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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会恨他……但该死的是,即使她说得咬牙切齿,他仍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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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涂佑笙前些天的又哭又闹后,拓跋录对她更好了,比以前更百依百顺。撇开他打死都不答应送她回二十世纪外,他简直是枉她在这儿作威作福、予取予求。

  她在这儿的生活比被豢养的神猪还要逍遥上百倍。虽然没电视可看,没冷气消暑,没车子可搭,也没热线电话供她打屁,但,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一让她扼腕不平的是,她一直打探不到诸葛的消息。

  虽然拓跋录已经告诉过她,诸葛没事。但既然他没死,那好歹应该有点消息吧?“

  怎料不然,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她不安的良心,对诸葛,她始终自责心切。

  作威作福又如何?予取予求又如何?终究,她保不住诸葛,打探不出他的下落来呀!

  正因为心中牵挂甚深,所以当她手里捏着块白糖糕,没精打采的预备再上后山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出拓跋录口中已干涸的小水池,才在山腰处拐个弯,她慢不经心的瞥见那具蹲在地上的身影,她心下一惊,踉跄了几步。

  那身影极其眼熟,眼熟到她以为是……憋紧气,涂佑笙不敢置信的拉起自己宽阔的袖子,用力的拭着在瞬间便已泪眼婆娑的眸子。

  这会儿她不是在梦里吧?那个人真的是……

  “诸葛!”尖声叫喊,她使劲的拔腿狂奔。

  蹲在地上大半天,诸葛很专心的找着刚刚才掉落的戒指。

  这几天他心事重重,吃不好、睡不着,瘦了一大圈,方才还因一时不察,竟让有些松动的戒指滑出去。那戒指是孤儿院的吴修女送他,嘱他保存下来当传家宝的,他也听话的宝贝了将近一辈子,如今丢了,怎能不令他心急呢!

  由于找得专心,他压根就没留意到有人接近,直到那声熟悉的尖叫声传进耳朵,他倏地僵了几秒,接着迅速仰起脸,循着身后脚步声望去,当瞧清了那朝他奔来的身影时,他眼一亮,疾跃起身飞快的迎了上去。

  “诸葛!”

  “小小!”

  “诸葛、诸葛……” 门头直冲进他怀里,涂佑笙藕臂拼了命似的紧环着他,激动之余不断迭声喊着他的名字,她闪烁着惊喜的眸中已充满泪意。

  “嗨,美女,好久不见了。” 话中带着哽咽,勉强吸气后,诸葛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脑勺。“嘿,你是最近补过了头不成?手臂这么孔武有力的,别抱那么紧,饶我一条命。”

  “不要!”嘟嘟哝哝地拒绝,但她还是松了松干劲。

  呵,难怪他要抗议,他不说倒还好,一提起来,她开始觉得手臂泛着疫疼;嘻嘻,她真的使了太重的力气。

  “想不想我呀,美女?”

  “叫我超级大美女。”泪眸圆睁,她轻跺了跺脚,仰得高高的脸庞满是激荡与兴奋的喜悦。“说,你这些日子被哪只狐狸精给迷住了?”

  “还不就是你们家那只凶狠的公狐狸。”半眯眼,诸葛一脸哀怨的瞅着她。

  “说清楚一点,他才不是‘我们家’的!”

  “唷,你何时通了灵?我都还没挑明报上姓名呢,你就已经知道那只公狐狸是谁了?”

  “贫嘴,你那几招我还不清楚吗?”涂佑笙微推开他数落着,未及动秒,又泪光荡漾的倚回他瘦了些肌肉的胸壑中O“还好吧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被人欺负?”如果真有人这么不长脑子,她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欺负?你是指我有没有被人‘吃’了?”故意摆了手风骚的莲花指,诸葛含情脉脉的俊俏脸庞朝右微倾,神情暖昧极了。

  “诸葛!”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明明他没指名道姓,她却嗅到了指桑骂槐的揶揄,不争气的她硬就是臊红了脸。

  那时,若不是拓跋录手下留情,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奇怪,我知道你会这么问是因为关心我,但是,你干么无端睑红呀……”见涂佑笙微怒,诸葛微掀的唇瓣隐的露出锋利的白牙,呛咳几声,他赶忙正色回应。“咳、咳,我毫发无伤,别担心。”

  以前小小火山爆发似的跺跺脚,对他而言是起不小吓阻作用,就算是将路面跺出了个坑洞,顶多就等着市政府的员工一脸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蒙取赔偿费用罢了;但此刻他心里有数,现下的情势可不比以往了。

  虽然至今才见到她的面,可他向来耳清目明,加上攀亲带戚、打探消息的手段高超,早就从由狱车变成朋友的隆呷口中得知拓跋录相当善待她,像对待心爱宝贝似的棒在手心,又疼又宠的羡煞众人。

  此刻他沦为阶下囚,若惹得小小凤心不悦,跑去大头目面前挑拨几句,总是冷言冷语、冷面孔的大头目压根就不必亲自动手,只要眼神一丢,他就死元葬身之地了。

  虽说同坐一船,该有同舟共济的义气,但谁知道她会不会窝里反女人嘛,全都有一颗善变又难懂的坏心肝。

  “真的没人欺负你?”

  “我发誓!”咦?他好感动,看样子小小一点儿恃宠而骄的迹象都没。

  “你不要骗我噢。”涂佑笙还是不太相信。

  如果,诸葛身上有个小小的淤血什么的,她绝对要找拓跋录那家伙索偿。开玩笑,他是她的姐妹淘成员之一,他的血岂能白流!

  “看。”笑嘻嘻的,他拉高袖子,将双臂横展在她眼前。

  “有没有看到不堪人目的伤疤?”

  诸葛笑里不掩椰榆本色,甚至,他看起来还比她精神饱满,吁了口气,她咧开红唇,总算心安了。

  “你不说我倒还不怎么觉得,经你这么一提醒……啧啧,真教人不满,怎么你不是被关了好一阵子?为什么还是这张轻而易举就可以诱拐一拖拉库漂亮妹妹的嘴脸?” 她嘴里笑闹着,担忧的心情已得到释然。

  拓跋录真的没骗她。他说,诸葛人安好,这一、两天她就会见到诸葛了,而她总算见到了诸葛,亲眼瞧见诸葛安然无恙。

  呜……拓跋录真的没有骗她。

  “诸葛你我”涂佑笙心一松,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她哽咽道。

  除了他那身古早人的穿着让她看不太顺眼,他的身材也略嫌削瘦了点之外,但他依旧是心性乐观的诸葛,她的姐妹淘兼哥儿们。

  “差一点。”他低声咕哝,见她好奇的竖起小耳朵,他耸耸肩。“以前的烂帐,你不会想听的啦。”耸敷衍道,就算她执意要他重复一次,他也没那个睑讲。

  可不是吗,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原来冷面大头目拓跋录说杀喊宰的诌了几句,不过是顺口吓唬吓唬他,一转身,粗手粗脚押他下去的隆呷就对他笑得贼兮兮的,一口泛黄的大板牙让他心里起毛,但才刚在鬼门关前兜回了命,他的危机意识降了不少,只能呆呆拙拙的 口着隆呷傻笑。

  谁知道快乐的心情维持不到十分钟,他就又被人给一脚喘下了痛苦的深渊。

  过分哪,这些古人;他们将他绑回来竟是要差他去扫……猪圈、马厩、牛舍、鸡笼。

  他成天面对的净是那些猪、牛、羊、鸡等禽兽的排泄物,一天又一天,连男性尊严都随着一堆堆的秽物给污染得所剩无几。就是这一点教他既气愤又恶心,到最后连埋怨都懒得说了。

  哼,算他狠,迟早,自己总会找他讨回公道的。

  “可是,我想听。”涂佑笙还是怀疑他是否曾受过不公平的待遇。

  “可是,我不想讲。”见她急呼呼的张口欲言,他拧眉眯眼的摇头拒绝。“我有言论的自由!”

  这个……唉,诸葛说的是,算了。

  “好吧,你爱瞒就瞒吧,早晚被秘密撑破肚皮,”她尊重他保有秘密的自由,但还是忍不住咒了几句。

  反正,瞧他的脸色,绝对是很丢脸的丑事。没关系,改天再找机会套套看,也或许,她该从拓跋录那儿下手,说不定能揪到什么蛛丝马迹哩,于是她言归正传。

  “请葛,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知道。”他很认命的叹气。“在书里头才会出现的年代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想到似乎变得乖桀的命连,她轻颤的唇又往下撇了撇。“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二十世纪?”

  “我看,很难喽。”

  间言,涂佑笙的脸霎时刷白。

  “你别吓我。” 虽然这儿吃好、穿好、要风、要雨皆由她,纵使平日是闷了些,可青山绿水处处可见,而她向来就特别偏爱大自然,优游其闲,常常一耗就是半天,提早过着

  陶渊明的归隐生活感觉倒也不恐怖。

  但,她不想当替身娃娃,她不爱当别人的替代品。

  她会……她会想家的!

  “嗅,这会儿谁还会有那份心情吓你呀,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又不是没眼睛可以……妈的,是哪个小人偷袭?” 他毗牙咧齿的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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