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就去找大乔。」她很坚持的说。
「不知道他在哪呀!」他一边说,一边把六个金杯子全藏进怀里,再脱下外衣,准备打包值钱的东西。
「爷爷你干么啦!」她又好气好笑的说:「都要逃命了,你还拿这些累赘的东西干么?」
「生活费嘛!」他理直气壮的说,「好了,妳让开,爷爷来开锁。」
「不行,你得先答应我,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大乔,不然我不走。」
「不走想死呀,妳这臭丫头。」他小声的说,但有点生气,「别胡闹了,等一下被他们发现想走也走不了。」
她眼圈一红,咬唇道:「我不管,你要答应我。」
「妳这死丫头!臭小子又不是妳什么人,只是个傻蛋而已,丢了就丢了,干么一定得费心找回来?」
「他不是傻蛋!臭爷爷、你什么都不懂,我怕他给人欺负了、怕他肚子饿了,他不会照顾自己,会出事的。」
「我怎么不懂?我还不知道妳心里在想什么吗?」他万般无奈的说:「这么一个傻孙女婿,真是丢脸、丢脸死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好啦,爷爷知道了。」对于固执的孙女,他也只能让步了。
谁叫她谁都不要,谁都不喜欢,就只爱那个傻蛋呢?
她破涕而笑,从衣袋里拿出一枚小短针,「爷爷,我帮你开锁。」
「变得这么快!」他抱怨的说:「养妳真是浪费了,早知道就养一只猪,饿了还能宰来吃!」
他们逃命的技巧高超,打开小门之后,利用转弯车速减缓时跳车,一路滚进长草丛里。
而前面的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依然迅速的赶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将人带回去给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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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婷婷双手掩面,一边哭,一边发脾气,「我恨你!我恨你骆凝蓝,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一辈子!」
「妳恨我还是一样,看到凝绿那个样子,妳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真是气死他了。
一个聪明绝顶的风流弟弟,变成一个傻蛋呆瓜,怎能不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天天吵着要找小乔,最近还给他学了绝食抗议这一招,让他烦不胜烦。
每天为了让他吃饭喝水而大动干戈——骆凝绿傻是傻了,一身武功可没忘呀。
「现在怪婷婷也没用。」司马思空长叹一口气,「我已经要八大御医联合会诊,一定要把凝绿医好。」
骆凝绿一回来,来犯的大军立刻撤退,因为他们的王暴毙身亡,几个皇子为了争权而大动干戈,当然没空来侵犯他们。
所以司马思空现在就有心思去担心别的事了,例如说他那不安分的国师皇叔,他真的应该要好好的来「招待」他一下。
「皇上,既然是国师配的药,他一定有办法解,只要请公主出面,想必他也无法抵赖,只能将解药交出来。」
「我不能出面。」她跺脚哭着说,「我已经说了一百多遍,我不能出面啦。」
「皇妹,朕知道请国师配药,承认妳有错有损妳的颜面,可是妳要为大局着想,国师将药给了妳,只有妳能指证他。」
骆凝蓝接着说:「这样凝绿才有希望,一切都要靠妳出面指证国师才行。」
否则他怎么去跟狡猾的国师要解药?
他绝对不会承认的呀,可是如果公主肯作证那就不同了。
「问题是我不能指证他呀。」司马婷婷哭喊着,「那药不是他给我的,是我偷的,你们听到了没有。」
「什么?!」两人一惊。
「是,我是请国师帮我配药,但他跟我说他不能为我配,且世上也没有这种药。是我自己偷听到他跟身边的人说他其实有爱情散,只是不想给我,我气不过就去偷到手,你们懂了没!我怎么知道我偷来的不是爱情散?」
这就是她一直没办法说出口的原因呀!
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和自私,把她最喜欢的人变成那样,她怎么有勇气承认?
司马思空一听,无奈的摇头,「皇妹,妳真是……唉!」
「不怪公主。」骆凝蓝冷声道,「是国师狡猾。」
他是故意让公主听见,也故意让她偷走药的,只是那药根本就不是爱情散,而是会把人变成傻子的失忆散。
如果那个阿福说的是实话,那天公主走了之后,骆凝绿的药性发作,人变得昏昏沉沉,轻易就被阿福从房里带走,从峭崖上推下去。
「这么一来,只剩下那个杀手阿福可用了。」司马思空说道,「如果他能指证国师的话,也许还有希望。」
「皇上,寄望那个杀手是行不通的,国师有一套控制他的方法,还是另想别的法子。」他顿了一下道:「我想只能到国师府去偷了。」
他当然想过要利用阿福,可是又想到若反被利用,拿走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就糟了。
当然,阿福如果不能帮他们的话,是死是活也都无所谓了。
可是阿福说他认得失忆散的解药,如果自己有幸拿到解药,还需要阿福来辨识,所以暂时得保住阿福的命。
于是他把阿福关在深宫里的地窖,不让国师看见或听见他的声音,否则他就死定了。
司马婷婷擦擦眼泪,「可是你要是偷错了,那该怎么办?」
「那不然妳还有更好的方法吗?」他没好气的说,「我自然有辨别的方式。」
司马思空说道:「可是国师府里恐怕没那么容易潜进去,就算顺利潜进去,能不能找到解药也很难说。」
「对呀,听说国师府里四处都是机关,而且还有很多密室。」司马婷婷一脸着急,「你找得到吗?」
「找不到也得找,我绝不能让凝绿这么过一辈子。」他用看的就觉得心痛呀。
「你千万要小心,不要冲动冒险,进国师府的事我们再商讨。」
「皇兄,不能再等啦。」她怎么能看心上人一直浑沌下去,完全不识她是谁?
司马思空摇摇头,「凝绿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凝蓝冒险,没有完整的计划和把握之前,朕不同意进国师府。凝蓝,这是命令,听见了没?」
「我知道了。」骆凝蓝瞪了一眼司马婷婷,转身出门。他和骆凝绿都住在皇宫西边的野游园里,方便传唤。
他真是不懂司马婷婷那个笨丫头在想什么!
为了爱凝绿,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妹妹,他一定把她抓来揍一顿。
全天下的男人难道只有凝绿一个吗?那么死心眼,真是气煞人!
他才一进门,他派出去的属下立刻上前禀报,「骆大人,那对祖孙并不在水晶湖上,我们无功而返。」
因为骆凝绿成天吵着要小乔,三番两次的想逃走,所以为了他的安全,只好上请皇帝,让小乔进来陪伴他。
但骆凝蓝却没想到,宫中的眼线却早一步将消息透露给国师,让国师的人马先到达。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各个城镇的守兵盘查,进而发现乔家祖孙被绑架,所以国师让属下驾自己的座车出去,一般守兵绝对不敢盘查他的座车。
「不在?!」他惊讶的说,「难道……」
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国师派的人早先一步将人给带走了?
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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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妳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朝奉笑吟吟的捧着小乔拿来典当的玉佩,转身进了内室,她只好坐在外厅等着。
她跟爷爷到京城十多天了,天天拿着大乔的画像出去打听,付了不少钱买消息,却都是假消息。
他们会到京城来,完全是因为那天带走大乔的人,掉了一样东西在他们船上。
结果被爷爷捡到了,那是一个锦袋,跟当初爷爷在大乔身上拿到的一样。
王老板那时候还说过,这种锦袋很贵重,只有京城的「能绣坊」有做,所以他们就先假定大乔和那人都是京城人士,于是找到这里来。
他们的吃住和买消息花去了不少钱,所以小乔只好把锦袋里装的玉佩拿来典当。
「希望能当多一点。」她衷心的希望着。
可是她等了很久,一杯淡到无味的茶都喝完了,朝奉却还没出现。
她站起来走一走,但才刚站定,就有一大群官兵冲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那个朝奉。
「就是这个姑娘拿来的。」
他朝小乔一指,官兵立刻围上来,把她吓了一跳转身就想逃。
可是四面八方的出路都被围住了,哪里逃得了呢?
「原来是个女贼呀!连宫里的东西都敢偷,妳胆子不小呀。」
「我没有偷东西!」她辩解着,「那是我捡到的,不是偷来的。」
虽然她的确是个小偷,不过到了京城之后,她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呀。
「捡来的?怎么别人就没这种运气?」官兵大笑着,「这玉佩是宫里骆大人掉的,前阵子被贼偷了,上面特地发了公文下来,要我们尽力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