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十分的内疚,“我没什么意见,哪里用餐都可以。”他看了桌上的食物一眼,“需要我帮忙吗?”
“那你帮我把咖啡拿过去,我再准备一盘沙拉就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拿了咖啡走出去,在一棵大树下看到桌子摆在那里,桌上的花瓶已插满了盛开的玫瑰花,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清风徐徐拂过他的脸,鼻千吸进玫瑰花及咸咸的海水味,他闭上眼睛,用心灵去感受周遭的一切,突然间,他感到心情好愉快、好舒服。
太阳半遮半露在云端外面,花园里的花全因昨夜的一场大雨而盛开,远处蓝蓝的海洋与天连成一色,好美丽的视野!他全身放轻松,感觉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好久不曾如此愉快了。
翠珀端着沙拉走出来,身上的围裙已取下来,露出她姣好的身段,周围的美景加上她成为一幅绝佳的图画,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广之心坎里,舍不得把视线由她身上移开。
她尽量不让刚才的坏心情影响到自己,眼眸清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你久等了,肚子饿了吧?”
“能够吃到眼前的美食,等待是值得的。”广之笑着说,眼神带着柔和。
翠珀讶异他的好心情,又再次见识到他变化万千的情绪,不管怎样,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他们两人各自坐在位子上,她道:“要点柠檬汁吗?”
他把杯子推到她面前,大口吃起沙拉。
翠珀看着广之的吃相,感到心满意足,能够每天待在他身边替他打理一切就足够了,她不敢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眼中洋溢着笑意,“你慢慢吃,不够厨房里还有一些。”
广之脸颊因不好意思而微微泛红,但很快又消失了,“在这里用餐真是个好点子,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接近过大自然了,眼前的食物虽然简单,吃起来却特别香甜可口,我可以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祖母煮的食物外,这是我吃过最好吃、最愉快的一餐了。”
“是吗?”她的表情柔和,没有特别的兴奋,淡淡地道:“或许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吧!它们让你胃口大开。”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我以前常和我爸爸两人在家门前的庭院用餐,每当他忙完田里的农事,他总是带着愉快的笑容及疲惫的神情归来,当他看见一桌子的食物时,笑容就会特别的大,疲累一扫而尽,然后与我共同享受温馨、愉快的一餐。”
广之转动着眼珠子,深情地凝视她,突然问道:“我只听你提过你父亲,却从来都没听你提过你男朋友的事,你没有男朋友吗?”
她愣了一下,“我没有想那么多,在我生命里长久以来就只有我爸爸一个人,没有特别的需要,也没有特别想要交男朋友的必要。”她露出腼腆的笑容,“总而言之,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情。”
他啜饮着柠檬汁,垂下眼睑,偷偷观察她的表情,“你对昨夜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呢?是出于受吗?或是一时的气氛所致而丧失理智呢?”
翠珀脸颊顿时火红,她尴尬得不知所措,连忙移开视线,望着远方的海面,内心翻滚不已,为什么他要一再提起昨夜的事情呢?
紧咬下历,她拿着咖啡杯的手颤抖不已,希望他没发现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
她试着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容,“说真的,我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那你呢?你用何种心情来看待昨夜发生的事情呢?”
广之表情冷硬,眼神射出寒光,不带感情地道:“我觉得昨天是一个错误,你绝对不可能爱上我的……”
翠珀如同遭到雷极,肩膀僵硬,紧绷着双唇,她缓缓地抬头,露出苦笑,“那当然的,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昨晚的事情跟感情没有关系,全是因一时的激情作祟。”
“够了!”他突然吼道。
翠珀惊愕地抬起受伤的双眼,呆呆地望着他。
他的口气粗暴,“既然我们都同意昨晚是一个错误,那我们就此忘记,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
他站了起来,像是吃了炸药似地大步离去,他气极了!不晓得自己干么那么在意翠珀的想法,她只是一名平凡的女子,怎能配上他这种国际超级大巨星呢?在这里玩玩就算了……
可恶!他一点也不这么想,他在乎她的想法,想知道她小小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他一脸的懊恼,眼里充满阴霾,生平头一遭对女人没有办法。
他感觉胸口有股爆发力,极想找人出气,该死!她为什么不表现得楚楚可怜或是死缠烂打的模样呢.他紧握着拳头,心情愈来愈沉重。
翠珀彷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似的,颓丧地坐在原地,眼泪在广之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掉下来。
双手遮住脸,泪水由指缝流出来,她哭得肝肠寸断,这时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人紧紧揪住,无法呼吸,这颗心不知何时已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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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珀蜷缩着身子,窝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太阳已经西下了,天空被一片橘红色的色彩取代,海面浮现黑压压的一片,又到晚餐的时间了。
她不想动,感到全身伤痕累累、痛苦不堪,这时候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广之了,然而她又必须去准备晚餐,这是逃避不了的。
没什么力气地离开房间,她照本分地去准备晚餐,在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时,她立刻将晚餐端上桌,然后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广之走进餐厅里,桌上已摆好晚餐,冷冷清清的,没有看见翠珀的身影,他知道她又在躲自己了。
推开椅子坐在上面,他感觉胄口尽失,早晨愉快的感觉已不复存在,他更加恼怒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离开餐桌。
突然间,他感到整座庄园给他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来回不安地踱步,时而望着窗外发呆,时而朝上望着楼梯口,最后他放弃挣扎,拿了件衣服,不假思索地离开庄园。
翠珀由窗户俯视,看见广之走出庄园,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呢?她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不安地用手环抱住发颤的身子。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在晚上外出的纪录,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的存在造成他的压力吗?她的眼神中含着忧郁和担心。
她一点也不愿造成这种局面,要是他真的无法忍受自己,那她会自动离开的,翠珀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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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夜无眠,直到天色泛白她才疲累地睡着,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日正当头,她立刻跳下床,还没盥洗就直接冲到广之房门前,犹豫了一下子,她用力地敲敲门。
许久都没有回应,她索性将门打开,床上的棉被折得好好的,一点也没有人动过的样子,她失望极了!垂头丧气地走出去,背抵着门,眼神忧郁地望着远方的白云,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黑色的眸子里立刻蓄满泪水,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像刀割般的疼痛、难受。
她无法整天待在这里胡思乱想,那会让她疯掉,于是她拿了篮子,也离开庄园。
一小时之后,翠珀回到与父亲共住的农场,农场窗明几净,显然莎娜将这里照顾得好好的。
翠珀走进去,在厨房发现到正在准备午餐的莎娜,她高兴地道:“嘿!莎娜。”
莎娜讶异地转头看着她,又惊又喜,嘴角展露愉快的笑容,“嘿!你回来了,怎么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翠珀露出虚弱的笑容,“昨天没睡好,没怎样,你呢?你跟立士进展得如何?”
莎娜脸颊泛红,面带羞怯的表情,她拉着翠珀回到客厅坐下,声音细小,“我怀孕了。”
翠珀先愣了一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高兴地握住莎娜的手,“恭喜你了,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小宝宝的?有几个月了?立士知道吗?你有什么打算?”她一下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莎娜有些措手不及。
“天啊!看你的模样,比我还高兴。”莎娜脸上堆满了笑容,“你不要一下子问我太多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了。”
翠珀真的为她的朋友感到兴奋,她轻叹了一口气,“真好,你一下子什么都有了,来、来、来,先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莎娜脸上出现迷惑的神情,“我也不晓得怎么说,这感觉真的很奇妙。”她低下头来抚摸自己的肚子,“胎儿还太小,我现在几乎没什么感觉,还是跟平常一样,只不过有时候我还不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怀有小宝宝了,想起时总觉得怪怪的。”
“你现在几个月了?”
“我上星期才到医院作检查,医生说我怀孕已经五个星期了,立士他很高兴我怀了他的小孩,他说他最近会告诉他父母,如果动作够快的话,我们希望能够在五月举行婚礼,那时候我肚子应该还不会太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