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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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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投降就是了!认命地低下头,白梵天吻住她的嘴,在她嘴里警告着,「会有点痛,妳要忍忍。」

  话未竟,身躯已不受控制地挺入她的双腿间。

  「痛……」那种突然被撑开、巨大钉在体内的不适感让她差点落泪,樱不敢乱动,只能屏住呼吸,紧紧咬住下唇忍住一切。

  白梵天也「痛」,不过他更心疼她就连男欢女爱亲密的时刻,都一副温顺承受的卑下模样。

  他要的樱是杀气腾腾拿柳叶小刀追他的那一个,是一脸孤寒瞪人的那一个,最好是会将他放在心上、重视度远远超过德森的那一个……

  碧眼失落的一黯,占有了她的身躯,并不代表拥有她的心,这道理他懂,可是--

  「嗯啊!」再一记冲剌,樱果然在他身下发出沙哑婉转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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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以后,白梵天便食髓知味,在他时而刚、时而柔的攻势下,樱往往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拖到床上去,而她总是在事后后悔个半死,气自己为何轻易的屈服?

  她一向都以自己的死士身分、尽忠职守的态度为傲,哪知遇上白梵天后就全数变了调?

  「不能再这样下去……」晕头转向总有清醒的时刻,樱喃喃说着。

  「什么下去?」白梵天碧眼惺忪,金发蓬乱的脑袋从她胸口抬起又放下,唇间逸出的暖热吹挺她一边的娇红乳蕊。

  樱屏息、吐气,他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便引起她的哆嗦,全身酥痒。

  「起来。」樱想要从被窝中脱身,下半身却又被男人给抱得牢牢的。

  一挣,那双修长的胳膊就又收紧,再挣,金发脑袋索性放弃她的胸口往下滑,溜到她的腹下,到她双腿间的柔软……

  「噢!」他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会最受不了这种撩拨,却总是三番两次的造次!

  就这么,她不知道在他的唇舌下又生又死了几回……

  最后,她已经没有力气抗拒他的求欢,他索求着、压榨着她最后一丝体力,频频的动作让他一身的肌里起伏奔腾,樱的双手怎么抱都抱不住,只能任他尽情地欢爱第N回。她不由得昏昏沉沉的赞美--啊!不,是咒骂他过人的体力。

  这晚也一样,男人和女人的体热、汗水纠缠成一气,她俯卧着喘息,真的被他给打败了。

  「停……」感觉他的唇正贴在她汗湿的背脊上游移,她裸露的肌肤被引出一片疙瘩。这个蒙古大夫又想做什么?

  「妳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唇吻遍了,换手上阵,一根指尖画过她肩头下方一小片淡淡变色的疤痕,他一眼便知是烧灼造成的。

  「烧伤。有一回少主房间的壁炉被人动了手脚,少主差点被烧到。」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推开少主的话。

  「……那,这里呢?」指尖点向腰际的圆状伤痕。不要告诉他是--

  「枪伤。有一回智越家的死士在祭典时潜入放冷枪。」幸好她一连挡下了两枪,不然就伤到少主了。

  「那个呢?」白梵天的口气有点差。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辉煌战果」?还是在气她开口闭口都是少主?

  「刀伤,有一回永光家的死士--」

  随着这一问一答,白梵天就更加不爽、更加心疼了,不爽的是她开口闭口都是伤为德森,心疼的是她年纪才多大就已经满身是伤。

  「改天我拿从中国城A来的药膏给妳擦,祛掉这些伤痕。」嗯,为了他往后的权益着想,这是一定要的。

  樱却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白梵天动手将她从榻榻米上一把捞起来,搂在怀中。

  樱也懒得挣扎,只是看着他又抓起宽大的浴袍往她肩头一披,半遮掩住两人的裸体。他调整着两人贴合的坐姿,她则将双脚搁在他的大腿上,螓首靠着他的胸口,脸颊被他的胸毛搔得痒呼呼的。

  世事果然是多变的,若在一个月前,有人跟她说她会跟一个男人,尤其是异国来的男人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抱在一起,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而今,这一切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嘿,下雪了!」

  樱顺着白梵天的话望向窗外,暗色的天际,果真飘满洁白的雪花,覆盖大地万物。

  「都十二月,也该下雪了,不然圣诞节时怎么打雪仗?」白梵天不禁想念起纽约那座美丽的城市。「如果现在在美国的话,一些大型百货公司会开始布置橱窗,和圣诞树,到处播送着圣诞歌……」

  他描述的情景好梦幻好美,却又离自己这么遥远。樱不能想象吃什么火鸡,也不能想象在壁炉找寻圣诞礼物的惊喜,更不能想象和数以万计的陌生人一起倒数计时迎新年的感觉……

  对她而言,这一切和德森岛树木蓊郁、火山河川交织的景物格格不入,也和她刻板的死士信念格格不入,更和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这凸显了他与她之间有多大的差异!

  「每次到圣诞节,我总喜欢去第五大道的九号巷口买烤苹果来吃,别家的做法都是淋果糖,只有那一家是淋蜂蜜,只要一开门营业就大排长龙--」

  够了!

  樱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挣扎出白梵天的怀抱,滚到一旁拉起另一条被子蒙头便睡。

  「樱樱?」白梵天立刻跟了过去,硬是要拉开她的被子,可她不肯放手。你拉我扯之间,「嘶」的一声,织工甚细的被子竟然从对角处开线,「啪」的一声,里头的棉絮在半空中散开,掉落在两人身上。

  「哇~~」白梵天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樱,取笑似地从她的发上拿下些许棉絮,又故意往她的脸上吹去,「里头也下雪了呢!」

  她觉得耳根在发烫,如果白梵天的举止是带着欲望的调情,或许她还知道怎么应付,但这种温情和善意的玩笑反而教她无从应付。

  「嘿,怎么又皱着脸啦?来,笑一个。」她不过一个恍神,他就又乘机对她动手动脚啦!

  白梵天顽皮地轻她的双颊,将她的唇角往上一拉。

  「不要闹了,」樱用力拍开他的手,「谁像你动不动就乱笑?」人的表情又不是电器开关,随便按一按就可以切换。

  「耶?我可是练习很久才懂得笑这回事,如果我都学得会,对妳而言应该也不难才对。」白梵天不经意的回答中透露了些什么。

  樱不相信,「你是说你可以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嗯哼~~」金发脑袋夸张的点着,但看起来根本就是在撒谎--樱的眼神清清楚楚地道出这一点。

  「证明给我看--大笑。」

  「哇哈哈哈!呜哈哈哈!哇哈哈哈……」裸着身子、捧着肚子,浑厚有磁性的男音当下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眼角含泪。

  「大哭?」

  「呜……」接在笑声后,白梵天先是一记嚎啕逸出喉咙,之后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不到三秒钟就哭得揪心裂肺。

  「难过?」

  哭声立即减低不少分贝,仅留淡淡的啜音在鼻腔、嘴巴里徘徊,眉毛和眼睛轻柔柔地拧在一起。

  「喜悦?」她又出题。

  「呵呵……」白梵天掩嘴而笑,那副娇柔样让樱打个冷颤。

  「够了。」樱看着看着,开始有种想揉额拉眉角的古怪冲动,但她竭力隐忍住。

  「再来嘛!再来嘛!」白梵天玩上瘾了,双手大剌剌敞着,指尖不断比着「come on baby」。

  樱真受不了他。「生气。」对了,还有这个表情尚未演出,她脱口而出。

  「唔--」哪知这回白梵天试了又试,表情千变万化,从笑到哭到难过再到喜悦,五官像橡皮糖一样扭来扭去,却怎么也--

  「你,不行了?」原来这家伙并非万能嘛!见状,樱露出一丝隐忍的笑意。

  扳回一城的感觉真好!

  「……没办法。」白梵天努力了好一阵子,干脆认输了,不过仍有但书,「可是我同伴告诉我,我一旦生起气来会非常恐怖。」

  「是吗?」听起来真没说服力,樱一点也不相信。

  她又哼了一声,径自转身要卷被睡去,但白梵天还没闹够她,在她被子尚未卷上身体前,双手双脚就先巴上去,在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再度缠绵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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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一下,万物被覆盖成反光的银白,德森岛上不时兴过圣诞节,可白梵天却得以见识庆祝新年的种种传统又忙碌的活动,甚至一时兴起,还跟着下海,大家一起来。

  好比大扫除时,「嘿咻!嘿咻!」白梵天拿着竹扫帚挥舞。

  好比布置新年装饰品时,「呼喝!呼喝!」他主动提供高大的个头,帮忙挂上一幅画或字轴。

  好比和大伙合力扛件重物,「喝!喝!喝!喝……」袖子一卷,十足苦力样,和大伙儿一块吆喝后举臂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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