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是顺应时代潮流走罢了,再说我也只不过是开大门迎客,又没出去拉客或吆喝她们进来。我们这里,是给那些属于内敛闷骚型的人舒解心情之用的,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上楼去吧!”
“上楼?你们还有楼上吗?”詹楚嫣抬头往上一看,没有哇!只见一排排的座位,哪有什么房间或什么的。
“监控室全在楼上。”
“好,我们上去。”詹楚嫣也满好奇这类属于他们男人的秘密,尤其是在这种场所。她也顺着迷宫似的楼梯上了楼,每一面墙上的画,使这些楼梯更显诡异与出色。
不知上了几层楼,终于在一扇大门前止步。“你开门。”
“我?为什么?”她是客人耶!哪有客人开门请主人进去的道理?
“一个surprise!”
有了他事先的提示,詹楚嫣也比较有心理准备。“可以打开了吗?”
“OK!”
詹楚嫣用力推开大门,哇塞!他怎么这么用心……去布置这么浪漫的晚餐约会呢?“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来?”
他半是开心,又半是气自己,心思这么单纯,全让她给料着了,可是——
“没把握。”左耀俊笑着摇头。
“那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来了,这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小姐,请进了。”他做出个请进手势。
詹楚嫣头一回来这,对这办公室的摆设感到新奇。
左耀俊是个懂得浪漫,又会耍酷的男人,有时连秦孝柏都得请教他泡妞的招术呢!幽暗昏黄的美术灯交叉投射在餐桌的位置,一盏盏的烛光放置在餐桌中央,葡萄美酒加上高脚杯,犹沾露珠的白玫瑰,精致细腻的法国菜,置于双边座前。
“你的俱乐部,也卖法国菜吗?”
“没有,这是专程为了你,请名师亲自下厨做两道菜,有鹅肝酱,也有道地的角州子酱。”
“特地为了我?”詹楚嫣有点受宠若惊了,特地的耶!
“对,美人配佳肴,如何?”
噗哧一声,詹楚嫣笑了出来!美人两字若配在她詹楚嫣身上,那可真是浪费了。
浪漫的气氛,美味的佳肴,更有俊男相伴,那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可是愈不实际的环境,就愈令她退却。
美梦破碎时,那可得身受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耀俊,一切都大不真实了。”
“有梦才能丰富人生,不是吗?”左耀俊举杯敬詹楚嫣,她也跟着举杯。醇酒如甘源般滑入了喉,虽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酒精浓度,可是对不识酒滋味的她,也油然而生出了一阵的晕眩。
“这酒,很香,不是吗?”
“会吗?”詹楚嫣一直坐着,不知酒精已麻醉了她的神经,可是当她站起身来,我的妈妈咪呀!天旋地转耶!
她不比左耀俊,左耀俊常常浅酌,所以这点酒精含量,根本不足为道,他随后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别逞强,先坐一会。”他扶她坐上沙发。
詹楚嫣还喃喃问他:“奇怪了,怎么一起身就天摇地动的,可是一坐下来,却停止了,好奇怪耶!”她已开始“马西马西”了。
“有什么好奇怪,地震也是偶发现象,又不一定会一直持续着。”左耀俊安慰地解释。
詹楚嫣一听也满有道理的。“也对,那……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詹楚嫣虽已二十多很多,可是她住在家里,就从未有过在外过夜的纪录,所以她的父母亲对她一直是很放心的。
“别,你现在不适合走路。”
“为什么?”
“因为黄汤下肚,加上你又是个初饮者,若一走动,我打包票,你一定会肠胃不适的。”左耀俊还没说,她还会捉兔子呢!
“我才不信。”
“喂——”语未定,她已吐了他满身,入胃又吐出的酒味掺杂着鹅肝酱,那味道真……
捏着鼻也得替她善后。他扶她坐在一边,脱下脏衣服,便开始动手处理她吐出来的秽物。一会拖地,一会擦拭,吃下的食物热量,一下子又全消耗光了,而她也沉沉入睡,让他连气也发不上来。
洗完秽物,人也累歪了,两个人并肩一睡到天亮。
原本男侍阿德是有进来唤他出去结帐,可是一进门见此光景,也不敢吵着他们,熄了烛火,关上投射灯,只留一盏小灯便出去了。
次日,他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醒来,不光如此,人也睡麻了整只手臂,因为她一直枕着他的手臂。
他一动,她也醒了,不过眼前的光景令她心慌,完了完了!她竟做了不守信用的孩子。
他赤裸的上身令她心生羞怯,他们孤男寡女竟在小小幽室——
“你醒了?”
“嗯!”
“那,可以动一下你的头了吗?”
“啊?!”詹楚嫣立刻坐正身,太羞人了,自己竟枕在他的臂上一夜。
“哇!都麻掉了!”他用力地甩动手臂,以减轻手麻的程度。
“sorry”她看了好抱歉喔!
“我又没要你道歉,小傻瓜。”他爱怜的摸摸她的发丝,那柔情蜜意丝毫不逊三年前。
“耀俊,这一回,你可是真心的?”
“天可明鉴。”左耀俊举起一只手向她,向天保证。
“那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什么?”
她的害羞全收录在他的眼底,他也会意了。“我们结婚吧!”詹楚嫣鼓足勇气说。
“这句话可是男人的台词喔!”
“谁规定的?你到底答不答应嘛?”他迟迟不回应令她心急,怕全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可就糗大了。
“嗯——”
“怎样嘛?”
左耀俊还假装我正谨慎考虑中,吊足她的胃口。“好吧!我答应你。”
“这么勉强吗?”
“才不会,这句话我早闷了好多年,就等你点头。”
化开彼此多年的心结,他们眼前的朝阳也显得更美丽更有希望。
左耀俊也没拖太久,马上行动,由父执辈出马替他说亲去,一下子,詹家两姊妹花成了抢手货。
詹父、詹母为了却心事,也没给男方多大的为难,便赶着替他们办喜事。有了琳琳先前的经验,这一次办起事来也不再生手,选个吉日,风风光光送女儿出阁。
当然秦孝柏与詹楚琳也出现在喜筵上;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春风不如意,原来秦老太太限他们在满三个月内,必须传出“喜”讯,这可难倒了同居不同床的小俩口。
同居不同床,哪来baby生?可是奶奶又逼得急,逼得詹楚琳甚至扬言不惜毁约走人。
筵席散,新娘拉着妹妹在房内说些体己话,而新郎则与秦孝柏躲在庭院内商量房事机密。
“老弟,怎么办?”泰孝柏向左耀俊求救。
“坦白呀!”
“不可能的,我一坦白,不玩完了才怪。”泰孝柏原本打算埋掉撒旦这段记忆的,可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论,他不出险招不行了。他的琳琳铁定不爱他这种古意人,否则怎么会这么疏远他。
“玩完了总比没得玩更好吧!”
第十章
“这也是,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约她来宙斯呀!”
“你有没有说错,约她到宙斯?”秦孝柏实在不知左耀俊葫芦里卖些什么膏药,连这种玩笑也开得出来。
“我没有说错,而且你还必须以撒旦的身份来见她。”
“撒旦的身份?那不就明白表示我在戏耍她吗?”秦孝柏面对他们现在的婚姻,如履薄冰般的战战兢兢,若再拆了这一切,不反目成仇才怪。
“不是戏耍,是爱恋她已久,懂吗?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房找新娘子度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左耀俊起身回屋子,徒留秦孝柏在外头发呆。
詹楚嫣和詹楚琳两姊妹在房内叙话。“姊,你真幸运,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詹楚琳好不羡慕她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孝柏也很特殊,不是吗?”詹楚嫣若有所指地暗示。
“他会特殊吗?除了一张俊得出色的面孔及能力高超了点外,他的脾气、个性太正经了,这对女人来说,是很枯燥乏味的。”
“琳琳,孝柏他——有很多好处,你可以去发掘他,只是你得用心点,我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么明白的暗示,若再点不醒她,那——也没办法了。
“慢慢发掘?姊,我只有一年——”詹楚琳差点说漏了他们的秘密。
“一年什么?”
“没事,姊——”詹楚琳话还没说完,左耀俊已进来,她只好闭嘴。“姊夫,不耽误你们夫妻的时间了,我先走了。”詹楚琳起身正要离开。
“琳琳,你和孝柏他——”
在这之前,詹楚琳并没见过左耀俊,纵使在宙斯俱乐部,他们也不曾碰过面,所以她才不会将左耀俊与宙斯牵扯上关系;加上她根本不知左耀俊和秦孝柏早已是挚交,更不会将两人和宙斯联想在一块。
现在即使左耀俊是以试探性的口吻问她,她还是不会怀疑到什么。“我们很好呀!怎么了?他向你抱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