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摇着头,头重脚轻的海茵只能不断后退,以避开他的接近。
瞪视着他邪恶的眼睛,她怀疑自己今天还有安全离开的可能性?
“你以为你已经赢得他的爱了吗?愚蠢的贱女人!”他凌厉的眼神里满是深切的恨意。“你以为你已经讨得他的欢心了吗?不要脸的荡妇!”
他揪着她的长发,用力拉扯,像是对待一个令人嫌恶的洋娃娃。
“你很贱,我知道。因为你抢了我的男人。”他的手指卷着她的长发,划上她的小脸,由眼、鼻、唇、脖子,向下游走至她丰挺的胸部。“荡不荡……得要试过才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海茵的头愈来愈昏沉了,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居然连避开他的碰触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力做到。
“这么快就软了?看看你,一副骚样!一定巴不得跳上袁誫的床吧?”她的沉默又换来一记巴掌。“回答!”
“没有……我没有。”海茵缓缓的往后爬,但是这破屋就这么丁点大,当她的背抵在破败的木墙时,她再也无路可退。
“海茵?你在哪里?出声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海茵……”
是袁誫的声音,他终于来救她了。
月光穿进窗子,洒了海茵一身,回过头,她瞥见窗下到处都是人影、她听见有很多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她现在才发现这破屋,原来就是袁誫小时候住的树屋。
自由,离她好近好近,只要她有力气喊出一声救命。
“还敢说没有?”奥谷愤恨的又给了她一巴掌。
他这次打得非常用力,海茵的头撞到窗角,眼角撞出一个伤口,温热的鲜血流下她的眼睛,她却无力举手拭去。
“等我了结了你,看你还怎么了不起!我看你拿什么脸去见袁誫……噢,我忘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要让你丑陋、污秽的死去。那么,袁誫就会永远记得做错事的下场。”
“不……你走开……别碰我!”海茵抗拒的声音竟然娇媚无比,那勾人的语调,让人听得心痒痒的。
“怎么会……这样?”她浑身上下,像是有千百只虫在咬她,有一把火,从肚子那里烧到了全身,四肢百骸都好酸、好麻。“你……别过来……”
“装什么圣女?别硬撑了,这么强的春药,不靠男人解不了的!”奥谷拿起袁誫的照片,贴在他的胯下磨蹭。“等我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他就会永远记得我了!我要让他知道,我才是全世界最爱他的人。”
他压上海茵,手指沿着袁誫撕裂她衣帛的痕迹,揉捏泣不成声的她。
“海茵……你在哪里?”袁誫痛苦的声音响遍了袁家的豪宅。“该死的!奥谷,你出来!给我出来!”
“听到没有,他在叫我,他需要我!”他的舌头舔得照片湿洒洒,早先海茵在这件破布上闻到的气味,原来就是他可怕的体味。“没有我,袁誫就不是袁誫了!”
“你这个变态、杀人狂、同性恋……你恶心、你滚开!”海茵情愿死,也不让他玷污自己,她使尽全力夹紧双腿,却被他轻易的掰开。
“杀人狂,我承认。但我不是变态,更不是同性恋!”他撑起自己,重重掴了她两记耳光。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我想想,有了!六年前跟我们抢新加坡投资案的那个肥佬,没错,就是他。其实我是私下谈判时,不小心勒死他的。谁知道,原来杀人这么简单、这么刺激?”
“我处理过不少人哪!对了对了,你亲爱的爷爷也是我杀的,怎么样,猜不到吧!我很有耐性的,每天在他的饭里、菜里,还有药里下点好料的,连袁誫都不知道是我干的!”
“对别人,我总是很有分寸的,唯独你……真是抱歉了,少夫人!三番两次对你下手,不是用药过量,就是出手太重……”他捏着她的脸颊,见她痛苦而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你……”海茵痛恨自己的无知,连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事——“不能吃怪叔叔给的东西”,她为什么还会让他的奸计得逞?!“该死……”
“我是爱袁誫,可是爱一个人有错吗?”
“你……你用疯狂的手段,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回应这份单向的感情就是错的……”海茵挣扎着保持意识的清醒。“你这么做,誫永远也不可能……”
“你再讲一个字看看!”他抓着她的细腕,像是想硬生生的折断那截玉臂。“你凭什么这么说!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懂什么!你吃过苦吗?你受过伤吗?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多好!”
“他要是对我没有感情,当年就不会在哈林区,舍命帮我挡下那一刀,他爱我的,我知道!我也是孤儿,我们这种人是不会随便对人好的、更不会随便相信人的!”
“誫只是同情——啊!”奥谷加重手劲,几乎令海茵的手骨折。
“你什么都不明白!我们之间是真正的爱,超乎性别、身份……所有界限!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人,因为他是袁誫,所以我爱他,这和同性恋是有差别的!别把我跟凌燿和亚伯斯那两个娘娘腔混为一谈!”
“你摸,你摸摸看!我不是同性恋,我对女人有反应。”他抓住她的小手覆上自己的下腹。“我马上就会给你快乐了,可是快乐过后,我不得不跟少夫人说再见 。”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不行!每个人至少都要快乐过一次,你不想试试性的滋味吗?可爱的处女少夫人?”他将袁誫的照片盖在她脸上,那湿滑、污秽的舌在上面吻着。
“袁誫,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找过了!你确定那个混蛋会把海茵藏在这吗?”是卡斯顿。
他真是个大好人啊!我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他还这么关心我……海茵的眼泪汨汨的流了出来。
“一定是!我有预感,那个变态一定就在这附近!再找找!”袁誫的声音又干又哑,好像很疲倦。誫一定早就累坏了吧?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总是要人担心。海茵好心疼他那副倔强又蛮横的脾气。
誫……你下一个新娘,也会像我这么爱你吗?她心碎的问着。
“海茵……”好多人、好多人在叫她、找她。
对不起,让大家这么担心。海茵在心里道歉。
海茵的耳边都是袁誫和其他人紧张的对话,她再也不怕了。“我想,我真的很想,我一直期待着誫能用他的身体好好爱我,只要一次,我也就满足了。”
脸上罩着袁誫的照片,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声叹息一样。“性是很美的,但必须是跟我真正爱的人做,才有意义。我同情你的麻木不仁,你把性当作工具、手段,所以你永远得不到快乐、得不到满足!”
“不管你怎么对我,你能够伤害的,只有这副躯体,而我的灵魂、我的感倩,这一辈子,只有誫一个人碰触得到……”连眼泪落地的声音,都比她的耳语清晰。
“住口!少跟我说这些屁话!我看你能清高到哪里去!”
“你毁了,你这个贱女人,叫啊、求我啊!你死了啊?不准当我不存在……快叫啊!没有人可以忽视我!没有人,听见没有!”
第十章
像疯狗般吼叫不休的奥谷被众人带离后,天地就仿似停止了运转,天色渐渐转暗,只剩下暴怒、不敢置信的袁誫,和僵直的躺卧在地的海茵。
月晕透进树屋里,照射在袁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黑眸中。
他看见了,誫……亲眼看见我被……海茵悄悄瞥了他一眼,便心碎了。
那俊美的脸上是如此的冰寒、不屑,那深沉的目光是如此的炙人、嫌恶,他抿紧着唇看她——就好像她是什么惹人厌的垃圾一样……
誫不会原谅我的,他又变回当初那个样子、那个痛恨我的袁誫了……海茵无声的哭着,她没有试图遮掩自己,何必呢,事已至此,一切都来不及了。
愤怒、悔恨、痛心……袁誫全身颤抖着,没有察觉自己的脸色多么严厉。
他坐在她身边,不敢任意碰触沉默的海茵。“海茵,不要紧的,是我,我是誫。”
“我……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了。”海茵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好羞耻,她不再清白了,那个疯子当着他的面亵玩了她,她还有什么资格回到袁誫的怀抱?
“是,是我,我来了。”袁誫知道她在哭泣,那小河般晶莹的泪痕濡染了破旧树屋的地板。“别哭、别哭了……我会……心疼。”袁誫不知道自己的语气,竟会如此恐慌。
“心疼我吗?不值得了,我已经毁了……”海茵翻过身,背对着身旁的他,覆在脸上的照片落在她的颊边。
“这样的我……还能是你的新娘吗?”袁誫俊美的照片,正对着她泪汪汪的水眸,看得她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