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伏滚到底多有钱?他开那间算命馆让他赚翻了吗?
“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去年缴了多少所得税?”
“呃……你是问营业所得税,还是个人综合所得税?”轻松利落地转动着方向盘的拓跋伏滚,在听见她的问题后,不免一愣。
“个人的好了。”
他想了下,“几百万吧……不太记得了。”
“几百万!?”她倒抽口气,“见鬼了,你那家店那么好赚!?”
“不完全是那家店的,我另外有做投资,有一部分收入是股利,所以加一加才会这么多。”他可不是单单的算命师而已,好歹他也是喝过洋墨水,国外首屈一指的大学研究所毕业的高材生,他岂容许自己多年来所学的知识任它消逝?所以当然得不时拿出来磨光磨光才行。
“你……年收入不就有上亿?”
“你不会现在才了解到,我是一个多优秀的男人吧?”他故意取笑她。
“你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毛病了。”收起吃惊的神情,她懒懒地提醒他。
“有吗?我还没结婚。”他脑子里窜过成龙说过的那句至理名言,他条件不符吧!
“我是说所有男人,又没说结过婚的男人。”她没好气地撇着唇纠正他。
他挑眉,“那你说说,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是什么?”
“自大、臭屁、自以为是。”她如数家珍地扳着手指头数着,不过很顾他面子的只说了三项,肚子里还有一堆,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低沉的笑声从他口中逸出,“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你承认了。”
“不能否认,因为这好像真的是男人的通病,就和女人会觉得自己没化妆就像没穿衣服,是相同道理。”
“哪有?你在歧视女性!”她不满地为天底下所有女性同胞抗议。
“冤枉,我只是在陈述男人看女人时,认为女人会有的通病罢了;就像你看男人,不也说自大、臭屁、自以为是,是所有男人的毛病?我以为这二者意思相同。”
“可是我经常没化妆呀!”她举出反证。
“我也不是自大。”
“你不是自大是什么?”
“请容许我称它为自信。”
“嗟……”她不屑地啐了声。
“你觉得我们需要为了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破坏今晚的气氛吗?”
“男人都把不想聊的话题归类为没营养。”她一脸“太了解你们男人”的神情。
他失笑地摇头,正想说什么时,眼角无意间瞥见什么,整个人忽然大大地震了一下。
如甜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依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道上一群人,并无特殊状况。
他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还是看见了什么人?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怎么了?”她纳闷地问。
拓跋伏滚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我……我看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你那个朋友是怎么了吗?否则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我看见有个死神跟在她身后……”死神距离她还有点远,显然她的死期不是在最近,只是……
她怎么会……
“死神?”如甜蜜调回视线,一脸古怪地睨着他,“他穿黑斗篷,手持着长长的镰刀吗?”
他收回目光,转头奇异地瞅着她,“你受外国电影影响太深了吧!”
她干笑,“不然呢?难道是牛头马面?”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为什么?我好奇不行吗?你说不出来是不是表示你刚才是在胡诌的?”
“我也希望我刚才是在说谎,因为她——”她可是他亲如手足的好朋友,那么久不见,没想到再见到她,她竟然即将走人生命的尽头!?
“如何?”怎么一提到他那个朋友的事,他话就全说一半而已,不肯全部说完?他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没什么。”他摇头,不想把凝重带人二人之间。
他不想提,她也不想强迫他,反正他的事她没兴趣知道,所以无妨。
不过撇开这一点,她倒蛮想知道,他口中那个老朋友究竟是男是女?
第三章
“是他吗?”
“好像是耶!他们长得好像。”
“八成是他,除了他,我没看过有什么男人长得那么帅的。”
“嘻嘻,没错,他最帅了。”
“和他一块吃饭的女人是谁?好漂亮。”
“是魔魅天使馆的甜蜜天使,我去过一次就记住她的长相了。”
“是吗?俊男配美女,好像一幅图画哦!”
“对呀,好美哦!”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不然怎会一块出来吃饭!?”
“有可能哦!我之前去天使馆找甜蜜天使时,都看见拓跋老师待在她那里,我早就怀疑他们二个的关系了,今天再看见他们一起出来吃饭,答案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了。”
“哇!好好哦,有那么帅的男朋友,我也想要……”
虽然女服务生们窃窃私语的音量已经降到最小,但座位离她们不会很远的拓跋伏滚及如甜蜜,还是一字不漏的把她们的话全听人了耳里。
“她们在说你。”如甜蜜放下刀叉,看似平静地举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如果我耳朵没出问题的话,我以为她们是在说我和你。”薄唇轻扬着。
“她们的目标是你,我只是那个无辜被你牵连的可怜虫而已。”她假装若无其事,继续用餐。
不过她的内心已不晓得诅咒了几千遍。她们居然说她和拓跋伏滚是男女朋友!?她们全瞎了眼不成,她那么讨厌他,她们看不出来吗!?
“可怜虫?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刚点了一份这间饭店最贵的套餐,身上穿的更是出自名设计师亲自设计,甚至亲自裁缝的礼服,眼前还有一个举世闻名的帅哥算命师作陪,如果你这样还说自己是可怜虫,那全世界就没有一个是幸运儿了。”
“你——”
“我没有说错。”
她暗咬牙,知道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的确确该知足的,可是……她就是不够快乐!
若要认真追究起原因,她对于今天的一切其实都很满意,只除了一点,不,该说是一个人,那就是坐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拓跋伏滚。
她气他为什么要缠着她,更气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二个该是一对?
这家伙并没任何适合她的特点,所以她真的想不通,他和她怎会被划上等号?
“生气会快老的。”他好心地提醒她。
“你闭嘴!”
“我只是一番好意。”他再次装无辜。
“拓跋伏滚,你——”她严重怀疑她会不会有朝一日,真被他给气死。
“我知道你是天生丽质,不过再怎么丽质,也难敌时间这个敌人。既然时间会把你弄老弄丑,你又何必一再生气,让自己老丑的更快?”
“我——”璀璨的眸子瞬间瞪到最大,想骂人的话一大串,却不晓得该从何句开始骂起。
拓跋伏滚故意忽略她的愤怒,继续说下去,“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今天变成世上最丑的女人,我也会要你的,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嫁不出去。”
眯起美眸,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恨恨地开口:“那我是不是该对你说声谢谢?”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反对。”
“去撞墙啦你!本小姐谁都可能嫁,惟独不可能嫁你。”
“话别说的这么满,我们有夫妻缘,你不晓得吗?”
“夫你的头,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霉,会和你这讨人厌的有夫妻缘?”她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你是倒了八辈子霉,而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在今世如愿娶你为妻。”
他的话像颗石头,无预期的在如甜蜜的心坎里大力地投掷了下去,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甜言蜜语对我没有效果。”她瘪瘪嘴,支吾了半晌,才讷讷地应了声。
她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别人求她一下下,她立刻就会心软,更甭提拓跋伏滚老是激怒她,却又用一些会让人甜到心坎里的话来消她气,叫人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对他发火。
“无妨,我爱对你说,你尽管听下就是了。”
撇着红唇,懒得再理会他。
她有种感觉,好像和他多接近一分,她对他的讨厌就好像变质一分,不过到底是变得更讨厌,还是其他,她却不想去细思……
* * *
“啊——”如甜蜜随着电影情节的高低起伏,情绪忽高忽低。当骇人的镜头出现时,她再也忍不住尖叫连连,相当投入其中。
瞧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拓跋伏滚莞尔不已。这么爱看恐怖片,偏偏又那么害怕,女人难道都如此矛盾?
“哇!”她吓得躲进拓跋伏滚的背后,不敢看银幕。
“那都是假的。”他失笑地摇头。
“可是它演的像真的。”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发现恐怖镜头过了时,松了口气,重新坐好。
“真的鬼,恐怖的,比他们演的还恐怖好几百倍;不恐怖的,就像人一般,没什么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