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后来又继续骗我是为什么?”他隐忍着笑,又问。
“后来……”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后来是为了气你。”
“气我?”他迷惑地。
她点点下巴,“我就是想气你,就是想看你生气懊恼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高天宇蹙眉笑叹,“你是想看我嫉妒的表情吧?”
维琛微顿,暗忖片刻,“也许……”或许她一直想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模样,或许她一直希望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或许……或许她比她自己想像中还要在乎他。
“傻瓜……”他释然一笑,爱怜地轻捏了她的下巴。
她一脸娇羞,唇边渐渐地有了些许的笑意。
“那……我们扯平了。”他说,“你把我逼疯了,而我也把你弄疼,咱们互不相欠罗!”
她眉梢一挑,“想得美。”说着,她样子天真又可爱地瞠瞪着他,“这是我的第一次耶!”
“我知道。”他温柔一笑,“我会负责,我会养你、爱你一辈子,可以吧?”
她不知忖度着什么,“不够。”
“不够?”他知道她一向古灵精怪,这会儿不晓得又在盘算些什么。
“那你想怎样?”
“养我是有条件的。”她说。
“什么条件?”他问。
维琛露出贼贼的笑容,“如果我要帮助别人,你得负责捐钱。”
他微微一怔。“捐钱?”
“嗯,而且不管捐多少钱都不准你皱一下眉头。”她略带威胁地说。
高天宇顿了顿,旋即点了点头。“没问题。”他财雄势大,应该不会让她“捐倒”才对。
“真的?”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还真有些吃惊。
“当然。”他一脸认真地。
她颦起眉头,“可是……我爸爸好像就是被我捐钱捐到倒的那……”
他意气风发地朗声一笑,“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把我的巨展败光,那我也认了。”
“对了……”原本笑着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你根本没被包养过,那你继母为什么跑来告诉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继母?”她陡地一震,“邱兰子找过你?”
“嗯,”他点头,“就是她跑来告诉我说你私生活靡烂,又搞同居。又被包养,还说你爸爸已经气得不想理你了……”
听见这些,维琛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邱兰子在她父亲破产后屁股拍拍就走人,现在居然还在高天宇面前胡乱造谣?
“她在我爹地落魄后就卷款走人,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她气呼呼地,然后将矛头指向了“听信谣言”的高天宇,“你是猪头啊?居然相信了她的话!”
他一脸无辜地狡辩,“要不是你骗我在先,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
“你!”想想也是,是她自己先说她被包养的,所以也怪不了高天宇将她的谎言和邱兰子的谎话串联在一起。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你……你该不是因为听了她的谎话才跑来这里强暴我吧!?”
听见“强暴”这个字眼,高天宇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什么强暴?真的好难听……”
她鼓起双颊,负气地控诉,“我又没说错!”瞪了他一记,她又说:“刚才那样不叫‘强暴’是什么?”
高天宇回想了一下,面露愧色地道歉着:“是我不对,你就把这个不愉快的经验忘了吧!”
“好呀!”她得理不饶人地,“那我也强暴你一次,然后再叫你忘了好不好?”‘高天宇一愣,随即促狭地笑笑,“好啊!”
发现自己不只说错话,而且还被他反将了一军,她立即面红耳赤地嗤斥。
“你……色狼!”
看她还有气力跟他吵吵闹闹,他不觉宽心许多。
“看来你没什么事了。”他伸出手,温柔地拂过她已经退烧的额头。
被他温暖的手轻拂过,维琛只觉自己的额买比刚才更烫了一点。
“高天宇,以后不准你像今天这么对我。”她说。
他露出了迷人而温柔的微笑,“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俯下身,他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羞涩地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好好睡一觉,嗯?”他以他那低沉浑实的嗓音哄着她。
她轻点着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隔一天,维琛迫不及待地跑来上班,却被高天宇训了一顿。
“你急着来干嘛?”他要她在家休息两天,她居然那么不听话地又跑来了。
她缩缩脖子,嗫嚅地道:“人家已经好了嘛!”
“好了?”因为怜爱她、宠爱她,他根本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苦。
“是好了……”她抬起眼帘,怯怯地看他,“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我……”他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想见她,他没有一刻不想着她,可是……他希望她能乖乖地在家里养病。
维琛见他沉默,胆子就大了起来。
欺上前,她两只眼睛像会冒火似的盯着他,“这么怕我来,不会是想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吧?”
高天宇一蹙眉心,啼笑皆非地瞪着她,“我是那种人?”
“是。”她调皮地一笑。
睇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他的心湖不禁又是一阵被动。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他,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情,她不知道他光是看着她,都会兴起他自己也难以想像的狂情炽欲——“维琛,你这是在折磨我。”他低哑地说。
她一愣,一知半解地望着他,“什……什么?”
她是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觑见他那火热的目光及胸口急遽的起伏,她就……
这是一种“征兆”,是他需索她、渴望她的征兆。
“嗯……既然你要我回去,那我回去好了……”想起昨天他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她就不禁吓得全身冒汗。
高天宇双臂一伸,猛地将她捞进了怀抱中。“别回去了。”他低沉的嗓音倏地在她耳际响起。
维琛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烧起来了,“不……我还是……”
他把她扳向自己,低头攫去了她湿润的红唇。
她该推开他,然后严辞告诉他这里是办公室,可是她动不了,想不了……她的脑子已经焚烧起来了。
高天宇热情地在她嘴中探索翻搅,不断地探询着属于她身体的“信号”。
想起他占有她的那件事情,她的心理不觉浮起了一些教她惊悸的恐怖画面。她想起那椎心的痛楚,她想起那种像是快被撕裂成两半的感觉,她想起她现在还有点疼……
“不要……”她推开他,婉转拒绝着。
他皱起眉心,“怎么了?”
“这里是办公室耶!”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疼,只好信口找着其他借口。
他促狭一笑,“那天我们不也是在办公室?”说着,他不知想起什么,迳自微笑着。
“笑什么?”她疑惑地问。
“那天你发烧会不会是因为忘了穿内裤?”他故意戏弄她。
维琛脸儿一红,羞赧得直把粉拳往高天宇结实的胸膛上捶。
“你好讨厌……”
他轻易地攫住了她的拳头,低头又给了她一记热吻。
维琛挣扎了两下,有点力不从心地。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颊边、耳际……然后轻巧地侵袭上她的耳窝;他温热的舌尖在她耳窝里放肆着勾挑,直把她的情绪挑拨到理智与疯狂的临界点。
“呃……”终于,她听见了自己口中逸出了煽惑的低吟。
高天宇满意地睇着她,“你的声音真性感……”
他总是在撩拨她的同时说着一些挑逗的字句或字眼,他知道她喜欢听他说哪些话,他知道她喜欢他那种低哑又性感的声调……
这一瞬,维琛感觉自己仿佛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且深爱的女人,而她……喜欢这种“唯一”的恩宠感。
“你怕?”他及时的捞住她,将她的身子直往自己怀里带。
她怯怯地观着他,“当然怕……”她可还没忘记他那“大家伙”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高天宇撇撇唇,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如果我给了你一个恐怖的经验,那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说着,他抓着她的手覆在那上头,“以后你会觉得它还不错。”
维琛心上一震,整个脸颊因充血而严重涨红着。
蓦地,一声沉沉的敲门声惊醒了陷在爱欲情潮中的两人……
“什么事?”好事被打断,高天宇显得有些懊恼。
“高先生,有位安小姐找您。”门外传来女职员的声音。
他微怔,是安海伦?她来做什么?“请她等一下。”他说。
就算要请她进来,他也得先把衣装整好。“穿好。”他轻拉着维琛的衣领,耐人寻味地一笑。
维琛羞怯地点点头,立即着手整理着衣装;才刚拉—上衣领,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而安海伦已经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
安海伦见维琛一脸惊羞,立即意会到某些事情。
她冷睇着两人,酸溜溜地讥讽,“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话落。她关上了门,迳自往高天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