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衰神来了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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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圣威虽然知道自己的手段卑鄙了一点,做法缺德了一点,但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他不得不为。

  「徕徕,」他学梁母的叫法,「妳算不算是我的女朋友?妳老实说。」

  从两人认识的这近一周来,他老是这么质问她,而她也老是害羞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又说这个!」

  他难道不会看嘛!她已经将一整颗少女心全都送给他,她再无法将任何人装进自己的心里,连她妈的地位都变低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到底是个矜持的小女生,哪可能直接将话说出口?

  「我一定要妳说。」司圣威很急切的要她表态。

  他那模样十足像个讨糖吃的顽皮小男孩,看得梁咏徕也不知为何,她就是母性大发,好想疼宠他一下下,「你……我--是啦~~」

  最后那两个字说得好轻,差点没被躲在一旁的司圣威的赌友听清楚。

  「那……」司圣威骄傲的梭巡一下四周,目光在几处有躲人的方位特意浏览了一下,「让我亲一下。」

  「你……」梁咏徕没想到他竟这么大胆,闻言后红晕霎时从俏脸直烧到脚趾头,她羞怯不已得跺了下脚,「你怎么这样啦!」

  但少女情怀总是诗。

  虽然她害羞、她不好意思、她很难为情……但男朋友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确实有点小开心,所以,就算她嗔他、怨他,却还是赶紧以眼角余光偷瞄了一下四下有没人影。

  还好,没有。

  「我不管!」司圣威本就霸气,当下将她拉搂入怀。

  「不要……」梁咏徕虽然下敢,却只抵抗了一下下,便柔顺的任他为所欲为了。

  于是,司圣威毫不客气的采撷了她甜蜜的唇瓣。

  在吻的当下,他只觉得甜甜的、凉凉的、软软的,好吃得很,让他还想更侵略的攻城掠地,将舌探进她温暖的嘴里。

  梁咏徕只知道自己今生怕是再不肯让其它男人亲吻了,因为她从他的吻里吸取到安心、安详的宁静感……

  于是两人就这样亲昵的在回家的路上舌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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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司圣威今天的心情超好,他彷如大情圣般的摆着胜利者的姿态,嚣张的朝每个欠他钱的赌友搜括赌债。

  「算你狠!」冯彦谷举双手投降,「不过先说好,将来我要把美眉时,你绝对得帮我。」

  「没问题。」小case一件。

  「可你吻她,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啊?」

  付完赌债,年轻的男孩更在意的是,女方为何那样心悦诚服于司圣威的谎言中?「每个女生都像她一样那么好骗吗?」

  「你不是说已经上了她?那以后呢?」该不会就被人缠上吧?

  众赌友兼司圣威的麻吉好友各个关心的问,深怕万人迷的司圣威从此就得被婚姻束缚住了。

  「哪有以后啊!」司圣威故作潇洒的耸耸肩,虽然他对梁咏徕确实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而他自己也没弄懂那是什么,再加上他对她带塞的命运也很感兴趣,虽然他没被她传染过……但,那都不在他此刻只为吹嘘自己有多强的考虑中。「不过就只是打赌而已。」

  「打赌?!」

  突如其来的女性嗓音传进这一票年轻男孩的耳中,每个人都神情怪异的回头看向来人,脸上露出看到鬼的吓人状。

  而这其中,又以司圣威脸上的表情最精采,那简直是一阵青、一阵白了。

  「妳……」他尽量不让自己因吓到而嗓音颤抖,「妳怎么会来?」

  梁咏徕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话,却是轻声的问了一句,「什么叫做你已经上了我?」

  「我……」即使是向来自诩天塌下来,都可以由他为众人顶住的司圣威,一时半刻都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梁咏徕是生气的、伤心的,但,算了、忍一忍、那没什么……她用力的告诉自己别将这个耻辱放在心上。

  谁教她……注定是命中带塞,谁教她痴心妄想以为能有人助她逃离这样的命运呢!

  算了……

  她低下头,以着还没认识司圣威的垂头丧气模样转身离开,却撂下轻轻一句话,「我是来告诉你……我没要做你的、你的朋友。」

  说完,她离开了。

  心却在滴着血……

  不了,她再不会对任何人打开心门,她不会再冀望任何人成为她的朋友,是因为她再不需要了……

  她会孤独却坚强的。

  司圣威没追上去,只因他的面子没让他肯放下身段。

  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只默默的在心底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第三章

  八年后--

  下午约莫六点时分,曲风企业大部分员工正准备下班,此时一片闹烘烘的,几乎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

  远远的,大约就在楼梯转角处,有两名身量颇高的男子正在驻足观望着曲风企业的一举一动,还边看边摇着头。

  可在曲风企业里,却无人知晓。

  「徕徕,」一名衣着暴露、打扮时髦的妙龄女子冲上前,对着正想打卡走人的另一名打扮老气的女子双手合十哀求着,「拜托!那份报表帮我赶一下,我今天有事。」

  梁咏徕放下手中的卡片,无奈的点了个头,什么也没说,像是已很习惯了似的,兀自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耶~~成功。」刚才摆出拜托人的低下身段的女子立刻换了一个表情,欢欣鼓舞的对着其它要打卡的员工讲解道:「看到没?就说她很容易上当。」

  「妳这样每天赖皮,她还吃妳这一套,」一名看似较有正义感的同事忍不住摇头发言,「我看不是她没救了,就是妳夜路走多,总有一天会碰到鬼。」

  「才怪!」说话的人一点都不信邪,「我都这样吃定她长达四年了耶!她从来无异议,哪有可能会翻盘。」

  「唉~~」同情梁咏徕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人家当事人都不抗议,那别人又有什么立场来帮她说话呢?

  而且,那个梁咏徕就像是哑巴似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久而久之,大家就算对她再有好感,也无法跟她搭起友谊的桥梁。

  「算了,那是她家的事。」再有正义感的人,在几次替梁咏徕强出头后,却得不到当事人的感激,后来也懒得多管闲事了。

  「拜!~」逼着梁咏徕替自己加班的时髦女子姓方名雅菁,她与梁咏徕同样在会计室里工作,却是最会用嘴巴办事,真正要执行工作时却是最会混水摸鱼的。

  远处的两名男子看着、听着,其中一人更像是会读唇语般的「翻译」着,「喏!她是梁咏徕的同事,她正在说这样、那样……」

  「她就这样逆来顺受吗?」皱眉说话的正是司圣威,当年伤了梁咏徕的心的罪魁祸首。

  「进公司四年了,我没看她变过。」回话的正是当年提出打赌事件的始作俑者--冯彦谷。

  司圣威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你怎么可能听得见刚才那些人说话的内容?」莫非这间公司装有监听器,且监听设备就绑在二马的身上?

  「我早会背了。」冯彦谷老实说,说话的口气中有着无尽的愧疚感。「从我两年前退伍一进公司,发现她竟然是我们的高中同学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她身边的每一件事。」

  事实上,当年梁咏徕在伤心离去前瞟了司圣威的那一眼,那眼里所含的复杂情绪--有着愤怒、不甘心、痛苦、委屈、受伤……莫名的让他产生了浓浓的愧疚感。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但就是觉得如果有机会,他非跟她致歉,且一定要得到她的谅解,他才能心安。

  司圣威也弄不清楚为何会在乍听到至交好友说到会留意梁咏徕身边的每件事时,心底倏地泛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那感觉太浓烈,以致他连说话的口气都无法控制的冲了起来,「你在追她?」

  冯彦谷霎时愣住。

  他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不然何以终于同意要替他整顿公司的司圣威会用如此敌视的口吻跟他说话?

  但他立刻心知肚明,甚至还想当作一种手段,「你说追谁?梁咏徕吗?」

  看到司圣威的脸色铁青,他更是火上加油,「也不是没在考虑啦!」

  立刻的,司圣威迈开步伐,决定走人。

  这个冯彦谷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和梁咏徕同在一间公司上班长达两年,却从没告诉他一声,害他一直都只能在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分,才能不安的回味着自己当年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时所做的人神共愤之事。

  他一直想道歉的。

  只是,事与愿违--一开始,他只是想熬过学测,等他考上大学后,再去跟梁咏徕好好说清楚、讲明白;而在这段未解释清楚的阶段,他还是别去打扰她。

  可谁也没料到,他父母却临时决定将他送至国外留学,说什么是要为接手未来司家家族企业而先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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