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胆子太小。”男孩年纪不大,但那张好看得不得了的帅脸上浮是老成,他高傲的嗤了声,高高在上的睨祝她。“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找东西啦!”海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话。“你走开,不要过来!”
“你很霸道,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他向她靠近。
“哎呀!”为了多看两眼那张漂亮的脸,她又忘了自己刚才找过哪儿了。这就是她不肯让他靠近的原因嘛,每次一看他,她就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叫你不要过来嘛!”讨厌!她皱着眉头想,一个男生不应该长得这么好看!至少不能比她和蓓蓓好看。
想起了比男生更男孩子气的蓓蓓,海依就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被蓓蓓看到自己跟他说了这么多话,不然蓓蓓一定会笑她“羞羞脸,女生爱男生”!
可是他亮晶晶的眸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就像璀璨的黄金一样,吸引了海依情不自禁的又多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走近她,浑身散发一种迷人的香味,顿时让海依晕头转向起来——麝香,这是爸爸身上才有的味道。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我高兴到哪就到哪,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汪意你的礼貌,小女孩。我是莫家的客人,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他的指头支起她的小圆脸,透明如琥珀般的漂亮眸子让她发抖。“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圆……圆圈圈。”海依真的为那双眼睛着迷。“我把爸爸要给妈妈的圆圈圈弄丢了……”她嗫嚅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他以后,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既不担心他去告状,也不害怕他会对她大发脾气。
“海依小姐、海依小姐……”莫家的管家伯伯冒着汗、喘着气,总算找到小姐了。“小姐啊!快点,夫人要走红地毯了,再不去,花童就要换人做 !就换蓓蓓好了?”
“不要嘛,顾老爹,海依要做妈妈的花童啦,只是……”海依急着想跟管家走,又怕找不到戒指挨骂,支支吾吾的不敢把自己闯的祸说出来。
她的踌躇全看进了男孩眼底。
“去吧,我会帮你找到的。”他承诺着,为她把领口的粉红蝴蝶结整理好。“脏兮兮的小天使。”
有了他的保证,海依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说不来是什么理由,但她就是相信他。
“我不是天使,我是海依,谢谢你,王……子。”她羞怯一笑,露出满口的蛀牙。
“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不是王子,我叫卫炘。”男孩的手指留连在她脏污的小胖手上,他牵起她的小手拉至嘴边。“记住这个名字。”
“为什么?”
他看着她傻气的咧唇微笑,那么天真……一点心机也没有,跟他身边的“亲人们”相比,简直是天使与恶鬼的差别。
他张开嘴,将她短短的中指含进口中,突然用力咬了一口。“不为什么,我就是要你记住。”白嫩的指节留下了红色齿印。
“啊……噢!”海依皱着眉,不断试着扯回自己的小手,小脸上又气又恼的。“你乱咬人!”
“不是乱咬,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恩惠,这个,是我给你的戒痕。”他放肆的笑了,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会为你戴上真正的戒指——只属于你的圆圈圈。”
“为什么这样说?你要走了吗?”海依敏感的发现他眼眉间的忧愁,那是她不可能理解的情绪,不过,一想到以后可能看不见他了,她手上的痛,竟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的娃娃新娘。”他耸耸肩。“去吧,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我会派人送去给你。”
海依听不太懂他的话,她将小手放进管家伯伯的掌心里时,心头突然闪过昨晚妈妈的话——“只要海依爱他,那他就是最完美的!”
她猛地转过头,再次对上那双淡褐色的眼眸。“完美……”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看着他说出这二个字。
而那张让人难忘的俊脸,从此便深深印上她的心坎——
虽然,这一别就是将近二十年。
* * *
“不要!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了……炘!”她在梦中哭喊着—一股锥心的痛楚凌迟着她,仿佛她早已预见了两人的分离。
“卫……炘!”海依喊出了那个禁忌的名字。
卫炘像是触电般,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啪”的一声,将腕上的铁链扯离木桌,仍未惊醒这个在梦中哭泣的女孩,他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
“嘘……”他的声音从没这么温柔过,那诱哄的语气像是对待心爱的情人似的。“没事了、没事了,醒醒。”而他的骄傲也在此时抬起头来,寻找着她一整晚都不安分的小屁股。
感觉到不寻常的碰触,海依习惯性的缩着身体,害怕那有力的巴掌,随时可能从四面八方落在她脸上。
“对不起,妈妈……”她眨着眼睛清醒过来。
可海依第一眼瞧见的,并不是让她害怕的母亲,而是这张俊美非凡的男人的脸。“炘?”
对,卫炘,她已经将他的名字牢牢刻在心底了。
“做恶梦?”卫炘挑起眉,卸除了骇人怒意的眼神是温暖的。
“嗯……”她点点头,再一次将童稚时的记忆与他的容貌相叠。“想……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我以为早就忘了的事……啊!”
“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梦里有我?”为了这个可能性,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迷人而性感的笑,大手延着滑腻的肌肤攀上她胸前的巨峰。
“嗯啊……是……呃,不……我记不清楚了。”海依怎么能承认,她将眼前这个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陌生男子,想成是她儿时暗恋过的邻家大哥呢?!那太丢脸了!
思及自己昨夜强迫他所做的事,还提出了那么无耻的要求,她又羞红了脸,再想到她还全身不着片缕的腻在他身上,海依立即挣扎着想离开他。
“只是个梦,你不想说就算了,”欲擒故纵的,卫所在进入她之前,任她像逃难似的奔下桌穿戴衣物。
他看着她极女性化的、仔细的,一件件慢慢穿上复杂的内衣裤、礼服。“但,现在你该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了吧。”
“如果你准许……我真的不——”海依害羞的别开视线,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把不堪的真相说出口。
“不准隐瞒,说!”再用力一扯,卫炘只是扯开了腹间的制约,他坐了起来,他的双腿仍被限制在木桌上。“过来这里解开我。”他的口气傲慢且严厉。“我没有钥匙……”海依不经意的瞥见窗外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突然叫道:“糟了,我得走了。”
“该死的女人,你真当我是在床上服侍你的种马?”卫炘口气丕变—脸上又罩回一层寒冰。“用完就可以丢了?!”
“不是的,这一切是个混乱的错误,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把事情解释清楚,其他的,我自会判断。”卫炘打断她的话,像抓小猫一样的揪住她,将她纳在自己怀里。
“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冰冷的问,但大手却温柔的揉搓她露在礼服外,如凝肌般的雪白背脊。
“我……我叫莫海依,昨晚的事情是一连串的错误所造成的。”她靠在他肩上,轻声细语的开口。
“哼!你也知道那是个错误?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你很乐在其中。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非要怀个孩子?甚至不择手段的随便找个陌生人上你的床?你难道连先找个男人进教堂结婚的时间都没有?”
“我的确没有时间……根据爸爸的遗嘱,我要是不在二十三岁前,为莫家生下继承人,他所留下的遗产就要全数捐给慈善机构,甚至连纺织工厂和家里的房子都要拍卖掉……我不能让妈妈落得一无所有……”她对卫听说道。
“爸爸的遗产被冷冻在银行里四年了,家里这几年来只靠纺织厂的营收勉强维持生计,由于一直没有资金扩充工厂的设备,我们愈来愈达不到客户的要求,再加上现在业界竞争得这么厉害……”
“行了,这些废话不用提。那你不能找个认识的男人,循正常程序结婚、生子吗?”卫炘不耐烦的打断她,大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隔着白色蕾丝的触感抚摸她的核籽。
“就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我已经……已经害死十个男人了……”海依努力集中溃散的意志,以细不可辨的声音说道。
“你该死的是说,在我之前有十个男人死在你的床上过?”卫炘推开她,想看清她的表情,以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
他不知道自己何必这么生气,依昨夜的亲身体验,他很确定她是个处女,但他必须知道,这个蠢女人在碰上他之前,到底还有过多少荒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