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
「她若不肯去,就是薛家的叛徒,就不是我薛恒生的女儿!」
薛海维听见他父亲说这话,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脸色泛白。
「你说得太严重了。」他小心的瞄薛海蕾一眼。「海蕾只是不小心弄丢了资料,不是肯叛你……」
「得了,海维,你真的相信她丢掉资料吗?」薛恒生口气强硬的堵住他儿子的说词,薛海维瞬间无言。
「她只是舍不得把那些资料送给我参考,我这是在给她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薛恒生表面说得好听,但薛海维知道他父亲只是在赌气,气他一手教育出来的女儿背叛他。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背叛。
毕竟在爱情的领域里,谁都不希望在对方的心里留下污点,海蕾只是忠于她自己的心罢了。
「算了,干脆我去。」薛海维决定要为他妹妹做点什么,不能任由他父亲无理惩罚。
「你去?」薛恒生作梦也想不到他这规规矩矩的儿子会自告奋勇。
「嗯。」薛海维点头。「我去侯衍的房间拿信--」
「不,我去。」
薛海维的话还没说完,又再一次被打断,这次打断他的是薛海蕾。
「海蕾!」薛海维不敢置信的大叫。
「爹地说得对,这是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
说这话时,薛海蕾的表情平静得像无波纹的湖水,彷佛心已死,再没什么事能激起她心底的涟漪。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欣喜于她突然的转变,薛恒生满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
薛海维则是从头到尾愣在一旁,为他的妹妹担心。
第十章
金属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小心翼翼的转动手上的钥匙,薛海蕾的心情,就如同手中的钥匙一般不安。
她转动了好几次钥匙,才把门打开。从她答应接下这个任务后,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紧张得频频发抖。
在她的轻推之下,门很快地开了一条缝,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走进去。
室内一片昏暗,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侯衍住的是一间可以眺望海景的房问,不过他显然没有时间享受这些美景,整日忙着在外头打转,连带着也给了她下手的机会。
她低头看地下,据柜台主任的说法,她应该可以在门缝边找到那封「重要信件」,但她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她又四处张望,靠在窗户边的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没有任何信件。
该走了。
找不到信件的薛海蕾,比谁都了解继续留在房间的危险性,然而她却走不开。她像着魔似地打开套房的衣柜,简单的衣柜里面挂了几件侯衍带来的衬衫,她从中拉出他最常穿的那件黑衬衫,贴住脸颊,闭眼回味。
黑色的衬衫,充满了他的味道,染红她的眼眶。
她欺骗自己说,赌场那天她的泪就已经流干。其实,她对他的思念,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才会答应她父亲来偷取信函。只因在她内心深处,她渴望再见他一面,即使是对着他的衬衫回忆也好……
「可以请教妳想对我的衬衫做什么吗?」
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不期然由她背后传来,她倏地放下手中的衬衫,惊讶的转头。
只见她日夜思念的侯衍,从衣柜对面的洗手间走出来,对着她微笑。
薛海蕾顿时傻了眼,他怎么会躲在那里?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薛海蕾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呆得跟木头人似的。
「本来是。」他耸肩。「但我一想到妳可能会过来,就临时改变主意,绕回房间。」
「可是我--」她的脑子一片混沌,这根本不合逻辑。
「妳怎么会在这里?」不合逻辑的人是她吧?连自己露馅了都不知道。侯衍反问薛海蕾。
「我……」她舔舔嘴,这才想到。「我换工作了。」
「换工作?」侯衍好笑的看着她扯谎。
「对。」她拚命点头。「我换到这家酒店的房务部工作,被派来清扫这个房间。」
「是吗?」好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笨蛋,没带任何清洁工具,要怎么打扫。
「是的。」她心虚的陪笑,开始后悔她刚刚为何不赶快出去。
「就算我肯相信妳的话都是真的好了。」侯衍仍旧微笑。「妳要怎么跟我解释,妳不告而别的事?」
「啊?」薛海蕾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又一次呆愣住。
「妳该不是忘了妳还是我的员工,还没向我辞职?」他泰山压顶似的站在她的前面,她立刻觉得压力好大。
「呃,这……」她想不出借口。「那我立刻向你辞职,再见。」她脚底抹油就想溜。
「等一等,薛海蕾小姐。」
他连名带姓的叫法,果真止住了她的脚步,改为错愕的注视。
「先别走得这么快,我还没答应。」侯衍顽皮的一笑,爱意全写在眼底。薛海蕾除了错愕以外还是错愕,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她不相信的看着侯衍,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神通广大。
「傻瓜,不然我怎么追来澳门?」他挑眉。「我不仅知道妳的全名,还知道妳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女儿。」
「但是……」她还是不懂。
「妳怎么舍得离开我,海蕾?」他突然抱住她,缠绵拥吻。「妳怎么舍得在我们那么热烈爱过以后掉头离去,难道妳不知道我会心痛吗?」
一句句接近呢喃的控诉,伴随着侯衍温热的气息,渗入她的唇齿之间。薛海蕾霎时忘了所有疑问,眼里只容得下侯衍。
「我也好想你!」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她终于能将连日来的思念倾泄而出。
「我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但是我没办法,我爹地他--」
「威胁着要揭穿妳的真实身分,所以妳不得不回澳门。」侯衍代她把话说完,热烈的唇舌,像是要将她吞了一样的直入她喉咙深处,她必须先响应他,才能继续说话。
「你怎么知道?」她喘呼呼的瞪大眼睛,对他的未卜先知,钦佩得不得了。
「猜的。」他吻她的喉头、她的颈子,以惩罚她不告而别。
「你怎么猜得到?」她瞪大眼,可爱的模样,立刻又引起他想吃她的欲望,于是一把抄起她放在床上,好好吻个够。
「Eric!」讨厌的侯衍,净顾着吻她,完全忽视她的问话。
侯衍压根儿不管她的抗议,他还没跟她算帐,她倒先对他吼起来了,他非好好处罚她不可。
「我好想妳、好想妳,妳想不想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侯衍果真动起手来。
「想,当然想。」她满脸通红的任他脱下她的衬衫和胸罩,用最纯真的赤裸响应他的要求。
「我从坐上飞机那一刻起就想你了,可是我一定要回澳门。」她也不愿离开他,但她有她的苦衷。
「妳可以不必回来的。」侯衍一点都下认同她的话,搓揉她胸前浑圆的大手,像是要逼她一同点头似地揉捏上面的蓓蕾,软她又痒又热,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有我的苦衷。」她气喘吁吁的打开大腿,身上的短裙早不知被脱到哪里去,唯一幸存的内裤也岌岌可危。
「什么苦衷?」他索性脱下她的内裤,让她赤裸个够,顺便也脱掉自己的。
「你明知道……」她说不出话,无法在这么色情的时刻还发表长篇大论。他已经和她一样赤裸,并且将她抱到身上,背对着他坐,双手并且开始折磨她的蕊叶。
「Eric……」无法承受身下不断传来的快感,薛海蕾的胸口喘息不已,激起阵阵乳浪。
「五天了,海蕾,我们已经整整五天没有碰触对方。」侯衍由后往前的握住她的双峰,搓揉细捻,反复叹息。
「对不起,Eric,我好抱歉。」她也不想这样,事到如今只有尽力补偿。
「光口头说抱歉是没有用的,海蕾。」侯衍显然跟她同样想法,只是行动更积极。
「那该怎么办?」她小小声的问他,都说要补偿他了,还要怎么样嘛!
「妳必须受到惩罚。」他像天神般宣示,邪恶的手指缓缓地爬上她的大腿内侧,将它们分开。
无助的薛海蕾,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股间,玩弄她的蕊叶。
「这算什么惩罚?」她小妮子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这个惩罚很轻。
侯衍笑而不语,邪佞的手指照着原先的节奏一会儿深、一会浅的抽动嬉戏,薛海蕾没多久便浑身着火。
「Eric……」她扭动着身体求饶,但侯衍根本无意放过她,趁着她释放源源不断的芳液时,将自己的硬挺抵住她甬道入口,于是她更加难过。
薛海蕾呻吟,湿热的甬道渴望被填满。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只好不断地动着身子,颤声恳求侯衍。
「别玩了,Eric……」她的内心好空虚……
「为什么不玩?」他就是知道她内心空虚,才要玩她。「妳不是嫌这个惩罚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