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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他的心中仍有着秘密;一个她不知道却始终在意的秘密——在他心中那位与她极为神似的旧识。

  不管这位旧识是何方神圣,至今,还稳占着他的心,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那么面对着她时,拓跋录究竟当她是谁?

  当他柔情似水、百依百顺、对她呵护备至时,他当她是谁?那位不知芳纵何在的旧识?抑或是她自己?

  她在意极了这件事!

  “你爱我吗?”她犹豫得愈久,他的神色愈见冷凝。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爱你。”他的坦白让她猛地倒抽了口气。“所以我要知道,你爱我了吗?”

  若不是因为这次她突然受了伤,他的耐心不会提早告磐;生怕她又再一次的离他而去,留他一人独尝悲戚交错的伤口。

  “爱?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强掳我离乡背井的大坏蛋?”涂佑笙心知肚明自己这番强辩纯属口是心非,口气虽然强悍极了,视线却惶惶然的四下游晃,不敏望向他。

  一天不知道锁在他心中的秘密,她就一天不愿放纵自己的感情。看着他闻言后神情丕变,眼带伤痛,她的心竟也恍若身受同苦。

  “原来,到现在仍只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脚戏!”怔忡低前,拓跋录揣着紧张的神情在瞬间变得铁青,他松开执在手中的小手,幽幽地起身往外走去。涂佑笙变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他仿佛缺了三魂六魄的躯体消失在门外,她目瞪口呆。

  他信以为真了。

  怎么可能呢?她还以为他向来聪明,又善于窥视她的心,自然应该了解她的不确定才是,谁知道他像是突然变笨了……她不过是随口几句反驳与质疑,就将他的勇气给挡回去了?

  不会吧,他的意志力不会真那么薄弱吧?

  涂佑笙的惊讶成了真,向来神智精明且条理分明的拓跋录将她的口是心非听进了心,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王八羔子,认识你大半辈子了,还不曾见你像这会儿吃瘪的蠢样子。”坦白说,寒契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

  原先还以为那女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一副病人膏肓的模样,才会惹得拓跋录心焦气躁,神情落寞。但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坐在房里发着愣呢;可拓跋录的模样却灰心丧志,不满的睨瞪着他,他左思右忖,撇开了数项可能,最后,只剩一个可能。铁定是人家姑娘赏他排头吃了。

  “她说了什么?”

  拓跋录皱眉摇头,“没。”

  “你睁眼说瞎话呀,没?”寒契重哼一声。“你当我是瞎了眼、盲了心不成?除了她,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可以把你整成这副要死不活的孬样。”

  拓跋录沉叹着,“我想静一静,”

  “成。”两道浓眉倏然竖直,寒契爽快应允。“只要你将事情说个清楚,我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阿契!”该知道他不容易打发的。

  “是不是她又闹脾气了?”虽然他向来心直口快,但并不代表脑子里不长智慧,那天她房里探瞧伤情,临走前,她那两道凶狠的眸子拼了命似的砍杀他的后背,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意外她会迁怒于拓跋录。

  是吧?一定是因为她恼怒他那天的不识相,所以才会将怒火烧到拓跋灵身上!

  其实,这涂佑笙也算挺敢的,即使来到这陌生之地她依然不改其性,喊哭喊死、喜怒哀乐照样来,心里想什么全部摊开来宣泄,直截了当的脾气完全不输给他这莽夫,一点部不像……另一个她。

  以前,“她”的做法是全然迥异的消极,吃了苦、受了气,要哭要死全都闷着,所以才会导致无可挽救的下场。

  想想,也难怪拓跋录如今会这么战战兢兢的受她牵制,宁愿自己愁苦,也不忍将灰败的情绪波及到她丁点。唉,真服了这些女人家的把戏,简直是吃定了男人。喏,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她存心刁难你?”见他沉默不言,寒契不耐的提高嗓门“拓跋录!”

  “是我的错。”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于么事情才刚起了个头,你就急匆匆的将所有的烂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闻言,他的脸皱起不屑的眉。

  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拓跋录愈活愈回去,也愈活愈孬了,不过是女人家闹脾气,就被击垮了,成天凛黑着张脸,活像死了老婆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大爷情路受挫,沉沉的低气压袭得村子里人人心神不宁。

  “我忘了她仍有自个儿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着她的一举一动,映人眼中的虽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儿,却也是小小,她所处的环境是与现下完全迥异的新世代

  “她真给你气受了?” 自己先前只是纯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看着好了,赶明几个铁定要她……不不,哗,为什么要明儿个,待会儿我就直接杀到你房里,狠狠的给她一记好打,看她还敢不敢……”

  拓跋录瞪着他,“阿契!”

  “干么瞪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非这情所扰的人是他哥儿们,他才不想沾惹这款骚气哩。“你以为我爱修理女人。爱管闲事呀!”寒契没好气的哼了又哼。

  真有那么多闲工夫,他还宁愿去草堆里多抱几个女人呢,也胜过干杵在这儿瞧哥儿们生不如死的孬样。

  拓跋灵眼一白,“敬谢不敏。”

  “我知道你老嫌我莽撞。坏事,但是……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我插手,我也懒得为了你的事成天将一颗心揣得七上八下的。可怪得很,既然你这次聪明的将她给这回来了,怎么还成天怪里怪气的冷着一张脸?”他的胸口有怨,怨自个儿兄弟的看不开。“女人嘛,喜欢就上,还跟她客气什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小心你迟早伤身又伤心的痛苦终日。”

  “我知道。”

  “知道那还不快点下手?”啧了几声,寒契忽地扬起两道浓眉。“要不要我帮忙?”拓跋录淡淡道:“阿契,你别惹她。”

  “这是警告?”

  “不,是要求!”看着寒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拓跋录不觉地泛起一抹苦笑。“她伤了,我的心更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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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录走得干脆的行径教涂佑笙疑惑,但碍于无人能好心为她解惑,她心里呕得很O

  “他既然真那么爱我,为何先前能数次煞得住自己的冲动不辣手摧花?这代表什么?”手中的细竹不断地敲着原木窗台, 叹了叹,她没精打采的斜睨了阿默一眼。“是不是我魅力不足?”

  不是她发花痴,也非体内春情太过荡漾,实在是……唉,反正,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情这玩意儿,她未曾沾染过,但曾听同性密友提起,若情到浓时,必会勾出天雷地火般的情欲纠葛,可他却……

  阿默似有同感的轻嚎一声。

  “阿默,你也觉得是我自己魅力不足?”她浑然忘了一开始,是她拼死拼活哭花了脸,才得以保住贞操,这会儿,她倒是满脑子不解。

  公正不阿的阿默没发出狼嚎,只是轻吐了吐湿润的舌头,盯着她瞧的狼眼有着浅浅的安抚。

  “连喊也不喊?”涂佑笙垂头丧气的垮着脸。“呵,我知道了啦,这代表连你也觉得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你相信吗?小小,我竟然打听出来了。”一进门,诸葛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好奇极了拓跋录与小小明显曾有的过往云烟,他费了好大的劲儿疏通自己与周遭“古人”的隔离,结果,他终于得到了真相!

  “恭喜你呵。”她懒得吼他。过分,竟然连敲门这种礼貌都忘了,难怪古语有云,近请者赤。近墨着黑呀,诸葛一定是因为跟这里的人走得太近,才会愈活愈回去了。

  “怎么了?那么没精打采的?”没等她回答,他又忙不迭地接下去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

  “是哦?”他在咒她吗?涂佑笙不是很起劲的横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以前,你叫毓儿。”原来,隆呷他们全都早知道拓跋录干的好事——跨越数百年的时光洪流将小小给活逮回来。他们以为是机缘巧合,让头儿又遇见了神似死去的爱侣小小,继而将他们给强掳回来;因为她实存是像极了“她”,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全都瞧傻了眼地怔在当儿。

  只有琅知道事情的始未,这些细节也是从他那听来的。

  “你再说一次。”猛站真起身,涂佑笙全神贯注在诸葛的说书里。

  以前,她叫毓儿?那岂不是说,这位毓儿就是让她初到此地时,被村人当猴儿看的主因?也就是拓跋录的旧识?!

  “毓儿她是拓跋的女人,听说,他待她像个宝,又疼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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