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搞啥!她怎么觉得全身燥热,仿佛渴盼著什么不知名的事物。
“春药开始作用了!呵,不打紧,本世子会好好疼你,绝不粗鲁。”
“走开!”这只猪竟对她如此大不敬!
他仍是兴致高昂的邪笑不停,伸手用力一扯,她的外袍转眼撕裂开来。
“放肆!”老天,她怎么越来越难受。
他扯开她的单衣,色眼直瞅著她的杏白色小抹胸,咽了咽唾沫。
“本世子巴不得对你‘放肆’哩。”
“世子?”该死的猪!
“本大爷便是成王爷的独生子朱耿恩!成王爷你知道吧?当今圣上可是得尊称他一 声堂叔哦。”嘿,亮出名号后,这小美人一定高兴她的好运道。
“乖乖任我摆布,只要伺候得我开怀,本世子收你为二房,如何啊?”
她竟然没半点力气可以抬手推远他?这只肥猪,她要宰了他。
“不准妄动!我是、是朱令予。”
“朱令予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咦,朱令予好像是十四公主的名儿?”
“对!我是皇上的妹子,和你算来是堂兄妹,如果你真的是成王爷的儿子的话。”
“你说你是十四公主就是了?真是爱说笑。”
“你……”恶心。
他俯低他那张圆胖得吓人的油腻面孔,“乖,本世子床上功夫不赖哦,虽然现在你 是躺在地上啦。”
她勉强举起手,随即又无力的放下。
“啧啧,想打我啊。”看她那双眼著火的模样更是让他兴奋。
他伸去魔手,解开那系于她颈项上的细丝带子,眼见她贴身抹胸即将被人一把抓下 ……“啊——”
下一刻,朱耿恩已倒卧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
全身犹如火烧的朱令予立刻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班扶风紧抱她的力道,使她几乎窒息。
“予儿、予儿!”发自心海,他声声呼唤。
陌著一旁的朱耿恩,只见他的背脊上深深插著一柄三寸利刃。
“他死、死了?”
“如果他伤了你一根寒毛,下场不仅如此。”恐无全尸。
她难受的偎著他的心口,“我好热、好难过。”
“予儿……”她的身子好烫。
“快带我走……”
他立刻抱起她,往外疾步跨离。
但见院子里站著十几个举剑的汉子,个个面露厉色。
文师爷带头高喊,“你把我们的爷儿怎么了?”
“送他到阴间走走。”
“什么?你杀死……杀死世子!他可是皇亲,”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亲又如何?”班扶风冷冷一笑。
“你可是……”丁侍护猜测的开口问:“可是名满关外的风云将军,班扶风?”
“你认得我?”
“在边城曾经得见将军的风采……”
“什么将军!”文师爷放话道:“有种的话,就待在京城等我家王爷!”
“哼。”班扶风眼射出寒光,十几个汉子很孬种的自动后退让出路来。
班扶风横抱著怀中几近不省人事的人儿走了。
“快马加鞭告知王爷这恶耗!”
“是的。”
丁侍护悄声问:“王爷问起世子的死因,照实回话吗?”
“当然。”拈拈山羊小胡,文师爷算计著,“如果不把这滔天死罪推给班扶风,咱 俩的人头还保不保得了?”
“那是世子犯过在先,强暴民女……”
“一言以蔽之,班扶风是个将军爷,咱们的老主子是个王爷,由他们去斗死斗活, 我们不过是小人物,自保为要。”
***
十几个女人人手一柄菜刀和竹扫帚,站立在大宅子外,正思考著如何进攻。
突地,铜环红门打了开来,青媚娘高呼著,“姐姐妹妹,咱们冲进去,救老板!”
正当众人奋不顾身的冲向大门口那刹那——“老板?”还有老板的未婚夫?
班扶风看著眼前的阵仗,“你们做什么?救人?用菜刀和竹扫帚?”
“哎!既然你把老板救了出来,我们的菜刀就用来剁菜,竹扫帚就拿来扫落叶了呗 。”
“你们的老板不舒服,快回秋烟阁去吧。”
“好……”
***
“这间房是秋烟阁最里间,很安静,不受扰烦的。”
“青媚娘,谢谢你。”
临走之际,青媚娘多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一脸红透的朱令予。
“老板好像不对劲,依我的经验呢,她应该是被下了春药。现下只有你能减轻她的 痛苦了。”
掩上房门,她把一室的安宁和暧昧留给小俩口。
他心疼极了。
却是无能为力。
睁著迷的眼儿,朱令予拉扯著他的衣袖,“要了我吧。”
他的确渴望著她!但是……“你愿意在这种情形下把自己交给我吗?我们尚未举行 大婚,而且这里不是适当的地方。”
她苦笑,“如果我受不了这磨人的煎熬,一命呜呼了呢?那你就得‘守寡’喽。”
“没有喜字红烛,没有皇族庆典,太委屈你……”
她低吼,“班扶风!本公主都快要因欲火焚身而死,你还在唆个鬼啊。”
“朱令予,你实在太缺乏似水柔情了。”然而他无法不爱她!,“要我,或不?” 她的眼里烧燃著怒火和欲火。
男子汉大丈夫,她都如此豪放不拘小节了,他应该配合才是!
反正她注定是他的妻,几生几世的宿命。
他挑眉笑了笑,“我当然要。”
她一边勉力调匀气息,一边忍著羞窘,“来吧。”
柔情蜜意充斥他的胸臆,他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连床第之间也是不让须眉。
他宽解衣带,轻覆上她,浓烈的欲望已在两人之间灼灼流窜。
“予儿,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不。”她很贪心的,“我要做你生命中的全部,而且不准你打退堂鼓。”
他吻上她的唇瓣,无声的许下盟约。
***
离京城尚有两日脚程的成王爷朱成对接获的讯息感到难以置信,一瞬间他苍老许 多。
“我的儿,我惟一传递香火的亲儿啊!”
“王爷,请节哀。”
“你说,是哪个兔崽子杀死耿恩?”
“风云将军班扶风!”八千里加急快马来到的兵卒跪答著。
“他为什么杀死我的儿子?本王爷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他和世子争夺一个民女……”
“争风吃醋,所以痛下杀机?”
“奴才不敢欺骗王爷!”
朱成怒极的下令道:“备车马!立时进京!”
“王爷?”擅离封地,罪责可大可小。
“本王可是那年轻皇帝的堂叔!我这封号不仅是世袭而来,更是我多年征战,立下 大功的恩赐。”
而且他的手中可是握有先皇的金牌。
那金牌上刻著的是——先斩后奏。
***
一夜云雨,朱令予枕靠在班扶风的裸胸上,贪享这温存的滋味。
“满意吗?我亲爱的公主。”
她沉吟著,不知是否据实以告。
班扶风一边顺著她的发丝,一边取笑著,“怎么?难道嫌弃我这文武双全的夫君? ”
“假若我说你是外强中干呢?”瞧他得意的!
“不可能,一定是你扯谎。”存心戏耍他?调皮的公主。
“如果爱妻你不满意,我不介意再复习一次。”
“骄傲。”她捶他一拳。他的胸膛挺结实的。
其实他的欢爱功夫很是了得,但是她绝对不承认,免得他太过意气风发。
然而她又沉不住气的问:“喂,你驻守边关的日子是不是夜夜笙歌,和蛮女风流快 活?否则你怎么对男女之事……”
“谢谢爱妻你的赞赏,也谢谢你的酸醋。”
“呸!谁赞赏你来著!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谁又吃味了?”
“嘴硬。”而他偏是著了她的魔魅。
“喂,将军,本公主和你一道回你的府邸。”
“你不回宫?”
“母后早已习惯我三天两头的在宫外溜跶了,况且还有小苔和小蝶她们挡著。”
“那些小宫女真可怜。”伺候这样待不住牢笼的金枝玉叶。
***
他们不过去郊外溜了一圈回来,将军府外竟然被一列身著战袍的兵卒所包围。
“打仗啊?”
“敬禀公主,”总管早已急红眼眶,“刚刚有个自称是成王爷的男人带著这些兵马 冲进将军府。”
“成王爷?”好熟悉……“原来那混帐肥猪的老爹真的是成王爷!”
“进去吧。”兵来将挡,他这风云将军无所畏惧。
朱令予斜睨他一眼,她的男人还真的有男子汉的迷人气质,她喜欢。
拍拍他的胸膛,她满意的微笑,“喂,你真的是与我匹配,再适合不过了。”
“这算是恭维,或是你的另类甜言蜜语?”
“随你解读。”
他学著她的江湖气魄,亦往她背上一拍。
“先进屋里去。”
“希望不是个老混帐肥猪!”
一进大厅,见著厅内一满脸愤怨的老人。
人模人样的嘛。朱令予暗忖。
“喂,你是成王爷?”
“放肆。”一名小小的民女竟敢以“你”称呼他。
“官腔官调。”她拉著班扶风往一旁的贵妃软榻上斜倚坐下。
朱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