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充满杀气的扬起,段子葑恶狠狠的问:“她是谁?”
这是问人话该有的口气?段子葑这岛主真是太骄妄了。
“他妈的,回话!”该死,那些蠢蠢欲动的脏手!
高节知道,倘若他不答话,无庸置疑的是他的衣领一定会被揪起来。
“那个再世西施是傲绝国际财团的总裁,二十二岁,姓君,芳名迷火。”
“君迷火……”的确,她人如其名,像一团叫人情欲焚身的迷人火焰。
高节继续够义气的提供讯息。“傲绝是她父亲一手创建,却在她十六岁入主之后, 短短的六年之中发扬光大,迅速扩展。”
“十六岁?”高一生?她是天才还是鬼才?
“诚如你所怀疑的,君迷火是天生的领驭将才,几乎可说是无师自通,她就是令人 咋舌的以一个小女孩的年岁战胜数不尽的商场老狐狸。也因此,她二十岁那年,她父亲 十分放心的把傲绝交到她手上。”
“二十二岁的女总裁?”有趣,配他这个二十五岁的岛主似乎是旗鼓相当。
“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个高高在上、精明干练的女总裁,倒像是周旋众恩客 之中的金牌交际花。”哼,竟然笑得如灿烂盛开的花朵。
而他像个妒火中烧的吃醋丈夫!高节偷偷的憋笑。
“其实君迷火是出了名的冷酷女人。”
“冷个鬼!”她竟然挑眼媚笑,噢,他的心好疼。
“千真万确,她在工作中时冷酷和少言是众所皆知的,你只要走一趟机绝便知一二 。”
哼。“那么她是双面娇娃喽,工作时冷酷少言,应酬场合却是浪荡、不守妇道!”
高节非常配合的喷出口中的金黄酒液,以惊奇的眼光“赞咏”著盛怒中的好友。
“她未婚,是首屈一指的单身女贵族。从来没有人如此说她,她只是娇艳得过份了 些。”不守妇道这四个字简直是乱扣帽子嘛。
段子葑不理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心忖是否该把那勾人神魂的君迷火直接扛回 住所,好好教训她一顿。
既好气又好笑的高节频频轻咳,他著实弄不明白行情一向是凌驾众男之上的段子葑 是哪一根筋打结了,怎么表现得好像是失恋的天涯断肠人?
这是不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他被君迷火克住了?
“咳!葑,为了我们相交十年、至高无上的友情,我再告诉你一件秘密,天大的秘 密,只有高氏情报组织才知悉的秘密。”
他要揍她屁屁!她竟然微弯身躯,露出那叫男人甘愿跌入的深深乳沟!
“咳、咳咳!关于君迷火的秘密。”
段子葑冒火的沔他,“快说!”
“打个商量,你用三千万美金投资高氏吧,让高氏的股票大飙,你知道的,长时期 的绿油油很伤人心的啦。”不是他小人,他只是顺势、乘机而已。
况且区区的三千万美金对于他这个富可敌国的五岛之王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不 值一哂。
段子葑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低沉的出声,“好,三千万美金交换她一个秘密。 ”
爽快,不愧是痴心情圣!
虽然他们住处最偏僻的角落,但是高节仍是压低声,“别看她是大财团的厉害总裁 ,其实她还身兼数职。”
顿了顿,吊足了胃口后他才续道:“君迷火私人还经营了花非花大酒店和雾非雾大 赌场。”
“喝!”佳人沾染酒色嫖赌?“她不是仅仅二十二岁吗?”
“切勿质疑,高氏情报万无一失。”顺便作作宣传、打打广告。
“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经营酒店和赌场?!”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君迷火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她在学生时代即是女黑帮的头头,帮派的名字 是玫瑰帮,多刺、美丽的大姊大大。”
“难道她还有另外的代称?”
“黑冰雪,手下们都敬称她、黑姊。或是‘君姊’。”
既冰寒,亦火热的综合体。
段子葑勾起危险的猎夺笑意,脸上那股强烈的侵略决心,笨蛋也看得出来。
然而君迷火可不是乖驯女,她只当她自己的主宰。
段子葑扬著浅笑,“君迷火,我要定你了,你将是我岛国的女主人。”无论她是双 面或是三面娇娃,绝色如她只能属于他,只有他够格摘取她多刺的美丽。
对于他的信誓旦旦,高节举起酒杯。
“兄弟,先祝你成功。”可别成仁啊。
他潇洒的接受好友的祝福,仰首饮酒。
高节浮起坏坏的调侃恶笑——这朵烈火不好惹,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遭受火噬,三 级烧伤,惨绝人寰啊!
***
即使他们坐在角落处,身旁还有棕榈树的遮掩,但是帅哥的魅力仍是凡人无法挡, 没一会的光景,段子葑和高节已陷入脂粉堆的团团包围。
王珍钰娇嗔著,“两位气宇轩昂,想必是已有红粉知己陪伴在侧了。可惜哪,咱们 相见恨晚。”
这是演长恨歌还是大江东去?段子葑邪气的一瞟。
这一瞟又不小心迷倒一堆发春女。
“你们是哪个集团的高层主管吗?这场晚宴因为有了两位的参与更显光华。”自以 为是公关人才的张羽歆微微笑言。
林芬芳不甘示弱的跳到段子葑面前,用著母鸡被宰之前的难听嗓音扮羞怯地道:“ 待会儿开舞的第一首曲子可否赏个脸?自我介绍,我是证券公司的……”
“滚!”
“呀?”几个女人被吼得顿时花容失色,差点达双颊上的细粉都洒落而下。
高节压抑著笑意,“你们没有耳聋,请相信我,他真的是要你们滚。当然,倘使你 们想用爬的或是跳的离开也可以。”
再瞧一眼那面如千年冰霜,仿佛是杀人魔的漂亮男人一眼,几个名门淑媛极有默契 的立刻慌忙跑开。
好、好可怕哦!
高节终于可以畅快地笑出来,“兄弟,不必摆出这种阎王索命的神情吧,你把她们 吓坏了。”
“如果她们再赖著不走,我一定掐断她们的颈子。”虽然他一向最疼惜、最爱护女 人,但是她们惹恼了他。
他未来的岛主夫人不知往哪去了,该死,大展媚功的她此刻一定是招蜂引蝶玩得不 亦乐乎。
拍拍他的肩头,高节十分善良的指点迷津。“你的小火花独自走到后花园了。”
眼中光芒一闪,段子葑拨拨及肩的柔顺发丝,“谢了,好兄弟。”
“不客气。后花园可是把美眉的好地方,希望你一战告捷。”但愿不是身先士卒, 痛失英才……段子葑自信的笑笑,撂下雷霆万钧的狠话——“我会全力以赴,她绝对逃 不出我的爱情魔魅。”
***
月光和星光的照映下,穿著前低后空、摇曳生姿的晚礼服的君迷火性感得连天神都 想下凡爱怜她的每一寸肌肤。
段子葑的喉头不禁紧缩,他多想变身为狼,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内。
“看够了吗?”她偏转身,优雅妩媚的笑容中隐含一丝嘲弄。
在情场闯荡十多年的挑爱高手当然不能流口水,虽然他很想,想死了。
他大步向前,与她仅剩半寸之隔,近到他的双眼紧锁著她的灵动黑眸,他的男性气 息浓烈的直闯她的心扉。
眼中射出一千万瓦的电力邪笑,他自我介绍道:“我是段子葑,这个名字就是你终 身的依靠,你将是我美丽的岛主夫人。”
勾魂摄魄的轻扬起笑,她微噘著湿润的唇片,吹气般的吐出话,“是吗?”
“无庸实疑。”她在对他逃逗吗?可人儿。
“疯子……”
“是子葑,不是疯子。”
“噢,子葑。”她的手缠上他的银灰色领带,“我们认识吗?”
“现在不就认识了?”如果她的手再不安份点的话,他一定直接把她扑倒在草地上 。
他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因为一七二公分的她必须微仰著头才能瞧见他眸 底的两簇激狂烈焰。
希腊雕像般的挺鼻和深刻的轮廓使他看起来像个好莱坞的偶像明星。
微扬的笑弧多了一丝邪气,也增添了一股迷人的魅力,他的俊帅是上帝万中选一的 精心杰作。
但是她不喜欢他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所散溢出来的迫人气息那使她感到呼吸不顺, 情绪前所未有的即将失控。
她不能让他得意。
“我不记得我吩咐过助理,为我挑选一个牛郎伺候。”
“牛郎?”那是什么鬼?
“你不是台湾人?”
“我是华裔,在台湾住过几年。”所谓的牛郎指的是神话故事里织女的丈夫吗?
那么她就是他的织女喽?
他忘了耍帅,迳自笑得厉害。
她射出一记冷笑,“牛郎的注解是男妓。”
“男妓……”她讽刺他是妓?
将他的领带放下,君迷火神态潇洒的笑言,“提供性服务,算是生理欲求的发泄品 吧,你应该理解,女人和男人一样是血肉之躯。”
哈,她嘲谑他是男妓就罢了,居然还说男女同是血肉之躯……是呵,男人和女人一 样,又不是钢铁铜锡,但是情欲需求和血肉之躯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