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立刻嫁给我!”他几乎克制不住体内氾滥的情思,忽忽若狂的要求。
感受到他的急迫,玉徽羞人答答的轻声回应,令亨泰欣喜若狂。
“太好了。晏南说,只要我们能够独处,我就一定能说服你,果然被他料中。”
玉徽一听,慌乱的推开他,似嗔非嗔的瞪他。敢情陶晏南把他对付织云的那套拿来 教亨泰?哎哎哎,两人在此私会分明是不合礼仪嘛,要是被人知晓,可怎么办是好?
“别担心,晏南早把事情安排妥当。”
瞧他那副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子挡著的自在模样,玉徽也觉得自己瞎操心了。她噗哧 一笑,半推半就的再次被他搂进怀里温存。是呀,亨泰在此已有一段时间,都没人探头 进来关心,不就表示此事已得到蓝家人的默许吗?就算不合礼仪又怎样?她不是早决定 把吃人的礼教丢在一边,还自己清净、无挂碍的真心?
这么一想后,她遂大胆的放开胸怀,领略爱人的温柔。
彩绣楼安静了也有一刻钟了,坐在楼下园子里凉亭中的织云伸长颈子直往楼上张望 ,她对座的少妇瞧得有趣,嗤的一声逸出轻笑。
“织云妹妹别著急,还轮不到你上场。”她慢条斯理的尝了一口香甜的杏仁豆腐, 优雅的道。
“疏影姊,还不是时候吗?楼上安静有好一会儿了。”
“总要让两人说一会儿话吧?我看等行云和你的陶晏南说完话来接我,你就可以上 去了。”
“那还要多久呀?”她纳闷著。
“很快的。”疏影老神在在的道,清澈的美眸里闪过一抹淘气。她其实想说的是, 等她老公来接她,她也没空陪织云在这里看月亮了,当然只有打发她去破坏正卿卿我我 的心情人,让各人回各人家啰。
孟玉徽的琴技其不赖,赶明儿要找机会向她请教一番,恶补后回去弹给行云听,绝 对会让他越来越爱她。
她越想越开心,优闲的看了一眼明亮的月色,支著颊轻轻哼唱起庆贺婚礼的歌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贲其实。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秦秦。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仿佛听到喜乐正在演奏。欢天喜地的锣鼓鞭炮声震天价响,织云和她的琴姊姊就像 鲜嫩桃树上开著火样红的蓓蕾,在多情的春风送嫁下从彩绣楼出阁。
春天,真是多情的季节呀。
看著夫婿英挺的身影自远处走来,疏影起身相迎,示意织云可以上楼棒打鸳鸯了, 自己则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飞进夫婿专属于她的怀抱。
春天呀,真是多情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