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傲书有没有把过你?”
“他也是我的哥哥那,我们不能乱来。”
“大概是你的样子太丑,引不起男人的情欲。”暴龙的口气轻松了起来,胸口似乎也没那么闷了。
“我一点也不丑,等阴大哥将我脸上的伤口治疗好你就晓得我是很罕见的!”她有点生气,他老是嘲笑她的容貌,真是没教养到极点。
暴龙的脸又凑了过去,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他非常严肃地盯着她,仔细的审查一番。
“眼睛和嘴唇还不赖啦,不过你的眉毛和皮肤被化学药剂弄得很糟糕,还敢说不丑,马路上随便抓一个丑女都要比你来得顺眼。”
“既然我是丑八怪,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亲我?”感觉到眼里雾气迷蒙,她倔强地不再哭出来。
“我……”他的舌头像是被咬掉了,说不出话来。
“你怎样?你只会欺负我!”她的声音拔尖,张大眼睛瞪着他。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怎样!”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并且和她怒目相对。
“你无耻啦。”她真的快被他惹哭了。
“我是太无聊才教你玩亲亲。”对,一定是这样,他可能是太久没有宣泄旺盛的精力,才会一时被她这种没有女人骚味的小青葱弄得晕头转向。
听到他说他是因为无聊才亲她,她简直要气炸了。
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童善善用尽力气的咬他。
“哇!”暴龙一把推开她,一股温热的血腥味令他几乎兽性大发。
但是他忍住,因她的身子根本受不了他的手刀。
“下不为例,别以为你对我是特殊的。”他用手抹了下嘴角,手上的血痕使他皱眉。
“你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居然因为无聊就夺走人家的初吻!”
“初吻?”她是因为失去初吻所以对他放肆?他忍不住快要捉狂,“拜托,又不是失去贞操!”
“你……”她全身发抖得好厉害。
见她这么难过,暴龙好心地说道:“我可以还给你啊。”
“怎么还?”
“你就当做你没被我吻过不就行了,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可是你明明亲了我呀。”
“如果我和你做爱我就真的伤脑筋,因为男女交欢真的会让你少块‘肉’。”顿了下,他接着说下去,“也不算‘肉’啦,处女膜只是一片薄膜,其实也没啥用处。”
童善善的圆眼睛瞪得更圆了,十七岁,家教严格的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跟一个臭男人谈论最最禁忌的话题。
“你眼睛瞪得那么圆做什么?难不成我亲了你的嘴就要对你负责啊?你别吓我。”他夸张地大笑。
“你这个人不温柔、不体贴,有事没事就生气,一下子对人好,一下子又凶得要命,谁嫁给你谁遭殃,而且你是混黑社会的无赖!”
“震天盟五大掌堂的行情非常看俏,包括我们的银剑帮主,别说做老婆了,就算做情妇也是几卡车的人排队等着。”他说的是实情,不过除了大掌堂是个例外。
有点智商的人都明白犀狼的冷血寡情,绝不是血肉做的人类招架得住。
“哼。”童善善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
“你认为你的继母和两个继兄哪一个是谋害你的凶手?”
“他们都对我很好,你为什么一直认定他们是把我毁容、丢下大海的歹徒?”他以为他是超级名侦探吗?哼。
“除非你是遭人绑架的肉票。”暴龙将烟扔了,摆起恶魔的脸色,“中秋那晚发生什么事?”
“那天我们家开派对,不过只是小小的派对,没什么外人参加。”
“外人,”他提高了警觉,“除了你们一家四口以外,还有哪个外人?”
“尹香妍,尹姊姊呀。”童善善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尹香妍又是哪号人物?”
“尹姊是阿姨爱心认养的女儿,不过她没有改口叫妈,和我一样还是用阿姨的称呼。”
“姓尹的女人对你的态度如何?”暴龙的两只眼睛发出精狠的亮光。或许被他们忽略的尹香妍才是真正的凶手?
“尹姊姊对我好得不得了,虽然尹姊姊没有住在我们家,可是她的气质、个性和阿姨很相像,都是那种大家闺秀型的,不像我,爹地在世的时候老说我一点也没有富贵千金的举止行为。”
“我最受不了你们所谓的大家闺秀,一副假假的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她只是好奇,真的,她只是好奇而已。
“我才懒得把时间耗在女人身上,什么爱不爱的,无聊得要命,女人哦,需要的时候‘用一用’就好,干么用真感情?那是蠢男人的作为。”
“你不但是大男人,而且是没心肝的坏男人,你怎么可以把女人当做玩具?”她的心竟然抽疼着,她一定是被他气炸了才会这样。
“拜托,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女人的感情,为我暖床的女人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她们只是肉体的关系而已,何况我出手一向大方,她们高兴都来不及。”
“嗯心。”童善善苍白着脸。
她才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更不会为了金钱作践自己的贞节。
像他这种不晓得真爱是什么的男人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他根本就是野狮猛兽。
“你很喜欢挑战我的忍耐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胆敢再出言不逊,我会撕了你的嘴。”一定要发狠!他暴龙在女人面前一向是够力、够勇、够威、够猛!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请你离开。”说完,她立刻躲进棉被里。
隔着棉被,暴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往她的身上乱抓乱摸。
童善善忽地拉下棉被,满眼的气恼。
“你怎么可以又对我做出无礼的动作?别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公就可以为所欲为!”大色狼!
“我不这么做你会闷死在棉被里,何况我的话还没问完。”
“你问呀!”她认命的接受他逼供似的质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人现在在他的船上,何况脸伤也还没好,只好咬牙忍受他的粗蛮霸悍。
“姓尹的女人不住童家不姓叶?”一他问。
“阿姨认养尹姊姊是出于不忍心养尹姊姊受苦,因为尹姊姊的养母很坏。其实尹姊姊的本姓也不是尹,可是尹姊姊不想改姓,所以阿姨也不勉强,至于尹姊姊不住童家是因为婶婶她们反对。”
“童家豪宅的房间应该很多吧。”
“沉婶、舅妈她们虽然有她们自己的家,可是她们原本就很排斥傲文哥和傲书哥两个哥哥,她们说有两个拖油瓶就够糟糕了,怎么可以让外来的野种住。”其实她对沉婶她们的批评毫不认同,而且她也希望有尹姊姊作伴。
“这么说,姓尹的女人偶尔才去童家做客?中秋那晚她刚巧也在?”
“那天就我和阿姨,两个哥哥,尹姊姊以及童家的几个亲戚。”
“你被击昏之前的最后记忆是什么?”看来尹香妍和童家的那些奋贵亲戚也难脱嫌疑。
“出事以前?”童善善认真的回想了许久。
自从她上风暴号后总是头晕头疼,加上脸上的伤,还有眼前这个可恨可耻的臭暴龙的欺负,她根本就没心情去回想中秋节那晚所遇到的事。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又好像看见了什么……
“那天我好像在顶楼的楼梯间听见由天台的方向传出女人的声音,那种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像……”
“好像什么?”
童善善紧抿双唇,她的眼中盛满了娇羞的晕光。
“说!”他强硬地命令着。
“像……像是……”她嗫嗫嚅嚅了老半天,螓首微低,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像是电影上演的……女人和男人在……在一块儿时的那种声音。”羞死她了!
“或许谋害你的人就是顶楼苟合的男女。”
“就算那时顶楼真的有人,可是他们没有害我的理由呀,更何况我没有瞧见是谁和谁,而且楼下人声嘈杂,我也不确定顶楼是不是真的有人,也想不出来是谁和谁离开派对的现场跑到顶楼上幽会,所以我不相信有人存心害我。”
“可能是早有预谋,也可能是一时的杀机。”他全身肌肉绷紧,整个人处在蓄势待劈的状况下。
“你不要这样武断,我不喜欢你怀疑我的家人。”
“我是为你好,难不成你要在我的船上赖一辈子?我可不希望把你送回童家不久你就遇害了,那么我扛你上船,又要鬼医上船医你的伤的我不就变成傻子了。”
“等我的脸伤医好了我立刻下船,我才不会赖着你。”他迫不及待想赶她走的表白令她好难过。
可是她怎么会难过呢?她应该也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艘黑船才是呀。
“很好,希望鬼医能够尽快把你的脸伤治好,好还我清闲。”他下了床,刚强的面孔上像是说笑,又像是正经的神色。
“回到童家以后我一定会拿一大笔钱给你,算是报答你的救命大恩。”然后她会当作自己没遇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