸体带回去呀!
没想到国师调的失忆散这么有效,瞧骆凝绿现在就像个傻子,只可惜那座峭崖没让他跌死!
小乔做了一个鬼脸,「游泳吧你!」
大乔把小舟划开,一直皱着眉头,闷不吭声的。
「怎么了?」她看他怪怪的,于是BE心的摸摸他的头,「哪不舒服吗?」
「没有。」他摇摇头。
奇怪,他怎么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讨厌的人将要出现,还是讨厌的事就要发生了?
第四章
皇宫
在金碧辉煌覆了琉璃瓦的屋顶下,一国之尊正焦躁的在寝宫里踱步。
他年轻的脸上充满着不安和焦急。
一个十六七岁、盛装打扮的少女也是一脸焦急。
另一名白衣男子长相俊俏,但脸上却毫无表情,显得有些冷淡。
「哥哥,现在该怎么办?」司马婷婷烦恼的问。
「一定得找到他。」司马思空说道,「凝蓝,你一定得找到他才行,都已经这么久了,没有消息一定是出事了。」
司马婷婷一听,差点没哭出来,「要是……要是真的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骆凝蓝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他就该死了。」
「你怎么这么说!」她气呼呼的说:「凝绿现在生死未卜,你还咒他该死?!」
「他当然该死!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随便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地,引来杀机,危及皇上,他不该死谁该死?」
司马思空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凝绿失踪三旬,北蛮就攻破了咱们两道关卡,他要是一年不出现,朕就得去上吊了!」
偏偏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要是让朝内那些老臣知道,怕是要掀起一阵风波了。
「皇上放心,各地的探子都已经出去,不久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司马婷婷怒道:「不久不久,你老是说不久!大家都知道你本领很大,怎么你不出去找,就会在这里说大话。」
骆凝蓝哼了一声,不搭理她,倒是司马思空替他辩驳——
「婷婷,妳别把气出在凝蓝身上,他是不能离开朕身边的。」
她嘟嘴,「我知道啦,我只是气不过他说凝绿该死。」
骆家两兄弟是同卵双生,也可以说是为了辅佐皇朝而诞生的。
他们的祖父是皇朝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师,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还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的预言相当准确,很多人都把他当作活神仙。
当司马思空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体弱多病,似乎随时都会驾鹤西归。
只有一子的先皇于是立了一份昭书,若太子不幸早夭,他的皇位就由皇太弟司马玄继承。
没想到司马思空四岁那年,骆家兄弟诞生了。
其中骆凝蓝身具助气命,司马思空可以因为他的存在而延年益寿、身强体健。
而骆凝绿则是身具帮主运,他能让司马思空万事顺遂、逢凶化吉。
当国师安排好一切之后,因为干涉天机,于是当晚就过世,所以骆家兄弟从小就是在深宫,跟着太子一起长大。
对皇太弟司马玄来说,国师的安排等于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当不成皇帝,却被封为国师,于是他很努力的想夺回自己当年没获得的东西。
国师在某一方面是比皇上还得到百官与平民的信任,所以司马思空对这个国师皇叔非常的忌惮,总是小心翼翼的防备。
而现在骆凝绿失踪,他开始诸事不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是说凝绿的行为该死。」骆凝蓝当然也担心他的同胞弟弟,他恨不得能插翅出去找他。
但为了皇帝的安危,他只能困在皇宫里,哪都去不了。
「可说也奇怪,凝绿是个很有责任戚的人。」司马思空忧虑的说,「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留书出走?说他想去呼吸一下别的地方的空气?而且还是在去祭神回来的路上脱队,实在很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司马婷婷有些心虚,「我……说不定他自己也不想这样……」
「怎么了?公主?」骆凝蓝看她一脸的不自然,于是冷冷一瞥,「妳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说?」
她脸一红,「我怎么会知道?」
「是吗?」他一脸怀疑,「可是妳的表情不像不知道。」
「皇妹,妳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免得妳皇兄急白了头发。」
他才二十七岁呢,已经烦得加速衰老了。
她小心的说:「我只是说……说不定那封留书不是他写的……」
骆凝蓝摇头,「不可能,那是凝绿的笔迹,我不会错认。」
「我的意思是说,是他写的,可是不是他自己要那么写……」她更小心的斟酌她的用词,「哎呀,我不知道了啦!」
「皇妹!」司马思空一脸严肃,「妳到底想说什么?妳该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如果妳知道什么我们该知道的事,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