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什么游戏?”海凝困难的在亚伯斯的怀抱里扭动着抬头。
“追寻幸福的游戏,而你,就是我的幸福。”亚伯斯低头回答她,心痒难耐的几乎吻上那张饱满红润的樱唇“喔哦!真可惜!”
连羿动作极快的夺回她,只让亚伯斯的嘴角擦过她披散而下的秀发。“这帐待会儿再算!”他无声的说完,怒视她一眼,随即将她推往自己身后。
“过来,女人!”
听到这声命令,原本噤若寒蝉的女人们重新围拢了上来,将海凝又推又挤的撞离连羿身边。她们软绵绵的挂在连羿和亚伯斯的手臂上,嘻嘻哈哈的模样,简直就像一群娼妓。
“我不要她们。”亚伯斯对连羿摇摇头,拉下二双探向他重要部位的小手。“阿羿,大家不是都到了,你还要等谁?快点!先到先得,‘公平’,向来不是‘太阳之子’做事的准则,RIGHT?”
“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的海凝。“我保证,待会儿一定让你玩得尽兴。”
突然,天际传来巨大的噪音,竟然是一架直升机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这时,戴文也带着其他人加入他们的行列,海凝一脸迷惘的看着连羿带着神秘的笑脸走向她,像是一条即将吞噬掉她的巨蟒。
他张着嘴正在向她说些什么,但轰隆隆的声响完全将他的声音掩盖了。
海凝的眼角余光瞥见了直升机的乘客出现时,众人拍手、叫好的画面,她不懂这些人究竟在高兴什么,直到连羿一脸得意的举起手,将她的视线引向来人——
“哥哥?!”
海凝脸上的血色,在看见健步如飞、张扬着满脸笑意的凌燿时,顿成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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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燿的那身打扮,看起来就像一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
雪白的衬衫绷紧在他壮硕的胸膛,钮扣直开至胸口,健美的胸肌和浓密的胸毛若隐若现,那黑色长裤以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绷开的状态,贴伏在他强壮的大腿上,在小腿处塞进了高统的黑色马靴里……
站定在海凝和连羿面前的他,轻拨了一下覆在额前的发,俊美无俦的凌燿,性感得令人窒息。
他的眼神完全无视于海凝的存在。“嗨……”嘴上满溢的笑意,流里流气的像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哥。”健臂一伸,他热情的拥抱个子略高于他的连羿。“阿羿,我回来了!”
“‘哥’?”海凝简直不敢置信,眼前的他,虽说气质、形象,和她认识了一辈子的凌燿完全不同,但他的长相根本就和凌燿一模一样啊!
他却表现得似乎不认识她,甚至,还跟连羿称兄道弟的,这是……“哥哥,是我啊,我是海凝!”她想要奔向前,让凌燿认清楚她,却被连羿紧箍在身边。
“大哥,你还没告诉她吗?”他眨眨眼,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
“我让你自己说。”连羿耸耸肩。“比较有趣。”
“放开我!”她心急的扯开连羿的钳制,指甲不小心抓伤了他,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三条细细的伤口,微微渗出血痕。“哥哥,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是不是脑震荡的关系,我——”她跑到凌燿面前,扯着他的袖子焦急的问。
“哈……”凌燿猛地,爆出狂笑。“脑震荡?真亏你才讲得出来!”
“我……”海凝不懂他为什么用这种比对陌生人还不如的态度对她。“我是海凝啊,哥——”
“不准那样叫我!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哥哥!”抓住她的小手,凌燿倏地变脸。“亲爱的海凝妹妹,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身上流着的,可是高贵的连家人的血。我和你,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陌生人。那个下贱的女人,才不是我妈!”
“你怎么可以骂妈妈!”海凝拧眉瞪他。
“那我要怎么叫她?”凌燿的大手一如往常、亲昵的捧起她的小脸。“叫她是‘勾搭我爸爸的狐理精’?还是不要脸的把我从连家偷走的‘强盗、小偷’?又或者,是凌子敷那个龟儿子有名无实的‘圣女老婆’!”长指却轻浮的挑弄她珍珠般的耳垂。
“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海凝愣愣的骂他,可那软软的语调只是惹他发笑。
“我是疯了,才会一度想要背叛我自己的亲大哥连羿,”他投给连羿一个抱歉的眼神。“一切都要怪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不要!你不要这样骂妈妈!”
“未婚夫死不到一个礼拜,就跳上自己老板床上的女人难道不下贱?”他手劲过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当年,要不是这个贱女人,先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又耐不住寂寞的勾搭我爸爸,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我们连家也不会被毁了!”那恶狠狠的热气直喷向她的双眼。
“要不是我爷爷在婚礼当天把她赶走,你这漂亮的小野种,可真要成了我和阿羿的‘妹妹’了!”他冷哼了一声,放开她小巧的下巴,手指沿着她的脖子煽情的向下滑动。“结果,走投无路的她只好回头求她的初恋情人凌予敷收留她啦,你知道其中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就在他的手指要欺上她单薄的肩头时,连羿一把拉回她,推至自己身后。
剑眉微敛,凌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凌予敷那个没种又无能的笨蛋,竟然是个同性恋!真是报应啊,那贱人找到一张长期饭票,可这张长期饭票却是一张空头支票。哈……”他狂笑得无法自抑,甚至激出了泪光。
“那个软脚虾,竟然还把根本不是自己血脉的你,捧在手心里当宝!你说,好不好笑?”
“我……我不是爸爸的女儿?”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喃喃的问。
“这些年来,他连碰都没碰过那贱人,凌子敷是个只爱男人的同性恋!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他冷嗤一声。
“那……你呢?”不能再容忍这些荒谬的言论,她拉拉连羿的手,决心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对不起你们连家的?”
“贾捷害死了我爸爸、偷走了我弟弟,把连家拆得四分五裂!”连羿开了口,声音淡漠得没有一点情感,他眼里的冰寒几乎要把她冻伤。“难不成,我还应该谢谢她?”
“都怪她死皮赖脸的纠缠我爸爸,我爷爷才会在婚礼当天,叫人在教堂里轮奸她!我爸就是因为自责,才三十八岁就举枪自杀死了,留下我和阿羿孤伶伶的!”
“那个丧心病狂、自以为是的贱女人,一面对我爷爷提出告诉,害得连家被排除在社交圈外,另一面又说什么为我好,硬要以她和我爸有婚约为理由,让法院把我的监护权判给她!”
“可是……我们都是真心爱你啊!”回想起爸爸妈妈无私的爱,她不禁痛心今日凌燿如此决绝的态度。
“爱个屁!什么叫作‘爱’,你说!”满意的看见她哑口无言、瞠目结舌的表情,凌燿转向连羿。“你懂吗?阿羿。”
“这世上,根本没有爱。”连羿拉开她的小手。
“骗人!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你们、你们编出来骗我的!”她反抓住他的手。
“别再这么天真了。”连羿的眼探进她泪盈盈的大眼,莫测高深的眼神掌握她的意识。“承认吧,你这一生,一直是活在别人编织好的谎言里。”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大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跟他说话?”凌燿拉扯她的长发,把玩在指间。“我们告诉你真相,只是想看看这张美丽的小脸,可以承受多少痛苦而已!”
他将她散逸着蜜桃甜香的发丝抓到鼻下嗅闻。“阿羿,别再跟她 嗦了,游戏该开始了吧!大家一定都等得不耐烦了!”他轻佻的努努嘴。
连羿狠下心的点头,开口。
“走吧,游戏——马上开始。”
第六章
失神的海凝一路上跌跌撞撞、被推着跟随连羿和凌濯走到主屋后面。当她看到这片过去经常用来举办舞会的广大园地,如今布置得恍若嘉年华会般,不禁讶异的掩嘴惊叫。“这……”
园子里的草皮不知是刻意栽植,还是因为无人照料,竟然高及人膝,看起来就像是荒野林区一样。
但令海凝惊愕的,是瞧见刚才看到的那些女人们都戴上了羽毛面具,不只被缚着手、嘴里还塞了白布,像是待价而沽的牲畜,乖乖的站在园子正中心的一个黑色圈圈里。
周遭围着亚伯斯和其他肤色各异的七个人,有白人、黑人和黄种人,但同样都是气宇非凡的俊伟男子,他们手上拿着绳索、长鞭等奇怪的“工具”,正热烈的交谈着。
“啊……哥——”突然,凌燿 抓住她的双手,示意一旁的仆人将她绑住、并在她脸上戴上了银色面具。“你要干什么?”看见他眼中闪现的邪恶光芒,海凝真的只能命令自己死心,他不再是她敬爱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