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勇挫败的叹了口气,凝视着爱妻的娇容。岁月十分宽待她,清丽的容颜依然让他心悸不已,他轻轻的拥着她入怀。
这辈子,他注定败于她手中。
「他的身世不该瞒着我。」他沉着声抱怨。当年初见的刹那,他的心就为她翻起波澜,无法平复。
「若舍不得萧翎翎,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她淡淡的道。他摇头,「我从不欠萧翎翎,三十年来只觉得愧对那个儿子,你该早点告诉我,或许我根本不需要……」
活在内疚里,每次面对那个他不曾尽过父亲义务的儿子,总是心软的纵容他胡作非为,害自个儿的一世英名差点尽毁。
「谁教你花心欠下风流债,怪谁!」
「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他蓦地语气低沉的道。
「我也是呀!」
「你该好好的烦恼了,儿子……」他同情的目光瞥向小狐狸似的爱妻,责罚似的揑着她的小鼻子道:「他发火了。」
是吗?甜甜的笑意漾在陈静怡唇边。
她才不怕咧!
她有媳妇当靠山。
☆☆☆
门铃声响了半天无人理会,韩敛仁沉着脸退开,后方即有人向前,不到十秒钟门被撬开。
他大步走进大妹韩敛如的住处,锐利的眸扫过窗明几净的屋内,某扇房门猛地开启,韩敛如身着粉红色薄纱丝质睡衣,带着笑意娇媚的步出。
「大……」尴尬的声音伴随着十几声的粗喘,十多名的贴身护卫猛地九十度大转弯,背对着她,「小姐。」
韩敛仁不悦的瞥向大妹,谴责她不适当的衣着,迎向她那双慧黠晶亮的眸,捕捉到她眼底蓄意的笑。
她从容的落坐,笑吟吟的直瞅着他,调侃的道:「这么早带这么多的兄弟,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来,大哥,有事吗?」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人呢?」
两个妹妹从小在母亲的训练下,一个比一个还要精,不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令他伤透脑筋。
他继承父亲的天地帮,两个妹妹则继承母亲的偌大产业,他尽心尽力于漂白天地帮时,大妹居然在十七岁的青涩年龄,未婚生子引起巨大的风波,小妹则是订婚订上瘾,二十三岁的她居然订了十次婚,还打算继续玩下去。
「什么人?」笑意浅浅的歪着头,她凝睇着脸色不善的大哥。
「明知故问。」他冷冷的道出。
韩敛如瞪着老成内敛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冷峻的硬汉样,若非从大嫂口中得知大哥的失常行为,她想世上恐怕没有女人有胆量守在他的身旁。
「老妈那--」慧黠的秀眸闪着笑意。
「这档子事不许插手。」他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柔声细语,眼中闪动着愤恨。
被旁人设陷阱就罢了,他竟被自己的母亲玩弄五年之久。
「事出必有因,老妈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该谅解她。外公家的血海深仇让老妈在异乡飘泊直到二十岁才返国。这等的苦涩,老妈都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处理,追根究底,老妈只想要让萧家人活在海市蜃楼中,看似前程似锦的未来,实则一切掌控在她的手里。坦白说,老妈已经做到宽容。」
韩敛如轻声解释着,希望她大哥能够宽容以待。
「若是这仇恨加诸在你我的身上,我可能会采取血债血偿的激烈手法,可是老妈遵照外婆的遗命,不沾血的报仇。大哥,平心而论,这档子事落在你我的手上,咱们能做到如此宽大吗?」
韩敛仁平静无波的脸瞧不出异样,心暗想起往昔。母亲总以和善无邪的笑脸对待萧家人,纵使萧家有过分的要求,她还是适时的伸出援手,当然总是在萧家遭逢诸多的困难,落入万丈深渊前才丢下细细的绳子,让萧家无法壮大却能苟延残喘。
从小他便不懂母亲的所作所为,而今……
敛下眼,他长叹一声,态度已然软化。「这事我会处理。」
「那就好,最里面的房间有你要找的人。」她满意的丢下话,轻移莲步转回自己的房里。
当门关闭的刹那,颀长的身躯往里面的房间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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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床上沉睡的可人儿,娇俏的脸庞泛着粉红色的光泽,伴随着轻柔的呼吸,动人的身段徐缓的上下起伏,双手眷恋的抱着一只大枕头,绯红的脸庞轻磨着丝质枕面。
浅黄色的丝质睡衣下摆卷起,露出大半的雪肤凝脂,姿态惹人血脉偾张。
某个温热的物体执意的骚扰她,时而抚过她的发际,时而抚上她的脸颊,时而滑到颈部以下。
她慵懒的伸伸懒腰,怀中的抱枕突然不见,她拧眉探手搜寻搂回一只温热熟悉的抱枕,眷恋的将脸蛋埋在枕间,低声的嘤咛几句。
「醒醒。」沙哑低沉的语调因忍耐而低哑。
宽厚大手的主人掌控着巧劲,情不自禁的揉着她娇嫩的粉颊,禁不住心底的呼唤,俯下身吻住她娇艳的粉嫩唇瓣,诱哄般舔着动人的唇,大手一扬将薄被推远,急切的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搔痒越来越烈,她秀眉微微挑动着,迷蒙的眸轻启,瞥见自己依附在雄伟的男体上,任其揉搓抚弄。
「嗯……」轻柔的娇吟声由她的唇间吐出。
「快醒来。」低哑的男音再次低声的要求,饱含着强烈的欲望,幽深的眸闪动着惑人的情欲。
尚未清醒的她听见粗喘声夹杂其中,秀眉厌烦的皱起,红唇微张嘟囔着。
怀中温暖的抱枕再度失去,她的素手探索般往四下摸去。
没有?怎会没有呢?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射入,让昏暗的室内增添光亮。
高大伟岸的男子从容不迫的褪下身上的衣物。
闭了闭眼,她浑身像被电殛,双眸倏地睁大瞪向床旁正丢下最后一件蔽体衣物的男子。视线停在他雄伟壮观的躯体上,如阿波罗健美的体格,浑身肌肉纠结,黝黑发亮的肌肤,壮观的……
「啊!」
男子目光扫向尖叫连连的女子,唇畔勾起一抹淡笑,从容的移近她身边。
「站住!不许靠过来!」顾慈恩吓得脸青唇白,惊骇得连连退往后方,错愕的发觉自己身无寸缕,惊慌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慌乱失措的紧缩着身子,她的眸底隐隐跳动着畏惧的光芒。
男子不受影响的靠近。
「站住!不准靠近我!」她尖声的斥责。
「是我。」男子淡淡的道,语气中有着不可错认的控诉。她竟忘了他!
「呃……」顾慈恩登时怔住,狐疑的目光瞄向眼前的男子。
这熟悉的声音是她冷厉霸气的老公所拥有,难道他是她的老公吗?
脸部的线条像刀雕般利落分明,五官深邃迷人,幽深的黑瞳如同幽暗的明潭,唇抿紧着,五官像罩着化不开的寒霜,冷得让人畏寒。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韩敛仁瞥向小妻子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意在嘴角勾出。
「你真的是……真的是……」她支支吾吾的吐出不出完整的句子。
羞怯的目光仍有些存疑,上下打量着他的身子,不过视线仍在腰部以上,红着脸不敢瞥往重要部位。
伤势已然痊愈,赤裸的胸有交错明显的伤痕,留下粉红色的刀疤,刀伤的位置正是当初她上药的地方。
错愕的视线再次移向他的眼,首次见到他的真面目。她一直以为他该是长相普通的男子,怎知他竟是这般的……迷人……
「要不要靠近点,好让你更仔细的检查?」他邪笑的靠近,拉着她的身子进怀中与她相贴。
「你……你怎么来了?」顾慈恩低垂着眼,两颊因羞怯泛着红霞,轻咬着红润的唇瓣,怯怯的道。
心中掩不住乍见后的欣喜,溢满胸怀。
若非,小手紧紧的拧着唯一的蔽体物--薄被,怕已羞得无地自容,挖洞躲到地底下。「我不该来吗?」他不悦的低哼着,狠狠的瞪着她防备的模样,不客气的拉扯着薄被。
「不要……啊!」
他的粗暴力道让她惊呼出声,蔽体物扯离她惹火的身躯,她尖叫着动手要抢回,却被压在床笫间。
幽暗的眸底闪动着灼亮的异彩,接触到他异样的凝睇,她的心猛地狂跳不已,感受
到彼此间的暧昧纠缠,红霞染遍她全身。
「不要什么?」他低笑的道,轻柔的磨蹭着她敏感的身躯。
他的动作让她的呼吸停顿,眸底闪烁着震撼与惊慌,她困难的吞吞口水,抿着干涩的唇瓣。
「你的伤好了……」
她的心狂跳,眸光四处的飘动不敢直视他。
「嗯。」粗哑的男性嗓音低应。
不理会她的意念,他攫取蛊惑他多时的唇。
热烫的吻不客气的印在她动人的唇,接着滑下她雪白纤细的颈部。
「不要……不要一见面……就这样啦!」轻吟娇喘间,断断续续飘来抗议声。
韩敛仁听见轻柔的抗议声,急切探索的大手顿了顿,停下攻势。
灼亮的眸瞅住她不自在的清眸,火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