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不管她如何的拒绝他、伤害他,他还是爱她。
“找回你,真好……”
无论她心里怎样看他,他也要留她在身边。绝不容许她再离开他,就算她再怎样残忍对待那不能割舍的感情,再怎样伤害他,他也不在乎!只要她乖乖留下来,他甚么都愿意。
不知道为甚么,再度偎入他那温暖的胸膛时,明夏竟然不自觉地流泪。她分不清那些泪是喜悦还是伤痛,但她让它尽情流得痛快,抒发她内心那澎湃的感觉。
他真的来了,还让她靠在他怀中,温柔地吻著她的发丝,紧紧地把她圈在臂弯中。
为甚么他不恨她?她大胆地对他下药,就是要他狠狠地讨厌她,要他别再来找她了,难道这样明显的暗示,他也不懂吗?
“式明,你怎么……来了?”她难以相信现在的感觉,但那种真实感和热情,她不得不相信!
“为何你每次见到我,都问同一个问题?不想见我?还是因为心虚?”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我,以後就乖一点。”他话中充满宠溺,一点都没有生气之意。
“你来找我,我可以当作你还喜欢我吗?”
他微微一笑,亲吻她的鼻尖和红唇。“可以。”
他亲昵的小动作让她面红耳赤,带著难耐的低喘。“不要……”
他一愕,顿时放慢动作,改为更轻柔的拥抱。虽然他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把怀中的软香温五揉人体内,可是他必须顾虑到她的状况。
“如果不是医师说你身体状况还未稳定,我真想马上好好“报仇”!”他坐到病床上,让她舒服地靠著。
“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太多。”她只是累过头才会昏倒的。
“明夏,你就那么恨我?连怀了我孩子的事,也想瞒?”他突然板起脸说。
“孩子?”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说甚么?她有孩子了?
“我们有孩子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那他可不能怪她不说了。
“谁告诉你的?”怪不得她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原来是怀孕了。
“急诊室的医师。”有甚么不对吗?看她脸色很差的样子,他有点担心地问:“又不舒服吗?”
她忧虑地攒眉摇首,令他不禁开始愤怒。“你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她咬著唇,眼中氤氲著一汪水气,她眨眨眼,倔强地擦去即将落下的泪珠。
原来他只是为了负责任,为了孩子才对她温柔,才爱她吗?对,他本来是该恨她的,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孩子而爱她。
“现在是甚么时代了?你不用为了孩子对我负责任,我不要你这样对我!”这样的爱很廉价,她不想要。
他勾起她的下颚,紧紧看住她的神情。“负责任?我会因为有了孩子就负责任吗?我绝对不是来者不拒的男人!”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逼他做任何事。
“我也不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我不会让人要我时,有买一送一的感觉。”她红了眼,倔强地说。
“该死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安心回去准备和宫本小姐的婚事吧!”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那好,你立即跟我回日本结婚!”他拉她起来,走向门口。
“我不要!”
“不要?那去把这个孩子打掉,这样你没话可说了吧?”甚么买一送一?她怎么说得自己那么低贱?
他是爱她,不是爱孩子!她到底在闹甚么别扭?她甚么都不知道,就只会一直否定他。
她看著夕木式明怒吼,以为他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不禁泪如雨下,呜啊地挥开他的手。“我现在就去,不用你管!”
她迅速跑向楼梯,想到楼下的妇产科去,他马上追出。“不要跑!”
她不理会他的叫唤,急急跑下楼梯,看得夕木式明心惊胆颤,生怕她有甚么意外。果不其然,她突然绊倒,眼看就快要掉下去时,他迅捷地拉回她的身子,把她紧紧抱住。
“你疯了吗?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他责备的咆哮虽然很凶,但紧张的语气却泄漏了他所有的情意。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她伤心地埋在他的肩窝,抽抽噎噎的说。
“死?你竟想死?宁死也不想留在我身边?”他悍然的神情让她差点晕眩。
“不是!我……”她决定对自己的心诚实。“我很想留在你身边。”
天啊!她最眷恋的就是他的怀抱,一处让她最爱恋的港口。
“那就不要再跟我呕气了!我要的是你,你是最重要的。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才要他,如果你不要生,就把他打掉,我不希望你心不甘、情不愿地生下我们的孩子!”他心疼地搂紧她,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湿意。
“呜……式明……”她只是哭著,说不出她内心有多感动。
他真的爱她,她知道的!他包容她的好与坏,过了这些年,这份浓烈的爱,她还可以拒绝和忽视吗?她怎能还要自私地用谎言,去欺骗自己早就给了他的心呢?
说她变软弱也好,不再坚持所谓的理念也好,她真的完完全全被他征服了!
“别哭。我来了,不是想见到你哭!”他不懂说甚么安慰的话,但他知道自己的肩膀会是最佳的安慰。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她哭得更厉害!他爱她、在乎她,一直都是。
她很想很想告诉他,她也是爱他啊!爱得愿意不顾一切难关,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
为何她现在才肯真正面对,自己一直都爱著他的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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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埋首在她颈上,灼热的唇顺著颈项吻上她娇软的耳垂。
她推推他的厚重身躯,可是怎么推也动不了他。“不可以,对孩子不好……”
他在她身上粗喘,咕噜低闷一会,改为温柔地亲吻她汗湿的小脸。“这样……总可以吧?”
“嗯。”她甜笑,感到他些微的转变。他学会尊重她的意思,学会怜香借玉。
“为甚么要怀胎十月才可以生孩子?”还要在爱她时诸多顾忌。
“呵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抱怨。”她笑不可遏。
“这是因为你第一次怀孕!”他跟著面露微笑。
他悍然伏贴著她,却很有技巧地不将重量加在她身上。“我还未惩罚你毒害我的事呢!”
“你是如何得知是我下的药?”趁著他的心情还不坏,她可要把握机会问出心里的疑问。
“想不到你还有脸问?”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又说道:“要不是和你们千秋企业有合作关系,知道你们也有医疗眼务,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是你的杰作。”
“你经常欺负我,好不容易让我逮到机会,你当然也需要吃一点苦头啊!”面对他似怒非怒的质问,她毫不畏怯,反而更大胆地挑衅他。
“欺负你?那我可要欺负到底,让你没机会报复我。”他又要开始他的攻击,侵略她已被吻得红肿的樱唇。
“啊!不要!”她幸福含笑,推开他要起床,却被还躺在床上的他一手拉住。
“你乾脆陪我住在这里,等我和千秋企业签完约,你就和我一起回日本。”
“回日本?这还言之过早,我现在要回的是公司才对。”她有点抗拒。
“公司?你工作得不够累吗?还想回去卖命?”他沉声一问,不满地看向她。
“公司只是这阵子比较忙,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再说,因为现在刚怀孕,身体才有点虚弱,和工作无关。”她平静解释,想让他对她昏倒的事释怀。
“不准!公司对你真的这样重要吗?”他紧紧搂住她,吃醋地问。
她知道他又吃醋了,而今这次的对象是一间公司。“公司是我的家,也是我们这几个朋友的梦想。”
“那我呢?”他不懂,为甚么到现在她的心还不能完全专注在他身上。
“式明,那不同的,你跟其他东西是不能比较的;对我来说,两样都很重要,就好像你不能在我和家族企业当中做抉择一样。”
她一矢中的,让他哑口无言。
他皱眉叹气:“答应我,不可以累坏自己,否则我要向千秋企业讨回公道。”
“式明最好了。”她高兴地抱住他,贴上他强壮的胸肌上。
“当然!”他被她的撒娇逗得开怀,还不忙自我吹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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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没甚么问题吧?”夕木式明瞄了瞄还在熟睡中的她。
“你放心,公司的一切正常,运作也很顺利。对了!听说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明夏小姐曾回日本的事。”当年盛传夕木家四少爷迷恋新任五小姐的逸事,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社交界的人又开始把这些旧事拿出来,做为茶余饭後的话题,家族内亦开始谈起消失已久的明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