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傲绝的女总裁时常召妓,以慰空闺寂寞?”该死,她敢说是给他试试看!
耸耸肩,她无可无不可的反问,“这是我的私事,陌生如你毫无权利干涉吧?”
他的嘴角勾起近乎抽搐似的笑,一想到光裸的她躺平在床上让那见鬼的牛郎“服务 ”,他就血液逆流,几乎要爆破血管。
他冲口而出,“不准你召男妓!如果你真的想要销魂蚀骨的话,找我。”只能是他 !其他男人都该下第十九层地狱。
“你不是岛主吗?怎能委屈一岛之主供我‘使用’呢。”
“我的技巧数一数二的好。”
挑挑眉梢,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笑意,“段先生,你这是在努力的自我推销吗? 倘若你想入男妓这一行的话,我倒是可以略尽棉薄之力,为你引荐。”
她在玩他?很好,她的确是足以与他匹配的强手。
“而且你放心,倘若我点召你上床,绝对银货两讫,不会让你‘做白工’的。”
他伸出右手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横霸住她的纤腰,无视她的不悦他的唇舌探向她 的颈项。
他缓缓、缓缓的吸吻啃吮,仿佛是挑弄,又像是惩罚似的。
君迷火眯眼,愤怒的心火立即燃烧,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技巧的确不赖,因他的 侵犯,她的四肢百骸流窜过一波接著一波的电流。
她生平第一次芳心轻颤。
他的唇舌眷恋的摩掌著,忽地转移阵地来到她的唇瓣,但是他却是来来回回的扫吻 ,既不深入,也不轻易放过。
“九十分。”
“呃?!”
“我说,你的挑情技术是九十分。”
他离开她嫩甜的下唇,微愠薄斥,“一百分才对。”
她也不坚持,“好,一百分。”他的吻功“应该”是卓绝傲人的吧,毕竟让她的心 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下骚动。
他兴奋的笑开,但只半晌又沉下脸,“多少男人吻过你,为什么你可以打分数?”
他不是沙猪,也没有处女情结,但是天杀的是他对她竟然介意起来。
他受不了她在其他男人怀中呻吟娇喘的画面,光是假想他就快疯狂。
他的左手擒握住她的右手掌,他要彻彻底底的拥吻她,他要看见她的眼中发光发亮 ,为他迷醉痴癫。
但是,当他的大掌抚贴上她手心的瞬间,莫名所以的传透出烧灼的炙热感,麻麻辣 辣的,仿佛一口气吞下白干烈酒和四川花辣椒子。
而她惊骇的眼神告诉他,她和他也有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失措。
是的,一向冷然,甚至是强悍的君迷火,她的内心狠狠地被撞击了。
他的左手掌心紧紧密贴箸她的右手掌心,这种如同人际关系中的握手礼,再普通不 过了不是吗?
然而她却深受震撼,灵魂深处被某样不知名的东西触动,鼓噪著她的每一个细胞, 诱惑著她的心。
这种悸动的力量排山倒海而来,让她无力抵挡,抗拒不了。最奇异的是她居然感到 这是她渴盼许久的一刻,仿佛她的人生即是因这一瞬间的相遇才有存在的意义。
她拧紧眉心,不喜欢这难以言喻的感觉。但这要怎么解释呢?若说是妖魔附体未免 太可笑了……难道她在前世和他有段纠葛的缠绵爱恋,并且接续到这一世?
段子葑皮皮的挑眉而笑,“宝贝,你是让我第一次尝到被‘电’到的女人。”这经 验、这滋味可是千金难买。
“彼此。”但是她可受不了这烫沸心口的可恶感觉。
一个反手,劲力一使,他的骨头错了位。
尚未来得及反应,她的右手又迅速的移转到他的腰际,左手扯紧他的衣袖,然后她 的娇臀顶住他的小腹——仅仅一眨眼的时间,他像个沙包似的呈抛物线被她摔出去。
扶腰!
她竟然用柔道中的扶腰把他摔跌在地!
不幸中的大幸,如果不是他一八五公分的身高,这火爆娇女一定使上过肩摔,让他 摔得更彻底、更惨烈。
失策。
文武皆备的他若不是一时被美色所惑,一向只有他摔人,哪有被人摔的道理,这简 直是奇耻大辱!
拨甩了额前一缯细发,君迷火对他妩媚的笑笑。
“很抱歉,一时冲动,切勿见怪。至于你的医药费,我一定完全负责。”
“杀了人后再承诺帮忙找墓地埋棺吗?”哼哼,她一点“抱歉”的态度也没有,根 本就是女王的骄纵神情。
他敢打赌,她一定愉快极了,她的心里至少吹响一百个口哨。
欠一欠身,君迷火彬彬有礼的揖礼,然后便一副“我俩相见永无期”的笑容潇洒离 去。
仍然“赖”在地上的段子葑低声一吼,他的左手腕扭伤了。
君迷火,我若是把不到你,我就切腹自杀!
他发誓。
狠狠的发誓。
第二章
“她真是狠角色。”高节喃喃自语。
童贺一肚子的气,“我们岛主拥有军队,武力胜过这台湾小岛数十倍,干脆命令突 击队飞过来好好修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高节置若未闻,只一迳的致歉,“葑,是我疏忽,忘了告诉你,君迷火打从四岁开 始便练习柔道和跆拳道,她的中国百家拳术可是经过认证的,而且她是连续七年的女子 剑道亚洲杯冠军。”
护主心切的童贺直跳脚,“高少爷,你怎么Lose掉这么重要的讯息?”
委屈呀!“我哪里料想得到君迷火会因为男人的搭讪而下这么狠的手?”原以为顶 多是一耳光的“回礼”罢了。
“那个女总裁自以为很了不起吗?哼!岛主的枪法和箭术才是无人可比。”
“对哦,葑,你的柔道不也是三段了,怎么会被她整得这么凄惨?”
童贺忍不住抢白,“一定是那个冰呀火的女人使出什么勾魂伎俩,况且岛主一向尊 重女性。”
“更正,不是尊重,是疼爱啦。”高节自得其乐的哈哈大笑。
床上的“病人”段子葑决定下逐客令。
“你们两个,用走的用爬的都行,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是,岛主。”童贺不敢稍怠,他是鼎鼎有名的忠仆。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况且只是要他闪一边去而已。
高节也连忙离开总统套房,谁叫子葑即将投注三千万美金,提振他的公司行情,金 主是不可得罪的。
总算安静了。
望著左手腕上的绷带,微微的笑意爬上他的眼眸,窜入他的骨髓里。
“君迷火,你令我又爱又恨。”
誓在必得的决心已熊熊燃起,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他张开左手掌心,直直凝视正中央的那一个朱红色的半心形胎记。
一半的心。
他手掌里的心只有左半边,必须另一个右半边的心才能补足完整的心型。
与生俱来的烙印仿佛是个咒誓,然而这意味著什么玄妙的魔力吗?或者是不可违抗 的神力?
他仍依稀感受得到昨晚的奇异触感。
当他与她两手相贴的那一刹那,是电光石火、山崩海啸、天旋地转都难以形容的震 撼。
摄魂吸魄啊!
神秘的牵系似乎正要引动。
他期待著!
***
轻轻的以左手抚摸右手的手心,君迷火的心跳又急又猛,那种邪怪的感觉仿佛再一 次重温,再一次搅乱她的心湖。
她摔了他,并且扭伤他的腕骨!
她喜欢练武,但是她不是暴力狂,虽然她的脾气较一般女子坏了些、烈了些,也冷 绝了些。
形诸于外的她有各式样貌,公司里的君迷火冷寡冰寒,是个工作机器。商场交锋的 她俐落绝悍,气势如天神、如冥王,连老狐狸也惧畏她几分。
兼职的她则是潇洒意态,不自知的揽获同性的芳心,当然也不可避免的让那些芳心 一颗颗的破碎,欠下“孽债”。
应酬联谊的她就不一定了,有时淡然得生人勿近,有时又禁不住的想调皮一番,她 喜欢瞧瞧那些统挎子弟的蠢动模样。
昨晚的晚宴便是如此,她放意摆出妖娆的浪荡风情,反正只是无伤大雅的调剂罢了 。
然而她却遇到了他,段子葑,一个出色得毫无瑕疵的美男子,一个大言不惭,要她 委身于他的骄狂男!
无法自欺,她的确差一点点便对他一见钟情。
幸好差了那么一点点!
然而就算是一见钟情又如何,不过是荷尔蒙的干扰,雌激素一时大量的分泌,算不 上什么,是不?
但是盯著手掌正中央的那个胎记,她竟然恍惚怔仲了。
她掌心的朱红胎记十分特别,半心型的痕色仿佛是包含了几世的爱恋,天荒地老的 依眷不舍。
可是缺了左半边的心……为什么当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相贴的时候,她会有种五内 俱焚,头隐隐刺痛的感觉呢?
难道他懂得妖术?
唉,她真的不是故意扭伤他的腕骨,也真的没想到自己竟会摔了他,一切的一切都 是半心胎记的错!
任何正常的人都会被突如其来的燥烫感吓住的……惊觉自己竟然耗费一上午的宝贵 时间思索昨晚的人和事,她不禁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