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回去等着被人休掉吗?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是要留在你这里。”
“唉!你……”
“好了啦,你就别烦了,惟今之计,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除掉花映红!”一来可以堵死她的嘴,二来可以除去那碍眼的眼中钉。
“除掉花映红?她可是王爷的人耶!”
“怎么,难不成你要等着她来掀我们的底呀!”
“当然不是——”
董彩娟挥手打断他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只要在一旁帮我就行了。”
五年前将花映红卖入青楼都不能毁了她,这次她可不能留情了。
她可得想个好法子才行。董彩娟一双眼不禁露出狠毒的目光,迅速在脑中盘算着。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用完早膳后,刘妘陪同花映红在花园里散步,一面谈笑着回忆。
一切显得那样的平静美好,但花映红却突然的叫出声,还忍不住痛苦的蹲下身。
“好痛!”
“怎么了?”瞧见她的异样,刘妘连忙抱住她的身子,却讶异的感受到她的战栗。
“好痛!好痛!我的心窝好像被刺穿了,好痛呀!”
她不是说假的,才一会儿工夫她的脸色便由红润变成惨白,看来她正承受着一股剧痛。刘妘眉一皱,立即将她抱起往房里疾行而去。
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她脸上血色尽褪,苍白若纸,刘妘愈看愈觉不对劲,连忙唤人去找大夫。“红儿,你忍着点。”
“啊!”又是一股剧痛袭身,她咬白了唇,痛得流下泪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慌中,刘妘只能扶着她的身子却丝毫无能为力。这情况太诡异了,是什么样的急病会让人突然疼痛至此呢?而且没有任何的预兆。
一股不安瞬间笼罩住他,他的双眉愈锁愈紧。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这真的有用吗?”欧成怯怯的站立一旁,看着董彩娟拿着针扎着手上的木偶,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虽然他不知这东西是否有效,但光看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放心,这巫蛊之术我可是请示过好多人。”董彩娟边说边用力的扎下一根针。
巫蛊之术是用桃木雕刻成人形,然后把被咒的对象生辰八字写在木偶上,用邪术符咒来害人。如果用针扎木偶,那真人会感受到疼痛,如果将木偶烧掉或砍掉,那被咒者会遭厄运或死亡。
朝廷曾严禁这种行为,但民间还是有人偷偷的在作法行巫蛊之术。
“万一被查到,可是会抄家灭族的。”这实在是个很不好的点子,欧成愈想愈不安,畏缩的在一旁唠叨。
“没用的家伙,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太守的。”
“我……我……”
“你们在干嘛?”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欧成和董彩娟吓了一跳,尤其是董彩娟吓得弹跳而起,手上的木偶便掉落地上。
“咦,这是什么?”
来人是欧成的妹妹欧紫漓,她好奇的捡起木偶看着,却一把被董彩娟抢回。
“紫漓,你搞什么?进来也不先敲门,想吓死我们呀!”欧成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稳定一下急速跳着的心脏。
“你们在干什么坏勾当?紧张成这样。”瞧他们大惊失色的模样就让人起了怀疑,欧紫漓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戏谑的看着他们。
“哪有干什么坏勾当。”欧成嘴上虽这么说,却紧张兮兮的连忙将房门关上,深怕被人给瞧见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欧紫漓指着董彩娟手上的木偶问道。她着实纳闷极了,一大早两个人神秘的躲在房里怕人瞧见,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紫漓,你千万别跟人说你瞧过这东西。”
“行,但是你们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紫漓提出交换条件,一双眼直盯着心虚的两人。
她知道他们肯定在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才会如此的惶恐,何况这两人连通奸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的?
欧成和董彩娟互视一眼,终于将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欧紫漓。
“啊!原来你们想害那个叫花映红的女人。”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欧成慌张的捂住她的嘴,怕被人听见。
“你们有没有脑袋啊,竟然用这种方法,万一人家怀疑起来,搜查出这木偶,岂不是罪证确凿吗?到时想脱罪都难。”
欧紫漓的讥讽让两人恍然大悟,她说得没错,这不是为自己留了个物证吗?万一被发现,那可是赖也赖不掉的。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欧紫漓阴阴的笑着,勾勾手指示意他们过去,“附耳过来。”
自从昨天在屏风后偷瞧到刘妘的相貌后,欧紫漓便对他心生爱慕,何况他还是个王爷,如果能嫁给他,那一辈子肯定享尽荣华富贵。可恨的是,刘妘身边已有一个花映红,让她几乎没有机会跟刘妘攀谈。
这会她得知兄长也有意要除掉花映红,她当然乐得献点子,如果能顺利除掉花映红,那么她就可以无阻碍的去魅惑刘妘了。
“洛阳南边的一个偏远乡村,这阵子不是在闹瘟疫吗?听说乡民请了巫师要施法祭天,正缺一个女人当祭品……”
听着欧紫漓的计划,两人惊愣的瞠目结舌,因为这种阴毒的手段,他们可不曾想过。但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点子,他们眼里的邪恶之火愈来愈炽,终于放声笑了出来。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大夫,她到底是怎么了?”刘妘焦急的询问大夫。
大夫仔细把着花映红的脉象,微蹙起双眉,“她好像没事,脉象感觉不出任何不对。”
“可是她分明剧痛袭身。”
“这……”
“你再诊仔细点。”
面对刘妘的命令,大夫只得再细心把脉,心想自己也许忽略了什么。
“王爷……我……我好像不痛了。”花映红撑起身子,感到身体舒适许多,不再有之前的剧痛。“你好了?”
“嗯。”她点点头。
刘妘纳闷的瞧着她,也觉得她的脸色已逐渐恢复正常。“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没事,那我先告退了。”大夫欠身退去,觉得好像被戏耍了。啧!这些权贵人家没事就喜欢穷紧张,害他白跑一趟。
“红儿,你真的没事了?”
“嗯,好奇怪,刚才明明痛死人了,这会又莫名的好起来,看来我是中邪了。”
“胡诌!可知你刚刚真的吓坏我了?”
“对不起嘛,可是真的很痛。”那仿佛要刺穿她心窝的剧痛,让人想了就害怕。花映红偎进他怀里,汲取让自己安心的气息,也对他的关怀感到窝心。
“没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气,低首吻着她的发,却又不解的思索着这怪异的情况。
“爷!”
李有达的声音由外传了进来,刘妘连忙安抚花映红入睡,然后步出房与李有达走向花园里的凉亭。
“你可查询到什么?”
“我问了一些居民,他们都觉得花大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当年他们也都震惊于他会被削职。至于当初出面指控他贪渎枉法的那些人,据说事后都发了财,而且早已离开洛阳到别处居住了。”
“喔?”
这不是太明显了吗?那些人显然是受贿作伪证,但事过境迁要怎么翻案?而主谋者又是何人?“还有一件事,欧大人的母舅是尚书令薛冒薛大人。”
刘妘倏地合起扇子,一张脸瞬间变得凝重。
薛冒?想到那个佞臣就让人气愤填膺。
他是标准的奸臣,成天只知耍计谋讨皇上的欢心,还不断的排除异己。刘妘曾好几次暗示皇上别信任那小人,但皇上偏偏不听,还让他成为亲近大臣。欧成是他外甥,莫非当年是薛冒提拔他当洛阳太守?
这简直太偏私了,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花崇礼一案,欧成涉案的可能性极大了。
“有达,找得到那些人吗?”
“我已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报。”
“嗯,很好。”刘妘点了点头,他深知李有达的能力,将事情交代给他去办,绝对会令人满意。
只要将当年那些受贿的人找出来,说服他们当证人,那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王爷!”
一声女音传来,刘妘转身望去,见一名妙龄女子巧笑倩兮的朝他走来。
“王爷,万福。”
“原来是欧姑娘。”刘妘见过她一次面,知道她是欧成的妹妹。
欧紫漓差人将一些酒菜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然后看着刘妘娇声道:“听说花姑娘今早身子不适,王爷陪了她一个早上肯定累了,我特地遣人准备这些食物,不知王爷能否赏脸?”
“欧姑娘,你太客气了。”面对主人的盛情,刘妘也不好拒绝,他落坐后对李有达吩咐道:“你去红儿房前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