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凝望着他,深情款款地。
「能让爱自己的男人像此刻这般拥着,这样的感觉是当男人时所享受不到的,我很荣幸生为女人,可更荣幸的是,我是个被大哥所喜爱的女人,楚蓳这一生无憾了啊!」
听到楚蓳这般的话,戚长风感动的无以复加,他的黑瞳如痴如醉地凝视着她,喑哑地唤了声:「蓳儿!」头便俯了下去,覆上了她的唇。
当他温热的舌尖探入她微启的唇内与她的丁香舌交缠时,她的心在叹息。
这般的美好,这般的甜蜜,为何会来去匆匆?为什么老天不再眷顾他们一些些,再多给他们一些彼此怜爱的时间?
他如子夜般的黑眸闪着爱欲的火焰,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另只手轻抚着她的面颊,随着指间的滑动,他的唇也随着落在她脸庞的每一处,最终又回到她的唇瓣轻啄,并将她的泪水与叹息一并含入口中。
「蓳儿,当男人也有当男人的好处。」他凝视着她说,眼瞳中欲火炽烈。
「哦,那是什么?」她颤抖地发问。
他的唇又覆上了她,酥麻醉人的悸动立刻传遍她全身,她柔软的身子瘫软在他怀中。
他轻啃着她饱满的朱唇,一种奇特的兴奋流窜而过,她任由他在唇内探索……
「当男人的好处,就是可以这般尽情地拥抱着你,尽情地与你做爱!」他嘎哑地宣布。
她闻言,娇羞地躲入他的怀里,「大哥,你好坏!」她娇道,像个新婚的小娘子般羞涩。
戚长风全身如火焚般疼痛,想要她的欲望在他体内蠢动,他沿着唇蜿蜒而下吻着她的雪颈、她丰盈的酥胸、她诱人的花蕊。
「蓳儿,可以吗?」他捺着疼痛询问,高张的欲火几欲将他焚身。
楚蓳噙着泪,带着笑,红着脸轻道:「这二年来,蓳儿每日每夜莫不思慕着大哥的拥抱啊!」
她颤抖的呢喃令他全身一震,呼吸失序。
他低吼一声,又疯狂地吻住了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二年来想她的夜晚不得成眠,相念早已泛滥成灾。
他紧拥她娇躯的大手因激情而颤抖,衣衫在缠绵中落了地。她的长发也散开了,如乌瀑般及腰的长发披散在她白玉般的雪背上,那模样美得令人意乱情迷。
他偷得月儿的光,凝视她盈满秋水的双眸,无比怜惜地在她额上轻啄,低语:「蓳儿,这样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董儿闻言,水眸盈盈灿烂,以极天真的口气回道:「大哥,蓳儿可不记得咱们曾经认认真真的上了床。」接着,她整张脸在微弱月光下满面通红。「然,蓳儿觉得不管身在何处,只要有大哥伴在身边,董儿就恍若置身天堂。」
醉了,他真的为她而醉了!
人生得妻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长与短又如何,有人穷其一生,也盼不到这样的佳人啊!
汹涌情潮袭来,他修长精壮的身躯迭上了她柔美的娇躯,他的吻像野火燎原般遍洒她全身,他的大手带着颤栗般的激情,爱抚着她柔软的丰盈。
「蓳儿,得妻如你?是戚某人前世修来的福气!」望着她迷蒙的只眼,他嘎哑低语。
他的深情令她忍不住泪眼迷蒙。「不,大哥,这是咱们彼此的福气。」她主动地吻上他。
他迫切地想要她,他的双手分开她修长的双腿,他的大手滑向她那处最灼热、最柔软的隐密,给予她更多的亲密爱怜,探索着睽违了二年的娇柔温润。
楚蓳无助地喘息着,几乎要在他挑起的欲海里沉溺了,「唔……大哥……」
在她激情的呼唤下,他一遍又一遍地吻遍她的娇躯,直到两人再也压抑不住情潮,他的昂扬倏地贯穿了她……
月悄悄地溜走了,然,阴暗的牢房不再阴暗,因为里头正燃着熊熊的欲火,热烈的爱苗欢唱着属于他们的恋曲。
*****
自从皇上在御书房里,告知兰馨公主楚蓳及戚长风的消息后,又过了二日。
这二日来,她不断地想着牢里头那两人的事情,也反反复覆思索着各种情况,她气戚长风,也恨戚长风,可爱他、思他、念他的一颗心,却也没能因恨他而减少一分啊!
正所谓「多情却被无情恼」指的可不就是她?
她觉得他们真是该死,可是在认为他们该死的同时,又觉得他们罪不至死,好矛盾啊,怎么会这么乱呢?
「公主,您不能再这么烦恼下去啊,再这样下去,牢里头那两个人还没被砍头,你就先倒下去了!」嫣儿看不过去地心疼道。
「砍头?」兰馨公主一震,赶紧抓着嫣儿问:「父皇说要砍他们的头了吗?父皇这样说了吗?」
嫣儿惊慌地看着兰馨公主激动的样子,不明白她这是高兴他们被砍头,还是担心他们被砍头。
「公主,您……别急啊!皇上是迟早会砍他们的头的……」
一幕戚长风上断头台的情景就这么晃进兰馨的脑海,她推开了嫣儿,大喊一声
「不!」
「公主?!」
兰馨公主瞪着嫣儿说:「我不能让父皇砍了他的头,父皇若是把他的头给砍下了,那么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公主?!」
兰馨公主的泪滚滚流了下来,她叫道:「我等了他二年啊!他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给我,就被人给砍了头?」
「公主?!」
她嚷着:「他们是夫妻又如何?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说到这儿,兰馨公主突然豁然开朗似的,她拉着急坏了、吓傻了的嫣儿说:「对啊,嫣儿,你想想,如果他对我是有情的,那么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曾与楚蓳私定终身呢?」
「公主您在想什么啊!您不用这么委屈的,您是公主啊!」嫣儿急坏了。
「公主又怎样?」兰馨盯着嫣儿问:「公主难道就不能爱人?」
「不是啊!这……」
「别说了!」兰馨斥道,转身照着镜子,嘴里喊着:「嫣儿,快来帮我看看,我这个样子漂不漂亮?」
「公主?」糟了,公主是不是气得脑袋坏掉了?
「我要到牢里去,我要去看他,这些天他一定累坏了,又饿坏了,牢里的伙食那么差,又没舒适的床……」
「公主啊!」
兰馨瞪着她,慎重的、痴心的说:「别以为我疯了。嫣儿,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人是正常的,没法子,我就是爱他啊!」
*****
兰馨公主站在牢房里,看着牢里头那两人紧紧依偎的样子,她的心是又痛又酸又难过!
当兰馨公主踏进牢房的那一刻,戚长风就紧紧地盯着她,直到她站在他们的牢房外,他还是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站在那儿垂泪。
偎在戚长风怀中安睡的楚蓳,似感觉到牢房内的气氛不对劲,她幽幽地转醒过来,缓缓地将视线移到戚长风刚硬的脸庞,而后疑惑地蹙起柳眉,再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铁栏外--
「公主?!」这一惊,楚蓳整个人便清醒了,下意识地,她就想从戚长风的身上离开。
但戚长风大手一伸,紧紧将她搂着,不准她离开他分寸。
兰馨公主见了这一幕,泪掉得更凶了。
嫣儿不舍地拿着手帕急着帮她抹泪,兰馨也慌张地急着收起泪眼。「别擦了,饭菜呢?在哪,快拿过来啊!」
「在这。」嫣儿将准备好的丰盛菜肴交给公主。
兰馨公主抖着手接过菜肴,便急急地开了口:「戚将军,我准备了一些饭菜,我想牢里头的伙食你一定吃不惯,我……」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餐饭吗?没想到这一顿饭还劳驾公主亲自为我们送来,看来我俩在黄泉路上的面子真是挣足了。」戚长风冷哼着。
兰馨闻言,匡啷一声菜肴全落了地,盘子也碎了一地。
「不是的、不是的,父皇还没说要砍你们的头啊!」她急道。
楚蓳推了推戚长风,自他身上起身,走向兰馨公主。
她们俩脸上均流着泪,兰馨公主流的是悲伤的泪,是难堪的泪;楚蓳流的是愧疚的泪,是不舍的泪……
「公主,楚蓳在这向您深深地致歉。」说着,她就弯了好大一个腰,半晌后,她抬起头来说:「楚蓳并非有意要瞒您,但这就如您说的那句『爱情它要是来了,谁也没法挡得住啊!』」这话是有回兰馨怕楚蓳误以为她对「他」有意时,偷偷地告诉「他」的,那时说的是她爱上戚长风这件事。
兰馨抹着泪,咬着牙,竟没法子恨起楚蓳来。
「公主,那么我现在可不可以再问您一次,您还爱着大哥吗?」
「妳?」
「蓳儿!」
戚长风冲上前去,拉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吼着:「不准再说了,你再说任何一个字,我就要生气了!」
楚蓳凄凄苦苦地掉着泪,极哀戚地喃着:「大哥,我不想你死啊!公主她能救你,她是真的爱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