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他,她的强烈情绪是不是太过?是不是因为感觉心的陷落所以抗拒更甚?
他轻吻她的耳垂,啮啃的挑情举止使她蹙眉。
这馋猫!以为她是他所属的小白鼠?
“停止!要发春请到花非花去,我以老板的身份算你贵宾价,酒类一律免费招待。 ”
他发自肺腑的由衷道:“这世上我只要你!”噢,语气里的深浓情意连他自己都感 动。
一陈微赧,她迅速的武装起自己,“你到雾非雾应该是想要小赌一下吧?”
“小赌怡情。”小火儿的神情转换真是迷死他了。
“输的算我。”只要他放开她。坐在他的腿上不但暧昧,该杀的是,她竟觉怦然不 已的心口发颤。
“几天前我们在停车场的贴身相吻被录下了。”
“胡扯!什么贴身相吻,明明是你侵犯我……”但是她似乎也热烈回应……“等等 ,你说被录下是什么意思?”
“带子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
“当我想念你的时候便放来看看,以兹安慰啊。”伴他不眠长夜。
“变态。”他的嘴是糖果做的吗?甜死人不负责啊。
“如果这激情的带子落在什么鬼周刊,标题为枪战中拥吻的恋人……”
“你这是威胁?”
“算是,也算不是。”他的本意是爱惨了她!
“你以为我会接受威胁?”
小火儿生气了,噢噢!
“不是威胁,只是我想要你想到心痛!我有五个岛,岛上的一切全听命于我,只要 你点头,千万子民都会跪地叩拜……”
“我在商界也是女王。”
“唉,我知道,你太难追了。”根本就是他唯一追不上手的女人。呃,更正,她是 他唯一动过追求念头,并且实际行动的女人。
“赌一局。”
“赌了……”什么?
“我们赌一局,我赢了,带子还给我。敢不敢?”
“如果我赢你输呢?”
“赌注由你决定。”
他摸摸她的鼻尖,“不可以反悔。”
“愿赌服输。”她一定会嬴,毕竟她是雾非雾的大老板。
“就此说定。至于我要的赌注嘛……”他又偷她一颊香,“你输了,乖乖当我老婆 ,回去帮我管理五个岛。还有,为我生儿育女,和我恩恩爱爱到白头。”
这是什么赌注!
“换别的……”毕竟胜负没有绝对,万一……“‘某人’说过赌注由我决定。”天 助他也。
“段子葑!”不动气,别为他气炸自己。“赌注改为一夜情,仅止一夜露水姻缘。 要不要一句话,这是我的坚持。”
他是很想答应她,但是一辈子的厮守折成一夜太不划算了!
如果相守五十年二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可是一万八千两百五十个日夜耶,哦不,还 有多加闰年的十二天。
“打个商量,只要你嫁给我,不生儿女、长住台湾都可以。”
“或者你直接把带子寄给报章媒体,我可以淡然处之,即使我的副业曝光也无所谓 。女丈夫,敢做敢当。”
段子葑慌骇的迭声低吼,“好好好,依你的!赌注改为一夜情,谁叫我爱你太狂! ”肉体相欢并不是他最渴盼的,虽然他极想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然而转念一想,身心一体,或许她会臣服在他高超的床功之下,施舍少许的情爱给 他,然后对他爱、爱、爱不完。
他以破斧沉舟、壮士断腕的神情道:“赌这一局。反悔的人必须为奴为仆。”
***
“赌十八拉吧。”一切皆归天意。
“六一色为大,瘪十最输。”上帝,上帝的爸妈!让我赢这一把,求求你。
“一把?或是三战两胜?”她取出三颗骰子。
“一把。”他不是急色鬼,他只是想赶快抱抱她、吻吻她而已。
君迷火淡淡的冷笑,她先掷骰十八点,六一色。
稳嬴。
“除非你也掷出十八拉。”这可比登天还难。
段子葑一边摇骰,一边祷告,上帝,请可怜痴情的男人。
骰子一丢,旋转几圈,紧张刺激之中,哈哈,十八拉,平手。
“再来。”她抢过骰子,丢出三个二。
除非他是一色,否则仍是输定。但是他若掷出三的一色便赢了赌。
表面镇定的君迷火,其实内心开始波涛汹涌。
段子葑一边双手摇骰,一边对她眨眨魅眼。上帝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啊,信你者得 永生,务必成全信仰你的我啊,骰子一扔——两个骰子面上的点数各为三,一颗滚动中 的骰子看似停在二的点数……他输了?
呃,等等!那个骰子又翻了翻,落定时的点数为三。
三一色!他赢了。
“请称呼我赌神。”他乐不可支,沸腾的情绪直冲云霄。
“疯子。”她应该沮丧,甚至愤怒羞恨的,然而他发自内心的孩子气举止却使她的 心一扯。
“小火儿,赌注什么时候给我啊?”迫不及待啊!
但是喜中含悲,原本的赌注是一生一世的缠绵恩爱耶,降为一夜的情缘,噢,扼腕 ,槌心肝!
“今夜。”快刀斩乱麻。既然是天意……“到我的总统套房?”
“随便。”戴上墨镜,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走出包厢。
段子葑兀自呆笑。
“可爱的上帝!我将永远信仰你的神威!”
不知道上帝喜欢吃什么,他应该好好感谢这素未谋面的……神友。
***
打发掉童贺和高节那两个吃饱太闲的家伙以后,段子葑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连每一 根脚指头都洗到几乎脱皮。
好期待。
仿佛今夜是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虽然他不是处男啦!
然而在精神上、在爱情上他是百份之百的忠于小火儿。
电话响起,他接听。
“段先生,有一位美丽的女士拜访,她说她是黑冰雪,可以让她上去吗?”
“可以。”
他的爱来了,怎么办?他的心,四肢百骸都紧张得发抖……叩叩!
连跑带跳,他冲去开们。
门外亭亭玉立的美人正是他想死了的小火儿。
双手抱住她,他用脚踢上门。
“放我下来。”
“呃,好、好。”他听话的连忙将她放坐在床沿。
“拿酒来。”她像个公主似的命令。
他当然遵命。
开了一瓶轩尼诗五0的干邑白兰地,倒了两杯,添上冰块,递了杯给她。
她一口气饮尽。
他咋舌,“小火儿,这酒很烈,后劲很强。”
她的酒量一向好。
淡淡浅笑,她道:“酒后失身不是比较自然吗?”
“失身?”怎么说是失身?!他只是想竭尽所能的爱她。
没错,他是想破她的处子身,但是她讲得他好像是辣手璀花的魔王。
她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又是豪爽的一仰而尽。
他双眼瞪直,只能一再的为她斟酒。这可是酒精浓度百份之四十的烈酒耶,她当是 白开水吗?
“喂!等一下你一定、必须要温柔……”她听说第一次是痛苦的。
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反正她从小练柔道、练剑道,哪一次不是大摔小摔、大伤小 伤的呢!
“一定、一定!”他才舍不得她痛哩。
转眼间,一瓶七百毫升的酒已经半滴不剩。
她笑了,“瞧!我还没醉是不是?”
“是……”是吗?那她红通通的腮畔,半眯的媚眼,搔人心痒的性感嗓音从何而来 ?
“喂!再开一瓶酒。”
“不行。”宿醉不是好受的。
她眯眼,挑眉掀睫,不快的怒斥,“叫你开酒就开酒,罗唆什么。”
他能怎么办?只好再开一瓶圣路易土的XO。
君迷火抢过白色酒瓶,以口就瓶,豪气干云的喝饮……“我被你打败了。”不得不 怀疑,她的胃是不是放了百颗解酒丸?
她一手持瓶,一手向他招招手。
“过来,你不是急著索讨你赢得的赌注?”
“小火儿。”真要命,她一副从未表现过的娇憨,使他的男性情欲中心昂首起来, 可是他居然难以下手。
君迷火不耐烦的低吼,“快一点!我没有美国时间和你耗。”
他依言松开睡袍,内无衣裤的他像个阿波罗—体魄一等一的好。
她上下打量著,微微迷蒙的双眼仿佛看不够似的。
他的脸红了。
“其实,你真的很漂亮,很有本钱。”
本钱?她指的是他的勃发吗?他的脸更红了。
“你的‘那个’太那个了吧!”幸好她不是青涩小女生,否则一定羞死吓晕。
不过也差不多啦,她凭借的是酒胆罢了。
他不能再忍受了!
当她轻呀出声,他已拥抱住她,力道之强,仿佛要把她操碎,揉入他的心底深处似 的。
“老婆……”
“胡说!”她只有一点点的醉意,他说什么她可听得清楚得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的老婆!”容不得她狡辩。
“和你百日恩的女人应该多不胜数……”莫名的她竟然觉得心口刺疼,难道她也和 所有女人一样,容不得一颗砂粒?
对!她吃醋!
“奇怪,你好像在生气?”
“气你个鬼。”她槌他一拳,却是软弱无力。
看她的娇态,他动情的说:“小火儿,我好爱你,我觉得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 的男人。”