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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将军府中门大开,大厅上灯火辉煌,满桌珍肴佳肴。
「三年前我造访南军门时,印象中你还只是个黄毛丫头,没想到今日再见,你居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符世休盯着南飘雪直笑,眼睛鼻子都决皱在一起了。
「世伯说笑了。看到世伯英风如昔,侄女也是开心得很呢!」南飘雪虽然生性豪爽,却也不是粗鲁莽撞之辈,应对往来的场面话,她说来倒一点都不含糊。
符世休哈哈大笑,眯着眼睛说:「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不知侄女能否为我解惑?」
「什么事?侄女若是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所携带的信差腰牌,以及送来的兵部派令虽然无误,不过……」符世休顿了顿,夹了一块火腿炖肘子送入口中,方缓缓地说:「你并非在兵部底下任职,南军门为何会派你担这重任?」
南飘雪心中一惊,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笑道:「其中内情,本不便对外人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世伯是朝廷重臣,这件事当然不能瞒着你喽!」南飘雪神情严肃,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爷爷探访得知,有人企图要窃取兵部派令,为了慎重起见,才派我送过来……」
「喔?」符世休似信非信,定定地注视南飘雪。
「因为我是女子,那些江湖匪类绝料不到派令在我身上,可保万无一失。」南飘雪见他不信,只得再下说辞。「否则爷爷视我如掌上明珠,怎么舍得让我千里奔波,做这种苦差事?」
「那倒是,看来是老夫多疑了。」符世休疑虑解除,神色略缓,问道:「却不知这批江湖匪类是些什么人?为何要盗兵部派令?」
「我若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早就叫爷爷将他们抓起来了,何必还要走这一趟?」南飘雪四两拨千斤,便将问题含混过去。
「既然如此,只怕那些人未必死心,还得多加防范。」符世休略一沉吟,低声吩咐左右:「从现在起你们几个寸步不离守着书房,不准有一点差错发生!」
南飘雪见他大费周章,不禁肚里暗笑,表面上却只管喝酒吃菜。
「早听说侄女好酒,看来传言不虚。」符世休见她酒到杯干,极是爽快,不禁笑道:「老夫藏有西域吐鲁番酿造的葡萄酒,侄女若是有兴趣……」
「世伯有葡萄酒?那真的太好了!」南飘雪大喜,「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豪情胜概,当饮此酒!」
符世休向左右一使眼色,随即笑道:「能以此酒为侄女洗尘,老夫也开心得很!」看着南飘雪的绝世容颜、玲珑体态,他只觉下腹一股热意上升,脸上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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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枭悲呜,沉沉夜色中隐含杀机。
边沁黑衣蒙面、一身劲装,隐身将军府外一棵大榕树中,观察府内动静。
他动也不动地看了近半个时辰,忽然懒洋洋一笑,自言自语:「十三处关防,七明六暗,嘿嘿!就不知有没有暗卡?」接着他并指如刀,削下一片树皮,手一挥,那片树皮便钉在将军府内书房上头。
只见四条人影倏地从书房暗处现身,果然是个陷阱。
边沁身形一起,眨眼间,已进了书房,而守在书房外的四人,却是浑然不觉,还在想不通自己刚才听见的声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边沁左右巡视一遍,发现书架上的书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尘,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细细端详书架上的书,发现当中有一本「毛诗疏义」纤尘不染,心知有异,便随手抽出,打开一瞧,兵部派令果然藏在书内暗格中。
看来这个符世休也只是个想要附庸风雅,买书充门面的色老头罢了!边沁看似毫不意外地将兵部派令放入怀中。
接着他一掌拍向西边窗口,书房外的守卫们闻声一惊,聚集而来,但他身形一晃,却已从东边窗口跃出。
边沁纵身一跃,再度隐身在大榕树之中,然后他从树上往书房方向瞧,见那些守卫们个个神色惶急,作哨急呼,霎时间人声杂杳,府内各处守卫皆动了起来。
边沁冷冷一笑,心想:符世休丢了兵部派令,这下可是人尽皆知了。我就不信皇帝老儿还不要了他的命!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呼,听声音似是小雪,边沁脸色一变,迅速往声音来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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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温香楼
南飘雪饮了吐鲁番来的葡萄酒后,眼皮重如铅块,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身没一丝一毫力气,再张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间凤楼绣阁中。
此刻她头上枕着鸳鸯枕,身上盖着西子衾,鼻间则不住传来一股细细的甜香,令她不由得失声惊呼:「这是哪里?」
「这里是老夫的软玉温香楼。」符世休站到南飘雪床头,笑得像只老狐狸。
南飘雪一惊,勉强笑道:「侄女看来是喝醉了,麻烦世伯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符世休索性坐了下来,开始脱下自己的外衫。
「你要做什么?」南飘雪脸色大变。
符世休淫笑道:「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待会儿要做什么。」
南飘雪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虚软如棉,没有一丝力气,更糟糕的是,她居然浑身烦躁炽热,情欲如潮,不可遏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符世休将衬衣也除去,柔声说:「你双颊如火,想必已经忍受不住了。别怕,我替你消解消解……」伸手就想摸向她的胸前。
「无耻!」南飘雪勉强躲开,然而脑中旖念绮思不断,只希望能有个男人抱住自已。她又羞又窘,大声道:「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想死?只怕你也没这力气了。」符世休冷冷一笑,「再过一炷香时间,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你搂着老夫求欢时,我倒可以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你、你对我下药?」南飘雪发现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情潮如滚似沸,忍不住就要呻吟出声:「你、你这样做,就不怕我爷爷杀了你?!」
「别人怕南云霁,我可不怕!」符世休淫笑道,「遇见你这种千娇百媚的俏丫头,老子不上了你,那才真是对不住自己了。」翻身就要往她身上压去。
忽然间,一条人影破窗而至,冷冷地站在床前。
符世休大惊失色,一个鹞子翻身,双手立刻使出七禽掌,拍向边沁左右太阳穴。但边沁右手只是一拂,符世休整个身子便已重重地撞向墙壁,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边沁无暇理会符世休,关心地看着床上南飘雪,问道:「你没事吧?」
南飘雪煞白了脸,勉强一笑,「多谢大侠相救,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此地不宜久留,这些事待会儿再说!」边沁拦腰抱起南飘雪,就要离开。
「慢着!让我先杀了这个狗贼!」南飘雪往墙角一看,却发现符世休早已经消失无踪。「人呢?」
边沁一愣,苦笑道:「老狐狸装晕,已经溜了!」
南飘雪倚在他怀中,心中又是一阵绮思,她勉强压抑,冷冷地说:「笨蛋!怎么能让他溜了?」
边沁听她口气冷若冰霜,微微一愣,望向怀中佳人,却见她两腮绯红,眼波流转,一双大眼睛像是诉说着无限情意一般。
他心神一荡,勉强收摄心神,缓缓地说:「老狐狸日后自有报应,咱们先离开这里!」
边沁说话间,已使出绝顶轻功,顿时身形如风,晃眼问已出了软玉温香楼。南飘雪见楼外横七竖八地躺了近百人,弓矢刀剑掉了一地,惊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人多了些,费了番手脚。」边沁淡淡地说,「不过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并没有杀了他们。」
南飘雪被边沁抱在怀中,淡淡的月光柔和地映照身上,耳边听着呼呼风声,犹似御风飞行一般,忽然轻声说:「你的轻功真好。」
边沁随口回答:「将军府侦骑已动,咱们得先找个安全地方。」
南瓢雪甜声说:「你的武功这么好,还怕他们不成?」
「好汉敌不过人多,何况你又被下了药,还是小心为上。」边沁身子几个起落,已离开了将军府,在杭州城内屋檐上施展轻功,犹似一头大鸟一般。
南飘雪在他耳畔低语:「你对我真好。你是谁?为什么不把面罩拿下来?」
「再过不远就是灵隐寺了,寺里和尚和我有交情,我到了那里再替你解毒。」边沁转过话题,不答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