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喔!毕竟整个太阳系里,每个行星都有卫星,但却没一个像地球的卫星一样,直径超过母星的百分之五,所以地球跟月球的关系,在太阳系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有看过新月时的月球表面吗?」
「没有。」
「来!过来看!」她调好视焦,让他可以一睹月貌。
「哇!好特别!」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到月球表面上的风景,月球只露出像镰刀般的地区,却可以清楚看到边缘上有数个大小不一的圆形大坑。
「你看到最清楚的中间圆形大坑,就是危难海。」
「为什么叫危难海?」
「因为危难海的另一端是个未知数,没有人知道通过危难海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将那海以此名之,以提醒人到达月球之后要注意。」
他眨眨眼,慢慢转向她。「危难海过去就是月球背面,航天员不是说那边也只是一些山、谷等地形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看到她故作正经的表情。「妳在唬咔我?!」
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中逸出。「没有!那个真的叫危难海,只是名称由来是我猜的,不过说不定猜对了,因为月球总是用同一面对着地球,从来没有人能观察到月球背面的情况,所以当然会有人猜月球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呀!」
不知怎地,她看起来变得好迷人,是因为她所散发的香气,还是因为她的话语?「像有外星人基地之类的?」他喃喃地说道。
「是呀!怎样,有没有感受到一点观察月亮的乐趣呢?会让人想象力无限发挥喔!」她笑吟吟地说道。
看到她笑脸如花,他想也没想的就倾向前吻住她的唇,将她的笑啜进。
她的唇瓣很柔软,吻起来感觉很好,先含着她的上唇,再轻咬她的下唇,然后用舌头描绘她的唇形一遍,才去顶她的牙关,两人都刚刷过牙,有着同样的味道,感觉到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才微微退开,隔着一步距离注视她,她没有不悦,也没开口说话,只是深深地吸气、吐气。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炯炯互凝着。
「为什么?」
「现在引发我无限想象力的不是月亮,是妳……」
闻言,她的眼神突地变得蒙眬难解,当他再一次往前倾时,这回不是无预警,而她亦没躲开,正面迎向他。
已经忘记上回亲吻的感觉是什么了,毕竟那是七年前的事,但她相信,绝对比不上此刻的这一次,令她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触电般,每个细胞都因此而复苏了,一切的知觉都消失在被他燃起的渴望中。
慢慢地,她被他压躺在地上,地板冰凉刺骨,却冷却不了体内已被点燃的热情。
该拒绝的!该叫他停手的!她昏沉沉地想道,可是--
说不出话来……感觉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着,心跳声隆隆响着。
她睁开眼,看到窗外的弯月,虽然有些朦胧,但月上的危难海却似乎变得更显眼,倏地放大数十倍,清晰可见,似正在呼唤她,过来吧!过来吧!丢探索那未知的未来……
他在她上方停下,温暖潮湿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视线缓缓移回他的脸,这是张年轻、俊美,带着强烈吸引力的脸,却又透着超龄难以捉摸的神情。
伸出手,仿效他做过的,开始触摸,从他的脸,慢慢地滑下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锁骨、双肩、胸膛,那年轻又带着弹性的肌肤,引人不可自拔地、不断地触摸。
他轻喘着,她的手像是有火焰般,每触碰他一处,就会燃烧起来,令人更加口干舌燥,全身似乎要爆炸了!他扯开衣物,让自己完全从文明的束缚中解放,当然也没放过她的,迫不及待想要毫无阻碍的贴近她,想要将他身上的火焰传回给她,让她同他一起燃烧。
捧着她莹白娇小的乳房,无法自抑的吸啃、揉捏,他试着想温柔对待,试着想施予曾经接受过的教导,但--她不允许,当她以不输给他的热情回吻、触摸他时,原本年轻、澎湃的热情,更像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拘束的奔放出来。
黑暗中,原始、火热、性的麝香,从体内深处发出高低不一、忘情的呻吟,像茧般的包裹住他们,他们在茧中紧紧相叠、蠕动起伏着,共同追寻那完全蜕变、尖啸破茧而出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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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声响起。
「不要开灯!」当他起身时,她柔声阻止了他。
「为什么?」凝着在黑暗中看不清的脸。
「这样就好。」两人躺在她安置在工作室当沙发的气垫床上,裹在她平常放置在工作室盖腿的布毯里,尽管现在是初夏,但开了冷气,还是凉了些。
他依言躺回她的身边。尽管两人方才曾热烈缠绵不休,现在却谁也没碰到谁的并躺在一起,黑暗中,只响着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好……惊人的感觉。
她惊叹地想道,全身肌肉像是要瘫掉一般,全都使不上力,可即使肉体很疲惫,脑子却很清醒,思绪不停地起伏。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狂野、放荡、毫无节制的拋下礼教的包袱,完全的迷失,令她无法不感到恐慌,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得到的强烈感官刺激,如鸦片一般的会让人上瘾,想要再试一次又一次。
她吞了口唾液,湿润了干渴的喉咙。「为什么……在没有我的『钦点』下,你就、就行动了呢?」
钦点!他扬眉,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杀风景。
「……没想那么多,想做就做了。」他酷酷地说道。可恶!该买烟的。「怎样?看妳刚刚的表现,并不讨厌我的主动呀!I
她瑟缩了一下,他真是直接得令人讨厌!可叫他下次不要再这样做的话却也梗在喉咙里,怎样都说不出口。
但是--这样一来主控权就不在她手中了,若她任凭他这样玩弄,那、那……
只是……事情从一开始,不就已经完全失控了,早就无法踩煞车,如今就只能等这一个月的约定到了--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逸出只有她才明白意思的叹息。
「你……你的技巧很好。」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该死的平静。
他一开始没吭声。「--妳满意就好。」
「你以前练习的机会很多?」天!他是多大年纪就已经有性经验了?
他轻笑。「妳很好奇我跟其它女人的事情?」
……「对!我很好奇。」很奇怪,在他面前,她不太想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将想法说出来,只是他没有立刻响应--
短暂的静窒足以扼杀不少期待。
就在她打算放弃,启齿叫他别讲时,他却又自动开口了。
「我第一次发生性经验是在十三岁国一时--」
什么?她差点呛到,不会吧!这么小就……?!
「对象是国三的学姊,她是一个太妹头子,在一次放学时,她和几个太妹学姊把我拦住,然后带我到厕所去,把我的童贞夺走。」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
「这个情况在我国一时一直发生,直到那个学姊毕业了,而我也因为愈来愈高,愈来愈有力气,才没有再被找麻烦,不过,虽然没有学姊骚扰我,但是同学跟学妹却会主动来找我,向我告白,而我也一向来者不拒,每天都跟不同的对象做爱做的事。」
她眨眨眼睛。
「国三时,有个新来的数学老师很喜欢我,为了让我的数学成绩更好,所以就自愿当我的家庭老师,而我要付出的学费,就是每天要努力『满足』我这位老师的性需求,到了国三下学期,新来的理化老师也加入关爱我的行列,由于每个星期的一、三、五都要『报答』老师,二、四、六则关爱我的同学和学妹,星期日只好在家里看A片研究新花样,以便讨好我的情人们。」
她默不吭声。
「这个情况一直到高中,我们班上所有的女生都跟我有一腿,每节下课,我都要依着座号--」
听到这,她已经忍不住打呵欠,他停下。
「累了吗?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好呀!请继续。」
「真的吗?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他的咧嘴隐藏在黑暗里。
「当然,我相信你没有精尽人亡,或是没有染上乱七八糟的性病,必定有过人之处跟妙招,我愿意洗耳恭听。」她彬彬有礼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说了,之所以依座号,是为了避免引起暴动,后来高二时,全校女生都希望跟我上床,所以我就依年级、班级开始辨--」
「还是来者不拒?」
「当然!若拒绝了才真的会让那女生成为全校笑柄。」
「嗯!的确,你真是善良呀!」她用力给他赞美。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妳还要不要再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