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不断地对希尔使眼色,要他装病,谁知这个笨小子反应那么慢,居然搞不懂他的意思!他怎会生出那么笨的儿子?
「陛下,你的决定究竟是如何」对于国王迟迟不做扶择,缇娜忍不住开口询问。
「呃!让我再想想,再想一下就好了。」国王边敷衍缇娜,边猛对着希尔使眼色。
笨蛋,快点搞懂,蠢儿子!在国王使到眼睛快扭到后,希尔终于搞懂了,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真是的,他本来就打算来这招,父王没事对他使眼色,害他以为什么事,结果不是和他一样,害他想了半天。希尔翻了翻白眼,不过他们为他们父子有共同默契感到满意。
希尔深吸了口气,双手捧着肚子,嘴巴才张开,喊痛的声音还没出口,坐在他对面的克罗雷手上的刀叉突然掉落,他脸色苍白直冒冷汗,痛苦万分的倒在餐桌上,接着就昏了过去。
大家全被他这突来的情况吓呆了,忙不迭全涌向他。
「三皇兄怎么了?!」希尔紧张兮兮地冲过去扶起他,「三皇兄!」
当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慌成一团时,惟有洛克斯能冷静地下令,派人将克罗雷先送回寝宫。
「传御医。」他一声令下,马上有名侍卫冲了出去。
「等一下。」国王喊住了那人,「这里就站着一位御医,你还要去哪找?」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集中在缇娜身上。
「呃!是。」侍卫瞥了缇娜一眼,连忙退了下去。
「可是我……我要走了……」她低喃。
「难道你不担心克罗雷的情况?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他的。」国王逼问。
她是,而且她的新从未变过,她会从医也是为了他,可是……
「缇娜,你真的变得那么冷血了?」国王心痛不已。
「我……」
「罢了,另传御医吧!」国王挫败的挥挥手。
「……等一下……陛下,我还是留下来好了。」她终究还是割舍不下对他的爱恋。
她知道自己一旦答应留下来,势必要再面对克罗雷的侮辱,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奇怪,是她医术退步了吗?否则她为何诊断不出克罗雷的病因?
缇娜侦测完克罗雷的心跳,她发现他的心跳有力且正常,一点也不像病人的心跳,而且他也没发烧,全身上下更找不到任何伤口,她实在不明白克罗雷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三皇兄到底怎么了?」希尔站在克罗雷的床边,关心地问道,洛克斯也在一旁。
「这个……」
「哪个?」
「我……不晓得原因。」缇娜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看需要利用一些医学仪器,好好的替三皇子全身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才能找出真正病因。」
「那……」
见希尔还有话说,洛克斯早他一步叫住他。「希尔,你和我出去一下。」
「哦!好。」希尔不疑有他的跟着洛克斯走出克罗雷的寝宫,「大皇兄,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当人电灯泡会短命的。」洛克斯瞥了他一眼淡道
「我听过这句话,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洛克斯斜睨着他,懒得再多发一语。
瞧洛克斯这么看他,希尔也同样一直望着他,过了半晌才慢半拍的了解他是什么意思。
「三皇兄是装病的?!」他错愕地瞪大眼。
「幸好我只有一个蠢弟弟。」抛下话,洛克斯头也不回的离去。
希尔知道他大皇兄说的是二皇兄法金克不是他,他拍拍胸脯直呼好在,同时他也为大家的心有灵犀感到不可思议。
「我就觉得奇怪,三皇兄这几年的身体已经变得健康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生病,所以他怎会突然昏倒,原来大家想到的都是同一招,嘿!真不愧是一家人。」他微笑着离去。
纳闷洛克斯及希尔出去谈个事情怎么谈那么久都没回来,缇娜朝门口望了一会儿,等她再转回头时,才愕然发现克罗雷已经苏醒,正直勾勾地瞅着她瞧。
她吓了一跳,人才往后退一步,便立刻被克罗雷捉到他面前。
「想逃?」他扯着嘴角,讥讽地问。
「我没有,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她解释着。
「是吗?」
「对。」
「你若没想要逃,刚才为什么对我父王提出离开的要求?你分明是不敢面对我,懦弱的想一逃了之,我说的对不对?」他咄咄逼问道。
她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声音平稳地面对他,「我没有,是三皇子多虑了。」
「哦?我多虑了?」他挑了挑好看的浓眉,「真是这样?」
「就是这样。」她抽回自己的手,弯下身整理她带来的一些医疗用具,「我想既然三皇子已经苏醒,便代表你没事了,那缇娜告退了。」
「站住。」他懒懒地说了句,「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她挺直脊椎,缓缓转过身,「三皇子还有吩咐?」
「当然有,你确定我没事了?」
「是的。」
「那为什么我还会觉得胸口怪怪的?」
「胸口怪怪的?如何怪法?」缇娜信以为真,放下医疗用具,准备重新再为克罗雷诊断一次。
「有点兴奋。」
第3章(2)
她拿出听筒听着他的心跳,「嗯!心跳有加快的倾向,除了这个状况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还有点期待。」
「期待?」听到他的话,她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的身材究竟有多好,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你卸下冷谈的面具后,会有多么热情的表现。」他凑近她,在她耳边用最暧昧的口吻喃喃念着。
如此明显的暗示,缇娜不会不懂。她震惊地瞪着他,对于他的转变,她着实无法接受。
「三皇子,看来你的确病得不轻,单靠我一人恐怕无法医好你,我看我得去找其他的御医共同商量对策才是。」语毕,她略显匆促的旋过身,急欲离开这个地方。
「记得昨晚我曾对你说过我讨厌你的这句话吗,你是不是忘了?」克罗雷舒适的躺在床上,懒懒的嗓音从缇娜身后传来。
闻言,缇娜僵了一下,停住脚步,「我没忘。」
「那为什么你现在还在这?」
缇娜目光一缩,努力忽略因他的话而带给她层层浓郁的刺痛感,她力求平静地回道:「因为你昏倒了。」
「这就奇了,你不是说过你不爱我,那我昏不昏倒关你什么事,宫里御医多的是,不差你一个,你这个借口实在烂的可以,明明是自己爱慕虚荣,还说是因为我昏倒的关系。」
「我本来就是——」缇娜回过身想为自己辩解,但随即一想,事实就是事实,他不信,纵使她再怎么说他还是不信,反正到头来结果只有一个,那她还多说什么?因此她话才说到一半就立刻打住,不再往下说。
「是什么?」
「没什么。」她别开脸。
「那你是承认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了?」
「随三皇子怎么想,反正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就够了。」她坦荡荡的清澈眼神对上他的,表明自己的无愧。
从克罗雷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她只知道他的眼睛深邃似漩涡般,把她的灵魂吸了进去,她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一声嘲弄的冷笑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倏地拉回自己的神志,克罗雷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
「看来你还是挺迷恋我的,望着我还会发呆,如何,我这张脸还挺合你意的是不是?」他的手轻轻地环上她的腰,整个人几乎就快要贴上她。
缇娜想挣开却反而被他搂的更紧。
「不要动。」他在她耳际低喃地警告着,「你再动下去,若有什么后果,你可要自行负责。」
「没什么后果好负责的。」她旋过身,伸出双手用力推着克罗雷结实的胸膛,无奈他居然文风不动。
「我已经不再是个弱不禁风的病少年了,你以为你那点力气推得动我?」他轻蔑地冷道。
「三皇子,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推不动他,她恼怒地咬紧下唇。
「谁准你这么伤害自己的?」他扳开她的下唇。
温柔疼惜的嗓音迷惑了缇娜,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绝对不准这么伤害自己,懂吗?」他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双唇,细细地品尝起来。
克罗雷从没这么温柔的对待她,更何况他上一秒是如此厌恶她,如今他怎会——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话虽如此,缇娜却无法推开他,情愿让自己沉迷在克罗雷难得的温柔中,纵使她明白这只是个假象,克罗雷一定是别有企图才会这么对她,但,她没有退路。
她爱他,她自始至终都爱着他,所以她渴望着他这么待她,不再讨厌她,肯给她好脸色,她每天作梦都是在作这个!
「我相信如果我现在爱你,你一定不会反对。」掀开眼睑,他把缇娜爱恋的眼神彻彻底底的纳入眼底,他揶揄的嘲讽声音突然响起,瞬间打破了他刻意编织的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