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又不是猪!干嘛躺著吃!?真亏三嫂想得到。
但是,他的男女关系若真清白,那殷离又是怎么回事?
四姊纪香缇却在这时泼起冷水,「玥璇,不是我说你,你不是一向坚持身子只能让你的丈夫触碰的吗?而你的身子易天令从上到下哪里没摸过?就连『心』也是他免费为你安好的。你不嫁他,还能嫁给谁?」
说得也是哦!
可是……她还是有点小小的介意,就是——殷离!
另外,他也曾说他绝不会娶任何女人,这点更让她耿耿於怀。
五姊纪曼菲像看穿她的心事般凑近她的身边,诡谲地说:「我已经用水晶球替你卜了一卦,易天令就是你的命定男人。」
又来了!
这个姊姊什么都好,但自从嫁给南非的五姊夫後,就变得迷信起来。
「别说我迷信!我还是以我的专业头脑,替你查出你的『心头刺』——殷离的事……」这会儿她的神色正经多了。
纪玥璇的心轻颤了下,却假装不在意。
「那小妮子真的只是易天令的远房表妹,没有任何杀伤力。安啦!那丫头现在只怕快成了山口贺夫的嘴上肉!」
纪玥璇听了有一点点地高兴,但却不动声色。
「至於另一个女人——乔小虹,她现在已因窃盗罪及绑架罪锒铛入狱,再也没人和你争易天令了!」纪曼菲又补了句话。
「乔小虹窃盗是怎么回事?」她很好奇。
「有个富商一直很中意你老公亲手绘画与制作的古玉,但总不得其门而入。於是,就出高价请人仲介,而乔小虹则在财与『人』都想要的情况下,先是和易天令攀关系,再唆使人去偷。」
「原来……」唉!这回乔小虹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就在这时,哥哥及姊夫们似乎算准时间似地,鱼贯走了进来,每个人像是讲好似地为易天令的好加油添醋……
她不禁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们的手足同胞?怎么胳臂全往外弯?
「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的病人和我的太太!各位请回吧。」平地一声雷,正是出自易天令的口,而且还很无情地拉开房门,下逐客令。
「什么!?」
十双眼大睁,不敢相信在他们这么为他说项的当头,易天令竟然如此绝情!
突然间,十人炮口一致齐发,「玥璇,我们刚才所说的话全数收回,让这臭小子自己求你!」话一说完,便挥了挥手,「纽约见了,小妹。」
三嫂还不忘丢一记回马枪,「你们先前在病房所举行的婚礼不合法!无效!」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易天令丝毫不受影响地走近纪玥璇,并挨著她坐了下来,「你好些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著戒指。
「问得好!」他突然朝天空长喟。
她隐约看到他眼神中的失望,那是一种不被了解的落寞。心的一角,刹那间被刺痛……
她一点儿也不想伤害他呀!只是——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答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也是我心头上的一粒细砂,它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若不将它理出头绪,我的心,永远都会隐隐作疼。」纪玥璇轻叹之後又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温柔地将她的柔荑贴近自己的唇边,「我的妻,我只说一次,你可要听好——」幽魅的软调像二胡在深夜里独奏,「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你——」虽然在他抱著她就医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但经由他的口说出,她还是惊讶不已。
因为他不是那种轻易给承诺的人!他这么说,就表示他非常在意那个人,而她正是他承诺深爱的那个女人!教她如何不感动……
泪珠再次浸湿了眼眶。
「玥璇,你愿意爱我,并嫁给我吗?」他真诚地问著。
爱,当然爱!但是她还有一个疑惑。
「那天,你为什么和殷离说你不会娶任何女人,却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窃玉戒指。
「原来你这些日子变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和这个问题有关啊!」他霍然笑了起来,忐忑不安的心终於落地。
她嘟起小嘴,一脸不服。
「易太太,我伪确是不会娶任何女人,但只娶一个名叫纪玥璇的女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他笑拧著她泛红的粉颊,「现在没有心结了吧?嫁不嫁给我?」
她的心豁然开朗,「你找了这么多的说客,我想拒绝恐怕很难,不公平。」晶亮的双瞳朝门边看去,意指他搬出了她的哥哥姊姊们。
「真正的说客在这儿。」易天令指著自己的心脏,「是它以真心一试再试,以期打动你那冰封许久的心。玥璇小姐,容我再问一次,你愿意嫁给一个全心爱你,名叫易天令的男子为妻吗?」
愿意!愿意!她的心不断的呐喊著,但她却故意不发一语。
「玥璇?」他提著心,惶惶然。
她见他突来的慌张,不禁噗哧地笑了。
「吓我?看我怎么修理你!」他的吻就这么烙了下来……
房门也在这时被大大的打了开来,五对俊男美女宛若看热闹似地杵在门边。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回纽约,只是想让他自己表白。
易天令镇定地不回首,只是按下遥控钮,在他们的身後立刻隔起一道墨黑色的防弹玻璃。
一道如君王的喝令,陡然落下,「各位请回吧!」他才不让这些人看好戏看呢!
纪玥璇不可置信地望著这一幕……
她的老公好厉害啊!
「专心点,易太太。」他的手也加入撩探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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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後
晚云敛去,黑丝绒般的天幕覆盖住整片大地。
易天令抱著纪玥璇回到他们的爱巢,偌大的水床上方挂著一副男女欢爱的水彩画,从那俐落的线条与清丽的色彩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图中的一对男女十分爱著彼此。
纪玥璇看著他们,晶瞳不禁放大……
他们好像……她认识的人!
「你看出他们是谁了吗?」易天令不点明。
「嗯。」她笑了,笑得好幸福,「是谁画的?」心中却有几分底,因为她几乎不照相,一般的画家是不可能有机会的,而画中的男子也不曾和她一同照相!这表示——绘画的人是凭想像绘制而成。
是什么人可以将他们两情相悦的感觉,画在这张画布上呢?
答案——几乎是昭然若揭了。
「放我下来。」她急著要求。
易天令小心翼翼地放她下来,她则忙不迭地走近画作……
只见画布上的右下方有一排字句——「擒心窃玉」,而落款人正是「擒心」。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你会绘画,而且画得这么传神。」纪玥璇有些兴奋,更饱含无法言喻的感动。
「这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易夫人。」易天令噙著笑。
「为什么要用『窃玉』二字来落款?」她有些疑惑。
「『擒心』想窃你这块美『玉』啊!」在璀璨王朝中谁人不知她是古玉专家:而她的绝美与气质正如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上好美玉。
「你——」她羞怯地低下头呢喃,「谢谢你。」
「这还不够。」他已走近她,以硕壮的手臂圈住她,贪婪的唇已在她的发丝撷取芬芳。
「你——」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只是想好好爱你。为了你的『心病』,我已经死了泰半的细胞,若不补一下,我怕自己的心脏也会停摆。」他已将她抱了起来,往水床走去。
「别——别这么著急嘛。」她试图推开他的胸膛。
「别怕,我的好太太。」他安慰道,却一路烙下他的唇印。
「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她觅了个空档,试著理出头绪。
「唉!好吧。」他妥协地将她困在床沿。
「我——曾经有过——不愉快的经验。」她瞥了一眼床榻,身子忽然轻颤了下。
他连忙抱住她,「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等你适应我。」
「你——知道?」也对!他是擒心,若他真想知道什么事,是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他的。
「不过,那些人已经没办法再伤害任何落单的女孩了。」他非常肯定地探入她的眼瞳深处。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她睁大了双眸。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只须记得我爱你,永远不会让你再处於无助中。」他的吻毫无预警地又落了下来……
她的欲望瞬间便点燃,浑身因爱而轻颤。
「喜欢吗?如果你感到任何不适,告诉我,我会……等你准备好。」他低语。
「我……谢谢。」她好感动,鼻头不禁酸涩了起来。
「不准哭。爱是不用说谢谢的。你要我——爱你吗?」他试探地再问,吻却越来越火热。
她的欲望之火似乎在此刻苏醒……
「回答我,要我爱你吗?」他的手已缓缓拉下雪纱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