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马上哼哼地笑问:“妈妈桑很惊讶吧?”
她没有搭腔,也不适合搭腔。
“别忘了我女儿可是鬼冢老爷的义女唷!老爷子那么疼她,就算给个几百万花花也不奇怪。”森川是那种一有钱、一得势就会得意忘形的人,挥霍的快感已然让他忘了什么是收敛。
“噢。”那倒是,她差点儿忘了他还有个得宠的女儿呢“晴美和茱莉能出场了吧?”他睨着良子,唇边是一抹猥琐的笑意。
良子瞥了晴美和茱莉一眼,“你们想去就去吧!”小姐们就是为了求财才出来抛头露脸,她总不能因为个人喜恶而挡人财路。
“那我们走啰!”森川一手拉一个,然后大摇大摆的步出了店里。
“妈妈桑……”方才那名服务生捱了过来,“这样好吗?”
“不好又怎样?你敢动他吗?”良子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
他自讨没趣的低下头,有些悻悻然。
“我出去一下。”要吞下这口气,她实在是做不到!她就不相信森川真能父凭女贵,肆无忌惮“英少!”良子一脸微愠且委屈地站在英司办公室门口。
“这个时间怎么没留在店里?”他抬眼瞅了她一记。
“森川到我店里去了!”良子皱起眉,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桌前。
“是吗?”他哼地一笑,在她下巴上掐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去了,你还生什么气?”
“他把晴美和茱莉都带走了。”她说。
“喔?”英司微怔。茱莉和晴美向来是金钱至上,想带走她们可得花不少钱!“她们两个转性啦?”他玩笑似的说。
“你还说?”良子哼出鼻息,“多亏了你和老爷子,他现在可是有钱又有势!”
“什么意思?”他慢条斯理地点燃了烟。
“他带了一大叠钞票到我店里来,还说钱是他女儿给的。”
“噢?”他眉棺一挑,神情忽然变得阴沉;莫非知里跟他拿的五百万全进了森川的口袋!
?
“不是我说呀——”良子瞅着英司又说:“像森川那种人生出来的女儿,你最好还是防着点儿。”
听出她话中的酸劲,英司睨了她一记。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充满醋意地说:“听胜久说……你睡过森川的女儿,老爷子突然收她当义女,一定也是因为你吧!”
她是个聪明且见过世面的女人,自然不难猜到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英少,”良子直直地盯着他,“被一个女人耍了,可是有损你的颜面唷!”
“你说什么!?”他目露肃杀之气地望着她。
“我……”被他那么一瞪,良子不觉心惊胆颤起来,“我只是提醒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捺熄,神情淡漠地挥退她。“你先回去吧!”
“英少,”良子一脸失望懊丧,“你很久没来找我了……”自从森川的女儿进到鬼冢家后,他已有一段时日未与她接触了。
“最近很忙。”他语气平淡。
“忙什么?”她醋溜溜地说:“忙着和森川的女儿相好呀?”
“良子!”他沉声一喝。“别再提了。”他命令的说。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有点恶劣,她居然还在他面前煽风点火、火上添油。
她垂着头,委屈地红着眼眶。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不甘心地问。
“你见过了。”英司懒懒地应着。
“我见过?”她怎么没印象“上次你不是在这里见了一个年轻女人吗?”他觑了她一眼。
“是她?”她陡地一震。原来森川的女儿就是上回在这儿看见的那个年轻女孩——那么清纯的女孩竟是森川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就是她。”英司冷冷地说。
“她——”
“良子,”他打断了她,“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她,明白吧?”
“是。”觑见他那冷峻的眼神,她识相地住了嘴。英司不喜欢啰嗦唠叨的女人,而她向来也不是个啰嗦唠叨的女人.“我先走了。”
“嗯。”他默默地背过身去,那高大的背影看来竟有些黯然深沉——这天晚上,英司的心思已完全不在店里,他脑海中一直不断思索着——知里真的和森川联手在鬼冢家“坑钱”吗他心疼的不是那五百万,而是知里如果真是存心欺骗他的话,他会怎么办把她赶出鬼冢家?和她划清界线?还是将计就计地使用她的身体加奈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对女人心动过,而这个让他死寂的心又复活过来的女人,他能信吗午夜时分,他回到了总部。
看到他提早回来,门口的护院都相当惊讶。
经过知里房门前,他犹豫了一会儿;该把她叫起来问个清楚吗?她会给他什么样的回答突然,他怀疑起她跟他在一起的动机。她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难道跟他睡只是为了能更名正言顺地从他这儿得到好处她把自己当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想到这儿,他的胸口倏地暴涨起澎湃的怒涛;他向来是个沉得住气的男人,但不知怎地,只要事情一牵涉到知里,他就变得躁狂易怒……该死,他就真那么爱她!?
“森川知里!”他刷地拉开她房间的外门,然后连鞋都没脱地直朝她睡觉的内室走去。
知里在半寐间听见他的叫声,连忙翻身坐起;还没回过神来,英司已经拉开了内室的门。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觑见了他脸上冷淡却又愤狷的俊脸。
“怎么了?”他干嘛连名带姓的叫她?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三更半夜……纯真的脸庞、无邪的眼神、这是她的“假面”?还是她的“真我”!?
他砰地拉上门,笔直地朝她扑去,什么都不说地便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知里惊叫一声,整个人被他推倒在榻榻米上。
英司近乎残暴地蹂躏着她的娇躯,那举止及神情让知里倍感心惊。
“不要!”她试着推开他,却不敌他的劲头儿。
“不要?”他抬起眼,阴森的盯着她,“和我睡一次就有五百万,你不要?”他语意轻蔑。
“你……”她拧起眉,一脸受伤且屈辱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陪我上床就有第二个五百万、第三个五百万、第……”英司冷笑。
“你说什么呀?”她怒不可遏,“你把我当妓女吗!?”
“难道你不是?”他无情地问。
原来他真的把她当成拿钱办事的娼妓,知里的心顿时一凉。
“你可恶!”她奋力地挣开他,眼底跳动着悍然的怒火。
“告诉我,你把钱拿去哪里了?”他向她逼近,言辞咄咄地问。
“我……”她想,他大概是知道了。“我——”
“你跟森川蛇鼠一窝,为的就是从鬼冢家捞到好处吧!?
“你误会我了!”她是骗了他,但却不是存心的。“我爸爸要做生意,他需要资金,所以……”
“做生意?”他忽地上前攫住她的手腕,恨恨地说:“你爸爸可不是这么跟良子说的!”
“良子?”这关良子什么事?她不解。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爸爸带着大把钞票到良子的店里去,还把她店里最红的两个女孩带出了场,你说,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知里神情错愕,“我……我……”难道她爸爸说要做生意都是骗她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愤恨地甩开她的手。
知里怔然地趴在榻榻米上,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她不是默认,而是太震惊,她没想到父亲竟会骗她,一次又一次……看着她沉默不语,英司不理智地将她的沉默当成无话可说。
他像一阵狂风似的卷住了她无力的身躯,以最无情粗暴的方式攫夺了她的嘴唇。
知里不愿意被他如此对待,但又消极地认为这是她该受的惩罚。
他剥开她的衣服,狠狠地揉捏着她凝脂般的浑圆;她疼得咬紧牙根,却是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
觑见她眼尾薄翳泪花,英司心里不觉一阵揪紧——不,她是罪有应得,他不必觉得愧疚,更不需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他将她柔弱的身子扳过去,“转过去,我不想看你的脸!”他残忍地说。
知里的眼泪在他把她扳过去的那一刻,悄然滑落——他托起她的臀,扯落她的底裤,将自己因为盛怒而坚挺着的男性骄傲沉入了她还没准备好的体内。
“啊!”她疼得惊呼出声,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狂泻着。她咬着自己的手背,试图将那种痛楚转移至手背上。
英司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狂狷地在她身体里发泄着满腔的怒气及恼恨。
他发现自己恨的不是她的欺骗,而是他竟无法自欺骗了他的她身边抽离!他舍不得放弃她,也不甘心就此离开她,知里忍下了身体上的痛楚,却熬不过心灵上的伤害;她没有吭半声,只是不断流着眼泪。
“怎么不出声?”她的无声及毫无反应令英司莫名地懊恼起来。他从她身后掐住她的颈项,“不够舒服,嗯?”说着,他更急遽、更猛烈地深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