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想?
老婆半夜三更才回到家门,而原因是她与旧情人在一起!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想?
难道他们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见鬼的!三更半夜可不是下午茶时间!
猛然,他跃下床?!眼里燃烧着心痛的愤怒。
他为她担心害怕。为她在雨中奔波寻觅,而她竞……与亚迪在一起,什么理由都可以,就是不要给他如此令人抓狂的答案!
看出了他必然的反应——像极了怀疑自己被录云罩顶。
珊珊连忙急切的想解释:“凯生,你别误会,亚迪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那种人,今天晚上酒会结束后,我又发烧了,一个人在两丝里等待公车又冷又难过,最后终于昏倒,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亚迪住处了,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来台湾。”虽然珊珊急于解释,凯生却仿若未闻。
“你们……还想念着彼此?是呀,当初是我硬介人你们之间,如果我够君子,不占有你的处子之身,你大概就不会选择我,而是和亚迪比冀双飞了,是不?那么,他今天是来要回你?你是否要告诉我,这次轮我退出?”他真是被沮丧和愤怒给冲昏头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数落。但……这却是他心中最深沉的不安。
“凯生!”这番话瞬间浇熄了所有的热焰,取而代之的是满湖激扰的心痛。
凯生不该这么不信任她的!不该如此摧残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已经为他而伤害亚迪了,还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的心完全属于他?
拉起棉被重重的将自己覆盖起来,躲进闷闷的黑暗中,珊珊只想用静默来消化掉此刻僵化的气氛。
她不想吵架!不想和凯生吵架!因为那会令她心碎,可是……心真的被刺疼了。
她不否认,对于亚迪她仍有不舍的心痛,因为那是她永难忘却的初恋。但是现在的她,对于凯生的爱胜过一切,她只想待在他身旁与他共筑爱巢,为何他不能明白呢?想到这,珊珊就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被窝里传来的吸泣声,虽然细碎,却更加显示出她的特意压抑。凯生不禁软了心,他踱回床边,一把将被子拉开,以免闷坏了她。
“走开!别管我!”珊珊用力的挥着手,想将他赶走。
“珊珊……”他一把环住她,让珊珊倚靠在自己的怀里啜泣。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当母亲了,有时还是会像个小孩般,撒娇任性。可是,凯生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他拨开她的发丝,低俯下头,吻着她脸上的咸湿,无言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最讨厌了!怎可以说这种话来侮辱我!我是那么的爱你,你却认为我只是为了性爱……”愈想愈伤心,倚在他怀里只是让她更加想嚎陶大哭,更加想发泄对他的不满。
“对不起,珊珊。”轻轻抽起面纸,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凯生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忍受她的伤心落泪。
他温柔的碰触她的额头,想探看一下是否完全退烧,珊珊却顺势紧结的攀住他的颈项。“我和亚迪早就结束了,现在你和耀庭是我的全部,为什么你还要乱吃飞醋!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
“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害怕你和亚迪售旧情复燃,珊珊,对不起……别哭了,你明知道你的泪水是我的最大克星。
别哭了,我的宝贝……”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害的啦!冬珊珊得了捍鼻涕,娇柔的倚赖在他怀中。
一颗心爱着两个人是种折磨,所以她选择追随凯生,既然有了这种决定,这辈子就不会再更改。即使往日情怀再令人伤感,也只能是往日回忆,就寄托给浮海,任它四处飘零吧!
第二章
“蓝医生!有病患罗!”
凌晨五点许,雨仍然轻轻飘落着,大地沉睡静寂,人们犹然与天地一同沉潜呼吸,还没起床制造这世界的喧闹。
在急诊室值大夜班的蓝晶,一夜无事,听到护土的叫喊声,她立即站了起来,轻捶一下肩膀,便迈向看诊室。
“什么情况?”她打了个呵欠,轻声问着护土。
“手掌好像被玻璃割伤了,看起来流了不少血。”
“喔!知道了!”蓝品走到病床边,职业性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影。原以为理所当然的会瞧见黑发黑眼的革棒人,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棕发蓝眼的白种人。惊异中,她突然叫了出来。
“呀!是你!”
没错!是他!
半年多前,杜拜机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一个全身散透着寂寞的身影,令人揪痛心湖的人!
怎会这么巧?
她的惊呼引起了亚地的疑惑,他顺着声拾起眼望着那一脸怪异表情的脸孔,却寻不出任何印象。难道她是认出他是歌手路易新格吗?
“蓝医生,你是在于什么呀?人家还等着你处理伤口那!”
肴着蓝晶那副呆愣样,护士小姐不禁翻了翻白眼,用手肘去顶了她一下,好让她困神。
唉!没见过帅哥也不用这样吧!真丢脸!
“喔!对!”
蓝晶被这么一说,难为情的立即拉起亚迪的左手探视伤口情形。他的左手掌明显的被碎玻璃割伤好几道伤痕,鲜血染花了晶亮的玻璃片,顺着指尖清流到地板上。
“怎么弄成这样?你的手这么好看,不小心会留下疤痕的。”
“无所谓。”
想起了珊珊离去后,他犹然逃不出痛苦的牢笼,明知不该强求,可是自己却无法控制情绪,一股气盘旋得令人窒息发狂。于是,他发泄般的用手掌擎向玻璃窗,那无辜的玻璃破碎了,而他的手也因之挂彩。
听着那死沉的音调,蓝品拧起眉,抬头不爽的斥责道:“什么叫无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你不懂吗?”
“他是外国人,可能不懂。”小护士在旁悠哉插嘴。
“闭嘴!”
蓝晶气呼呼的瞪她一眼,随即低头为亚迪清理伤口。而他却浑然不明了,这个女医生在生什么气。“好好的一双手弄成这样,一定很疼吧?万一伤到筋骨怎么办?而且留下疤痕多可惜,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说无所谓,你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呀?”
咕咕哝哝训了一堆,亚迪初初傻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医生对陌生病患这么关心,平常一定是个热心过了头的女孩子,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勾起唇用,淡淡的笑着。
“好了,我要帮你局部麻醉,因为这道伤口比较深,我想可能得缝个五,六针。”蓝晶为他解说情况,一台起眼却瞧见温和的笑容绽放在那温和俊逸的脸上,是那么安详。那么醉人。蓝晶猛然被自己坪坪直响的心跳声给震了一下,手中拿着的钉头差点掉落。
她从不知男人笑起来会是这么蛊惑人心,而她竟然看得……红了脸。
没想到半年多前为了他的落寞,莫名的痛了心,而现在却为了他的笑容,该死的迷醉了心。
呀!自己是怎么了?活到二十七岁,从不想谈恋爱的人,怎么突然之间被异性给吸引了,就好像……对了!就好像突然被爱神的箭给射中了样,令人心里怦然乱跳。
“你……你在笑什么?” 问什么傻问题呀!他笑关她什么事?蓝晶懊恼的咬了咬下唇,才发现自己竟然颤着手为他缝合伤口。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定是个好医生。”
这样淡淡一语,却更加粉刷了那一抹红晕,让蓝晶一张脸蛋酪红的犹似红番前快溢出汁来。
“蓝——医——生!”
“干……干嘛”’
“拜托你回魂好不好?拉着他的手也不缝合,只会果愣愣的盯着人家瞧,没见过你这般花痴的上看着那一副蠢样,护士不禁扁了扁嘴,又翻了个人白眼。这个蓝医生平时手脚怪俐落的,怎今天像掉了魂?肯定是在思春罗!想到这里,她不禁想抽身四处去八卦一下。
“你……你乱说什么?”蓝晶连忙低下头,将心思放在伤口上,否则她实在会被糗死。
“痛不痛?”
亚迪轻轻摇了一下头。“你已经打了麻钉了,不是吗?”
看着她缝合的动仆熟捻而精密,而针线被她操纵着在血肉中穿梭。
一个女孩家做这种工作不怕吗?他一直认为这是男人的工作,不该让女人去面对。
“好了!”她让护士去为他包扎,自己坐回桌子前,写下处方签。
“大约一个札拜回来拆线。”
“谢谢!”亚迪离开病床,站了起来,日兀却仔细的棱巡着穿着一身洁白医装的蓝晶。“刚刚瞧你惊讶的反应,你见过我?”
“原来你忘了……”蓝晶有点失望,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没印象,自己却反倒将他牢记在心。“我们在杜拜有过一面之缘,记不记得?”
那是半年多前,他在台湾结束巡回演唱,也是他与珊珊分手后回法国转机的机场。他记得那时有个长发女孩走到他身旁,关心的问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